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古馳風在一起了是嗎?”
他突然的問出這麽一句,讓鍾舒月原本就冷清的眸底閃過一抹冰霜,“我和誰在一起與你無關,杜澤你做的那些事難道就不會讓你感到良心不安嗎?”想到古馳風不能自由行走,她的心就痛就恨。
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杜澤像是覺悟般的笑道,“你終究還是屬于别的男人。可是你不愛古馳風,哼!你不愛他卻還和他在一起,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心思?”
“你錯了,我愛古馳風,隻是不是你想的那種愛,是像親人般的愛。不像你,永遠都不知道愛是什麽?”她的眼裏有着對杜澤扭曲觀念的痛恨與諷刺。因爲他,古馳風差點爲救她而死,也差點将她和柳郁墨之間的關系推得更遠。
“也許吧!我不懂愛,但是你又懂嗎?”
鍾舒月忍不住皺起眉頭,難不成他拜托杜恩請她來見他一面是爲了和她讨論什麽是愛嗎?
“比你懂!爲了愛,我可以忍痛離開柳郁墨;爲了愛我可以義無反顧又回到他身邊;爲了愛,我會保護好我自己和我與他的寶寶。你永遠都活在你自以爲是的世界,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别人身上,不過…也不能怪你。”
鍾舒月說到最後一句時沒有怒氣,一個心理有病的人你怎麽能要求他與正常人想法一樣。
杜澤有些怔然,她的情緒轉變的太快,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好好反省你自己,糾正你錯誤的觀念,你還有救。”
将對話聽筒叩上,也不管杜澤如何叫喚,鍾舒月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和這樣的人繼續交談下去簡直浪費她的氣力,希望幾年的監獄生活能夠讓他幡然醒悟。
出了陰暗的空間,暖暖陽光照在身上掃去她的寒意,“還是喜歡這樣的暖陽陽的天氣。”
“走吧!我們回去了。”
柳郁墨趕緊擁住她往車裏一塞,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杜澤是個危險的人物,永遠是個隐患,還是少接觸爲妙,他隻祈禱五年的監獄生活能夠讓他生病的心理得到洗滌。
目睹整個談話過程的杜恩似有所悟的思考着,愛是什麽?他也想嘗一嘗這被世人津津樂道的美妙滋味。
腦海中不自覺得的浮現出一抹絕美俏麗的容顔,盧靜雅,還記得在英國那個被你強吻貫上“新任男朋友”的人嗎?
薄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他等着被她正名身份。
車裏一陣靜默,柳郁墨不時睨她一眼,她看起來心情有點低沉,大概杜澤那混蛋又說了些令她難過的話。
“杜澤是個心理有問題的家夥,有些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我沒有在想。”她轉過頭,将視線從窗外拉回,看向柳郁墨,“我隻是覺得他這種人又可恨又可憐,卻無法令我同情,我隻是有些不明白當初他爲什麽會追求我?”
那時候她還在警校,一次社會實踐行動中,她受了點傷,是杜澤抱着她去醫院的,她清楚的記得那個夜晚,他看她的眼神那樣的清澈透亮,仿若她是一顆明珠般耀眼。
“他心理有問題,眼光倒還不差!”柳郁墨說的不知是褒是貶。卻從側面贊美了鍾舒月的優秀。
把鍾舒月逗樂了,“你眼光也不差呀!”
給了她幾分顔色,竟開起染房了。“是啊!我眼光獨道,知道你是個會生養的好女人。”他别有深意的快速回頭睨向她小腹一眼,笑的格外獻媚。
“什麽!”他當她是母豬呀!鍾舒月氣的怒瞪他,“柳郁墨,難道你是種豬嗎?”這該死的男人!
哪知被罵的人卻毫不在意的大笑了起來,“那我們還真是絕配!”朗朗的笑聲在車裏回蕩,好不消停。
鍾舒月莞爾,再聰明的男人也會有犯傻的時候,卻傻的那般可愛。
咦!“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她擡頭看向車前方,發現線路不對,“你不用回公司嗎?”
“我們現在去西區影視城,今天正式動工,我去看看。”車平穩的往西區影視城駛去,那曾經也是她向往的地方。
“曾經華川藝校是我的夢想,而西區影視城會成爲我築夢路上的堅石,隻是沒有想到一場陰謀,呵!我當了警察。”這或許也是注定的吧!不然怎麽會第一天上班就得罪了他。
“你想當演員?”濃眉挑得老高,柳郁墨斜睨了她一眼,暗暗打量她有幾分當明星的資本。
他這是什麽眼神?難道她沒有當演員的潛質和本錢嗎?“少看不起人了,剛才不知道是誰還在贊美我呢?”呃!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有那種意思。
“誰?”柳郁墨一臉無知,明知故問。
“……”鍾舒月氣結,這男人耍花槍,行啊!看誰耍花招的功夫深一些。
“啊!”她眉一擰,神色痛苦的微弓着背,低聲申吟,雙手保護性的抱着肚子,“肚子有點不舒服。”
她表演的十分到位,讓開車的柳郁墨神情一慌,嗤地一聲踩了刹車,車子微晃了晃停了。
“怎麽啦!是不是寶寶不舒服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他解了安全帶,傾過身扶起她微曲的身軀,神色擔憂。
“是寶寶的媽媽不舒服。”她微仰起臉,答的有些突兀。
“呃?”柳郁墨一怔,微蹙眉頭,困惑。
“難道寶寶的媽媽沒有當演員的本錢嗎?難道寶寶的媽媽長得不美嗎?難道……”
骨節嘎吱作響,柳郁墨氣的七竅生煙,墨黑的眸底有着熊熊火焰卻被壓抑着不得爆發。
“鍾舒月!”來自地獄般陰森恐怖的聲音出自柳郁墨的口,打斷了鍾舒月的叨叨萦萦。
狹長的眼眸半眯着,帶着幾分危險的深沉。敢情這女人拿寶寶開玩笑就爲了他口是心非的玩笑話。
某人縮了縮脖子,陪笑道,“剛剛真的有點不舒服,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像玩笑開的有點過份了。
話剛落,他的腦袋壓了過來,帶着懲罰性的吻襲卷着她柔軟的唇瓣,似啃似咬像是發洩剛剛被她惹怒的情緒。既然不能掐死她,那麽就吻的她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