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舒月眼裏閃過一抹精芒,定定的看着開車的古悅風,她滲出一抹欣慰的笑,原來于阿姨一直找不到的女兒被古家帶了回去。
本應該和與她相互輔助的祭司,現在卻這樣敵視她。
然而令鍾舒月更加沒想到的是古悅風選的地方是皇家酒店的餐廳,甚至還有個陰魂不散的讨厭鬼,杜澤。
立刻的鍾舒月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充滿防備的看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直覺這兩個人有陰謀。
至于是什麽陰謀?她也懶得去理,雖然她的身手沒有筱餘的好,但是應付杜澤應該沒什麽問題。
“你們也算是認識的,我也就不必介紹了。”古悅風說話直來直往,似乎對杜澤也沒什麽好感,甚至是輕蔑。
點了菜鍾舒月卻完全味口,沒辦法對面坐着讨厭的人,她怕自己會消化不良,更何況這兩人湊在一起絕對沒好事情,她還是防着點好。
“不吃嗎?這都是你喜歡吃的菜。”杜澤擡眼看着她,用着很平常的口吻說道。不可否認現在的鍾舒月真的很容易讓人心動。
冷眼回他,鍾舒月沉默不語,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隻對古悅風所說的事情感興趣,至于杜澤,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如果不是他的背叛,她不會與柳郁墨認識,不會将貞潔之血給他,更加不會讓古家的人找到她。
五分鍾的時間可以讓很多的事情發生變化,比如,他可以在她喝的水杯裏放點東西,讓他可以爲所欲爲。
古悅風一聲冷笑,對于杜澤的卑鄙行徑感到鄙視,不過她才不會讓他如願,相信他應該是個很好對付的家夥。
從洗手間出來然後轉到大廳,卻不期然的遇到了她最想見到卻不敢見到的人,她突然心慌的趕緊把自己藏起來。
卻又不忍住偷偷的探出頭看他,他應該是在工作吧!西裝筆挺,冷酷精銳的模樣意氣風發。
看他離開她才敢走出來,回到座位的時候就隻有古悅風,杜澤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這樣更好。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她徑自坐下,開門見山的問。
古悅風當然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麽?可是她回答不了。
“月之聖女的責任是維護古家的繼承人延續下一代,鍾舒月,你難道就想看着我哥爲你而死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即便她的貞潔之血獻給了别人,那麽也有可能隻要哥哥和她發生關系,也還是有可能打破那個“血咒”的。
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隻等着鍾舒月喝下那杯水了。
面對古悅風的指控,鍾舒月面露愧意,“我不想,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一切!”她情緒顯微的激動,抓起水杯喝了起來。
古悅風笑了,笑的不懷好意,“你有,鍾舒月,隻要你和我哥發生關系,一次就夠了,你也不會死,我哥也可以活下來。”
“什麽!”鍾舒月簡直不敢相信古悅風竟會講出這番話來,可是她根本沒有抗拒的機會,幾乎是在下一刻她眼前就開始變得模糊,接着無力的趴在餐桌上。
***
古悅風扶着鍾舒月到了先前早就預定好的房間,而且還是豪華的套房,淺色系的床鋪裏早已躺着一個人。
将鍾舒月丢在床鋪裏,古悅風繞到另一邊,目光變得溫柔而眷戀,細膩的手輕輕撫向安靜溫雅的臉龐,“哥,就算你要怪我,我也不會後悔這樣做。”
她估算着鍾舒月的藥效還有半個小時就會發作,到時候就算哥哥不願意傷害鍾舒月,也不會忍心看着她焚燒而死。
做這個決定她也用了好大的勇氣,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給另一個女人,也隻有她自己明白有多痛苦。
默然的退出房間,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倚在門口黯然落淚,捂着心口,她的心血淋淋的疼。
她沒有那個自信守在這裏聽他們你依我侬,隻要能讓哥哥好好的活着,就比什麽都重要。
電梯的門打開了,柳郁晨與古悅風照了個面,一進一出,柳郁晨杏眸閃過一絲精芒,就算隻是匆匆一面而已,但是她卻記得她,那個載鍾舒月離開的女子。
電梯的門再次合上,柳郁晨才驚覺有點不對勁,這裏是套房,她們吃飯有必要到這裏來嗎?
爲什麽她總覺得心裏不安了?磚紅色的地毯隐沒了高跟鞋的聲音,如果不是專用電梯出了故障,她不會乘公用客梯,也……
“啊!”柳郁晨一聲尖叫後驚得立刻躲過突然開門沖出來的男人。
“該死的古悅風,竟然敢反過來設計我。”他咬牙切齒的咒罵,揉着漲痛的額角,他隻是淡淡的觑了眼驚慌的美麗女人,便拖着晃蕩的步伐跌跌撞撞的往電梯方向走去。
這不是舒月的前男友杜澤嗎?他怎麽會?突然柳郁晨倒抽一口氣,忙不疊的走向那敞開的房間,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暈開。
豪華的套房裏一眼掃過除了淩亂的被單,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可是如果她剛剛沒有聽錯的話,很有可能鍾舒月就是這場設計的女主角。
糟了?她立刻的掏出手機,“喂!小墨,出事了,鍾舒月出事了。”
十分鍾後,皇家酒店豪華套房的門一間間全都打開,柳郁墨一張俊臉陰森的吓人,終于在另一扇門打開時,眼前出現的面畫就像被數十拳打在他心口處,又悶又痛。
衣服淩亂的丢在地毯上,那是他曾經爲她買的衣服,他不敢去想象鍾舒月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此刻到底有多痛。
就像當初看到範樂琳的背叛一樣,當時又痛又心寒,現在卻是害怕,害怕會因此而徹底的失去鍾舒月。
一旦她的身體被别人侵犯了,那麽她再也無法真正的面對他。
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充斥着耳膜,莺莺吟吟的聲音夾雜着水聲從裏面飄出來,柳郁晨看着他緊緊握着拳頭的憤怒隐忍的模樣。趕緊上前,她安撫似的握着他的手,“小墨,你别這樣,舒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