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玻璃門站在陽台上,看着整個h城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第一次他覺得這座城市如此美好。
他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先發群發一條短訊給大家。内容“我當爹地了,哈哈,還是雙胞胎哦!”
内容很簡潔,卻不難聽出他的傲嬌。
重磅消息一出,大家都想打電話來求證這則驚天爆炸大新聞,柳郁墨的手機一時占線,忙忙忙。
于是微信群[唯愛家族]頓時熱火朝天。
郁慧心:小墨,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别說大話。
柳伊仁不服地嗆聲:柳郁墨,你唬人的吧,雙胞胎?
柳伊慈:還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老哥,你有沒有死在沙灘上?哈哈!
淩佳茹滿滿愁怅:唉!原本以爲我會最先當奶奶,結果還是被慧心你搶先了。
麗莎傲嬌地道:沒想到最先結婚的莫焰竟然輸給了小墨,兒子,幹巴嗲!
丢出驚天炸彈一枚,任他們熱火朝天,讨論不休,柳郁墨編輯出最後一條消息[各位慢聊,我要陪我家的豬睡覺了。]
關機!!
莫家莊園,因爲麗莎熱情的挽留而留宿的莫焰和陳筱餘窩在被窩裏看着手裏屏幕裏不斷刷新的消息。
“舒月終于說出來了,真好!”她釋然的吐了一口氣。
莫焰挑眉,“你早就知道鍾舒月懷孕了?”
他的口氣有點酸,陳筱餘微仰頭,“我怎麽聽出一股酸味來了?”
一個翻身,莫焰将嬌小的她壓倒,濃眉透着淡淡的酸味,“難道我不夠努力嗎?憑什麽墨那家夥搶先當爹地了?”
他的酸味是因爲落後于柳郁墨,明明他年紀最大,柳郁墨年紀最小,該死的竟然後來居上先當爸,還一次得兩個,羨慕嫉妒恨呀!
“那我們就再努力一點吧?”陳筱餘美眸眨呀眨的,存心引人犯罪。
夜還長,相愛的人兒正在努力創造新生命,多麽美好!
——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總是會讓人放松警惕,更何況失而複得的愛人再度回到身邊,總是美好的讓人心醉。
每天都能夠睡到自然醒真是無比的享受,微睜眼就瞧見背光的高大身影替她遮擋住了刺目的陽光,她迎着光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醒了?”簡單的問候帶着溫暖。
随及高大的身影漸漸靠近,鍾舒月倏地睜大了雙眼,閃着不可思議的光,“柳郁墨,你……”
系着圍裙的柳郁墨又出現了,相隔兩個多月的時間,他系圍裙拿着鍋鏟的模樣再次生動的出現在她面前,讓人又懷念又想笑。
“睡飽了嗎?我煎了牛排。”
那個溫暖體貼的情、人又回來了,沐浴在陽光下的他,即使系着圍裙也讓鍾舒月覺得迷人極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已傾身給她一個甜蜜的早安吻。
“快點起床洗漱一下,我去準備早餐。”他微笑着轉身離開,鍾舒月這才驚覺自己晚上沒洗澡就睡覺了,而且,她好像告訴柳郁墨她懷孕了。
翻身下床,高級禮服的面料即使在被窩裏折騰一番卻依舊平整得沒有一絲皺褶,收拾些衣物,她進入了浴室裏。
待她洗漱好出來,柳郁墨已将早餐端在餐桌上,還體貼的準備了一杯溫開水。
“喝完溫開水再吃牛排。”
他将椅子拉開,邀請她入座,餐盤裏的牛排被他切割好,鍾舒月咕噜喝下水便毫不客氣的開吃。
“味道挺不錯。”她邊吃邊給出評價,黑幽的眼眸水靈靈的,看起來精神奕奕。
“吃慢一點,我去幫你榨杯橙汁。”孕婦應該多補充維生素,多吃水果。
鍾舒月的目光随着他的離開而移動,一顆心被他體貼的舉動而蘊的暖暖的。以前他們也曾這樣生活,可是那時的他們沒有愛情,僅僅就因爲交易而在一起,就算日子再過的甜蜜卻有揮之不去的坎。
“你今天不忙嗎?”她一覺睡醒基本過九點,她看着輕車熟路榨果汁的男人輕問。
“沒什麽事比你和寶寶重要!”他報以一笑,說的鎮重。
興許之前他還有絲賭氣,氣她回到他身邊隻是因爲要保護他,借口有點牽強卻不可否認是背後是因爲愛。
她給了他再次擁有愛的機會。
等到她用完早餐随柳郁墨到公司已經十點半了,很意外的再次看到了杜恩,他似乎等了有些時間,玻璃煙灰缸多了好些煙頭。
“杜恩先生,還有事?”單調的聲音微揚高,柳郁墨原本飛揚的心情因爲杜恩的再次造訪而降了溫度,濃眉一擰,幾分不悅。
杜恩又何嘗感覺不出他的不悅,隻是他一笑抿過,精明的眸微斂,“柳總裁多慮了,今天我是有事轉達給鍾小姐。”他的目光随着他不緊不慢的語調轉向微怔的鍾舒月。
“找我?”
杜恩無害的笑道,“對,找你!”
鍾舒月瞬間明白了。她對上杜恩似無害的眼眸,“是關于杜澤嗎?”她能想到的隻有杜澤。
“鍾舒月,我不許你去見他。”柳郁墨尖銳的宣告,就知道杜恩再次出現在他的地盤沒好事。
杜恩才沒有理會柳郁墨的怒氣,他依舊一副無害的姿态看着鍾舒月,“他已經判了刑,受到應有懲罰,他想見你一面。”
就算柳郁墨再怎麽反對,終還是抵不過鍾舒月的軟言細語,畢竟她現在是有籌碼的特殊保護人士。
“我陪你一起去。”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h城監獄探訪室,隔着一道玻璃牆,杜澤穿的土黃色的刑服,俊朗的五官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就連眼神也萎糜了。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他的聲音再也沒有了怨怼與不甘,看得出來他的内心此刻是平靜的。
就連他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平靜,仿佛以前那些惡言惡語是一場夢。
“該見的已經見了,沒什麽事我走了。”鍾舒月冷冷的态度一如既往,對于杜澤的所作所爲,她無法做到真的原諒。
他太自私,太自以爲是,太極端。
“等等!舒月,可以和我聊一會嗎?”他的聲音很低,帶着鍾舒月無法拒絕的懇求。
他還真是了解她的緻弱點,鍾舒月擡了擡眼,“我和你還有什麽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