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震驚的瞪眼到感受他的愛戀而坦然的接受,閉上眼,鍾舒月順着自己的心。
這樣的吻好久都不曾有過了,唇貼着唇,心貼着心,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閃光燈下,兩人盡情擁吻,引起陣陣喝彩。
好久他才不舍的結束這個吻,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一片赤誠的真心,“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不管什麽理由,你都休想再逃離我!”
他們之間隻要不存在威脅彼此生命,那麽就什麽都不是阻礙,或許之前他還沒有那麽肯定,但是失而複得後,他真正的明白,愛她非他莫屬!
他的聲音帶着惑人的意味,迷惑着她的心智,鍾舒月仿佛還深陷在剛才的意亂情迷中,“不會了。”
她的心早已遺失,唯有待在他身邊才會讓她有所歸宿,不再流浪。
更何況,他們還有小寶寶了,他們的關系融入骨血再也分不開了。
“看你最近精神不怎麽好,吃東西又吃的多,是不是得了腸胃炎?”終于他們兩個可以沒有任何隔閡的在一起了。
“呃……”鍾舒月眉抽了抽,這氣氛轉的太生硬了吧!
看着她一臉迷茫的模樣,柳郁墨安撫的笑了笑,輕捧着她的臉道,“不用擔心,我也有腸胃炎,不是很嚴重的病,聽醫生的話好好調理就會好的。”
拜托!她才沒有得腸胃炎,既然他這麽細心的以爲她得了腸胃炎,爲什麽就不能猜到她其實是懷孕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發生親密關系的次數雖不是很多,可是她是個身心健康的女人,他也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兩人在一起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避孕,懷孕的機率至少80%以上。
見她低眉不語,柳郁墨眸一沉,關心道,“你怎麽了?”
“我沒有得腸胃炎!”她正色道。目光凜然的迎上他的目光。
“什麽!”他怔然。
氣死人!爲什麽他就不能自己猜出來了?未婚生子是多麽令人難以啓齒的事情,這也是她爲什麽一直遲疑要說出真相的理由。
“沒什麽!我去吃點水果。”
她轉身就走,心迷茫慌亂,矛盾。她既不想讓柳郁墨知曉她懷孕了,又希望他能猜出她懷孕的事實……
天啦!是不是懷孕的女人心思變得格外的複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既期待又抗拒。
吃着新鮮的水果,她卻食之無味,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孕期焦慮症。
“鍾舒月。”
淡柔的聲音蓦地飄來,讓吃着水果的人微怔的回過身,眸一綻,“是你!”
很意外範樂琳竟然主動向自己打招呼,畢竟她們兩人的從毫無交集到成爲柳郁墨的前任與現任女友的關系而有所牽涉。
白色的禮服,精簡的設計穿在本就生的好看的範樂琳身上讓她的美展露無遺,會讓許多的女人黯然失色,就連她也會産生自卑感。
“沒想到你們還會在一起?”她以爲他們分手了,至少她知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
範樂琳走向她,她的話沒有冷嘲熱諷,有的隻是不可思議,精緻的容顔帶着絲苦澀的笑。
“是啊!我也沒想到還有機會再在一起!”她從容的回答,不是炫耀,而感恩。感恩命運給她獲得愛情的機會,感恩媽媽讓她能夠擺脫月之聖女殘酷的命運。
“他變得不一樣了?比之前的他溫暖了。”他的眼裏不再是淡漠平靜,也不再是憤恨冷酷,他的眼裏因爲愛而變得溫暖了。
“愛一個人不僅希望他能平安,還希望他能溫暖快樂不是嗎?”
面對這樣強勁的情敵,鍾舒月不甘示弱,範樂琳是柳郁墨的刻骨銘心的初戀情人,男人最難忘記的美好與傷痛。
範樂琳輕笑,因爲鍾舒月捍衛愛情的姿态。“你們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我是還愛他,但是你說的對,愛一個人應該希望對方快樂。”
她的自私隻想捆綁他,讓他永遠沉浸在她背叛他的那一刻,痛苦不堪,她自己也一直擺脫不了内心的煎熬。
有些意外範樂琳會真的想通,畢竟之前她待她的态度有些敵意。
“那我希望有一天,你的愛投放在懂得珍惜你,也讓你懂得珍惜的人身上。“柳郁墨是屬于她和她寶寶的,他隻需要她的愛。
聞言,範樂琳優雅的身軀僵了僵,美眸一窒,有些挂不住面子,“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該操心的事情來了。”
頭一偏,範樂琳看向不遠處被三五個身材火辣、美豔動人的美女團團圍住的柳郁墨。
喝!鍾舒月倒抽口氣,氣的瞪目結舌,拳頭握得緊緊的,骨節嘎吱作響。
剛剛他可以當着所有媒體以及在場所有賓客的面宣布有女朋友了,這些女人竟然明知故犯,她這前腳才剛離開柳郁墨,她們一個個就像蝴蝶看到花叢般。
“鍾舒月,容我提醒你一句,現實的社會就是這樣,别人才不會管他有沒有女朋友,結沒結婚,以他的身份地位權勢,吸引着太多女人,你防不甚防。”這個醜陋的社會她早就看清了,身處娛樂圈,有幾個人是幹淨的。
剛想要發作的情緒被範樂琳這番話給淹了回去,她眉眼一擡,不以爲然道,“範樂琳小姐的意思是讓我看到這種情況當作視而不見忍氣吞生,還是據理力争了?”
“我的意思能左右你嗎?”
鍾舒月搖頭,“不能!”對于範樂琳,她是柳郁墨感情裏的失敗者。
範樂琳不怒反笑,“你們警察是不是都這樣有勇氣?聰明懂事的女人應該知道這僅僅是逢場作戲。”
“愛情跟當不當警察沒有任何關系,勇氣是因爲對愛人的重視,我憑什麽要給其他女人機會來勾引我的男人。”
話落,她款款生姿的朝柳郁墨走了過去。窈條的身影挺的筆直,有種備戰的英姿,讓範樂琳有些看呆。
如果她也能勇敢一點,勇敢地說出自己内心的渴望,勇敢地告訴他她的脆弱,勇敢地告訴他她想要的是什麽,那麽他們就不會走到絕境。
不可否認,她羨慕鍾舒月,羨慕她能夠如此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