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裏的空氣都快被抽幹了,還好柳郁墨終于好心的放開了她,可是讓人意亂情迷的親吻總是會讓人喘不過氣,她大口的呼吸着,目光埋怨的掃向罪魁禍首,他倒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不可以再用這種事情吓我,否則下次我真的會打你的屁股。”邊說着,他作勢的揚了揚手,溫柔的警告。
“柳郁墨,你還好吧?”顫顫的聲音掀起,鍾舒月似有意若無意的瞥向他檔間的攏起,臉龐染上一片紅霞。
努力的壓制着澎湃的情潮,柳郁墨黑眸染上一片熾熱**,壓抑的道,“還不都是你害得。”
這麽些天,明明喜歡的女人就躺在他身邊,隻看不吃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更何況現在她又懷孕了。
老天!他得禁欲到什麽時候?這簡直就是殘酷的折磨。
等他們來到西區影視城時已是二十分鍾過後,圍着藍布的拆遷地已有大型的機器進場了,轟隆隆的聲音随着一片灰霧茫茫喧嚣着。
乖乖地住在車裏,鍾舒月看着柳墨挺拔的身影邁進那一片灰霧裏,身邊還跟着他的助理。
奇怪,他的助理爲什麽會看向她?即使透過厚厚的車窗玻璃,她都能感覺到那道目光裏滲着危險的陰謀。
不對勁!他的助理不對勁。鍾舒月突然如遭雷擊般的醒悟過來,杏眸裏染起一層冷霧,咬牙切齒的道:“卑鄙!”
閉上眼,她雙手放在心口處默念了幾句,靜心凝氣的去感受被古應天術語操控的薄弱意志。
找到了!他在掙紮,掙紮着要不要出手。
“以月爲印,以愛爲名,斷!”她堅定的聲音直達傑森掙紮的内心。
灰霧茫茫的機械聲中,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頓住,傑森頓悟的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看着自己伸向總裁的手,前方是挖掘機推倒一片房屋的亂磚爛瓦,如果剛剛他用力的推他,情況會是怎樣?
傑森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爲自己設想的結果而後怕。
他這是怎麽了?
“郁墨!”
鍾舒月捂着口鼻沖了進來,一片灰茫茫中,她看到了站在離挖掘機不遠處的柳郁墨,萬幸!他沒有受傷。
她松了一口氣,卻對上了傑森困惑的臉。
“你怎麽進來了,快出去。”柳郁墨聞聲回頭,因爲鍾舒月的出現而緊蹙的眉頭,不由分說的拉着她走了出去。
“我不是叫在車裏等我嗎?這裏到處都是灰,吸進去對你和寶寶傷害太大了。”他緊牽着她的手,穿過馬路來到車旁邊。
“我擔心你!”幽幽的目光滿是擔憂的看着他完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如果剛剛她沒有發現傑森的異樣,沒有及時切斷古應天的術語,那麽……
捧着他略沾了灰塵的臉,鍾舒月定定地看着他,“答應我暫時不要到有危險的地方去,乖乖坐在辦公室指揮你的工作,好嗎?”
她說話的語氣帶着深深的關切以及讓柳郁墨無法拒絕的期盼,墨黑的眼瞳因爲她滿臉的擔憂而泛起一層自責。
“好!不過你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不希望自己隻一味的讓她保護着,卻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
“事情就是這樣,古應天他恨我和我母親,他要讓我痛苦、不幸,所以他要毀了你。”
娓娓道來關于那些上輩子的恩怨延續到這一代的宿命。
鍾舒月看着吃驚不已的柳郁墨輕笑,她知道他的困惑以及難以置信,“很難相信對吧!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會是月之聖女,别小看我,我擁有的能力不比古應天差。”
不然她就無法化解剛剛那場危機。
“柳郁墨,你不會是後悔了吧?”杏眸微眯,鍾舒月瞅着一臉怪異的柳郁墨,暗暗磨牙。
後悔愛上擁有這種詭異身份的她,後悔愛上帶給他生命危險的她,後悔……
“舒月,讓我們守護彼此好嗎?”他不希望她爲了守護他而受到傷害,即使她的能力不比古應天弱,但強與弱從來都不是重點,心善的人僅這一點就是緻命的弱點。
柳郁墨突然的告白讓鍾舒月有些怔愣,“好!”隻能呆呆的點頭。
是啊!她擔心他會受到傷害,可是同樣的,他也會擔心她也會受到古應天的傷害。
隻讓她痛苦和不幸而已嗎?不!他才不相信,古應天真正要毀掉的人應該是她!而傷害他隻是能夠讓她分心的幌子而已。
“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他擡手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了。
他知道她近來的食欲格外的好,也格外的容易餓,沒辦法一人吃三人補,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說到吃東西,鍾舒月頓覺餓蟲上身,胃咕噜咕噜的叫嚣着要吃東西。
員工餐廳老闆一個星期内兩次莅臨乃稀罕事,更何況他身邊跟着的是同一個女人,喝!正牌女友,犯罪調查科女警察。
四面八方都是好奇的目光,鍾舒月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頭,想避開那一道又一道奇異的目光。
“怎麽了,是不是太餓了?”端來了兩杯果汁,柳郁墨徑直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馬上就可以用餐了。”
他粗心的沒有注意到周圍投來的目光,沒辦法,他一顆心都系在她身上。看不到其他的人。
鍾舒月淡淡的瞥他一眼,她覺得自己這頓飯吃的會消化不良。
“……”
剛想說些什麽,侍者将菜端上來了,每一道都是她愛吃的,她償的流口水沒有閑功夫再去在意那些人好奇的目光。
之前覺得她的吃相有點吓人,現在倒覺得是一種享受。
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最爲迷人,讓靠的比較近的員工看呆掉,更别說他還說出與他形象完全不符的體貼話。
“難怪你不願意吃螃蟹,沒關系!吃蝦好,反正你也愛吃。”他寵溺的說着,手上也沒有閑着,利落剝殼擰掉蝦頭,一隻兩隻三隻……
他科普過了,吃蝦對孕婦好,補充蛋白質和鈣。
毫不在意周圍他的員工驚的下巴都快掉一地,他親自喂鍾舒月吃蝦,甘願爲仆。
吃起東西來鍾舒月也懶得在乎周圍的目光,她可是肩負着一人吃飽三人不餓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