他什麽時候來的?她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要命!依照這男人記恨的性格,出院後估計她會被他整得很慘。
瞧見女兒瞬間沒了氣勢,如老鼠見到貓的模樣,章玮琪不由歎氣,果然一物降一物,要真是把杜恩給罵跑了,估計女兒會和她拼命。
杜恩買來了豐盛的食物,都是盧靜雅愛吃的。他從購物袋裏一一将食品盒拿出來擺好,将蓋子一一打開。
香味瞬間四溢,償的盧靜雅流口水。
“哇!都是我愛吃的。”盧靜雅兩眼放光,她都餓了好幾頓,估計都能吞下一頭牛,忍不住猛吞了吞口水。
待杜恩将未來嶽母娘的餐盒也打點好,再看向盧靜雅時,他墨眸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卻在看到她夾起一塊咕噜肉要塞進嘴裏時,不緊不慢地道,“剛剛有人說隻要勾勾手指就有一票的男人申請當她的男朋友?”
聲音明明很平淡,可是卻滿滿的都是戾氣,讓盧靜雅不得忽視的戾氣,食不下咽的戾氣。
筷子一頓,咕噜肉擦唇掉回碗裏,盧靜雅僵硬的擡眸,怯懦的對上他閑适的仿佛剛剛沒有說過任何話。
“那話是我說的,可是我說的也是事實呀!”她的聲音漸漸的如蚊子般細若無聲,沒了底氣。
看得章玮琪連連搖頭,怪沒面子一把,她強悍的閨女竟然也有這麽一天。
杜恩從容不迫的擡頭,清冷的目光落在她憋屈的臉上,道,“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再慢慢談。”
靠!盧靜雅在心裏罵道,他這副秋後算賬的模樣,她吃得下才怪。
和他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他要是兇巴巴的倒還好。相反他越表現的不以爲意,那簡直就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平靜。
會讓人莫名的覺得恐慌。
杜恩因爲有事情要處理所以陪盧靜雅用過餐後就離開了,再次留下章玮琪和盧靜雅這兩母女大眼瞪小眼。
“盧靜雅,你完了,根本就被人家吃的死死嘛,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優雅的拿着餐巾擦着嘴,章玮琪鄙睨着她,口裏說着挖苦的話,心裏實則對女兒能找到這樣優的男人而感到高興不已。
“那是因爲你沒有看到他被吃的死死的時候。”她挑着眉,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她絕不可以在媽咪面前如此沒面子。
“是嗎?”章玮琪同樣挑眉,一副[我很懷疑]的眼神。
盧靜雅咬牙,不再反駁,畢竟情況也是如此,她在杜恩那裏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便宜,激怒了他吃虧的總是她。
杜恩向來是個對事情有着敏銳判斷,更何況事關盧靜雅的安危就更提有多上心,一次是意外,那麽二次就是人爲。
再加上他和未來嶽父讨論過事情的始末,才知道原來在jk傳媒發生的那起爆炸案中,襲擊的目标不是柳郁晨,而是盧靜雅!
她雖然脾氣壞,但卻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更何況她也隻是在工作的時候才那麽的壞脾性,在業界内大家也都習慣了。
是誰呢?誰要這麽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她呢?
辦公室裏,杜恩面色像是渡了層冰霜般的冷峻嚴酷,看着手中他請專人調查的資料,幽黑的眸倏然深如寒潭般冷凜起來。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結果,他真沒想到女人的心思是這麽的可怕,打從他調查盧靜雅的那天開始,程冰霜就已經不安了,到後來他決定主動邀請jk傳媒一起合資投拍電視劇《孝莊》,特别指定盧靜雅來執導。
程冰霜待在他身邊六年,她非常清楚他這一決定代表的是什麽,所以她從那時候就開始了要将盧靜雅鏟除。
不僅讓人制造了那場爆炸案,爲了不讓人查到她的頭上,竟然制造車禍讓一位完全不知情的清潔工成爲植物人。
接着便是拍攝現場馬失控事件,到後來她人都去了美國卻依舊不肯罷休,威亞事故更說明她狠毒的心思。
他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任何幻想,他一直都定位的很明确,她隻是他工作上的好幫手,好下屬,僅此而已!
她何以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麽的恐怖。
“向東,把這份調查報告交給警方。”他面無表情的瞥向劉向東,表明了他的立場,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會傷害靜雅的人。
更不能讓程冰霜一錯再錯,她應該爲自己所犯的罪受到法律的制裁。
盧靜雅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終于可以出院了,而程冰霜也被警察逮捕,罪名成立,判了十年。
“你說的程冰霜就是那個接你電話的女人嗎?”坐在車裏,盧靜雅偏頭看着專注開車的人,眼裏閃着好奇。
好奇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女人到底是有多恨她,或許說有多愛杜恩。
“你見過她的,她就是電視劇開機儀式那天宴會的司儀。”
盧靜雅斂了斂眉,努力的回憶起那晚的情形,搖頭,“不記得了。”她這個人就是如此,不重要的人她從來都不會記在心裏。
杜恩輕笑出聲,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就是如此高傲的女王,目空一切!
“我們現在去哪?”這不是回酒店的線路。
“去機場,也該正式拜訪你爸媽了,還有你的朋友。”他說的雲淡風輕,唇邊的笑意在看到盧靜雅一臉呆滞的表情時更深了幾分。
“這麽快?我都還沒見過你父母呢?”這進展太神速了,她有點遲疑。
“他們一個在意大利,一個在瑞士,等我們舉辦婚禮時,自然會見到他們的。”他回頭給她一抹明媚的笑容,語氣笃定,不容置否。
對于他的家庭,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地告訴她關于他父母的事,所以他一直不願意結婚的原因也是受他父母的影響。
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是兩具冰冷的屍體綁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痛苦。
然後将痛苦延續到下一代身上,生活在沒有愛的家庭,可想而知是多麽的孤寂。
幸好,他遇到了她!
“婚禮?”盧靜雅驚得瞪圓了眼,尖銳地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你了?”該死的,她的心怎麽會跳得如此快如此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