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馳風偏頭暖暖的看她一眼,“沒有,我很羨慕他們。”
“爲什麽?”她揚起頭,很好奇他會這樣回答。
“能夠在有限的生命遇到一生所愛,然後彼此牽手風雨同舟,孕育愛的結晶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就算明知生命短暫,卻還是飛蛾撲火,隻爲愛而生。”
他傷感的訴說着自己對愛情理解的真谛,腦海裏不自覺得想到那一封信。
以月爲印,以愛爲名,皎月榮天。
以風爲念,以情爲寄,晨風震雷。
有生之年能夠同生赴死,也是上天注定的緣份,永遠不悔!
他的父母古震雷和林晨風如此,她的父母鍾榮天和莫皎月亦如此,而他和她卻永遠不可能再成爲愛人,永遠都不可能!
心,絞痛!古馳風卻忍的極好!如果可以,他甯願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那封信,至少還可以抱着一絲的幻想。
“馳風,如果我們真的會一同死去,那麽,可不可以選擇在這樣美麗的花田?”她語氣傷感的輕喃,對月之聖女最後的結局懵懂而難以面對。
他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離開呢?她茫然而恐懼!
古馳風沒有應聲,隻是輕輕的拉開她,目光暖暖的包圍着她,面對面的看着彼此,他仿佛要看透她的靈魂般悠長深遂,“傻瓜。”
他寵溺的逸出一聲,随及注入所有的深情,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在薰衣草海洋的鑒證下,吻上她的額頭。
風吹起,薰衣草花海再一次形成波浪滾滾浮動,鍾舒月驚愕的不得動彈,濕潤的觸感在額頭淡淡的暈開一片,沒有臉紅心跳,有的隻是莫名的傷感,而這傷感卻來至于古馳風。
她,也可以感應到他不是嗎?
他的心很沉重,很憂郁……很絕望!與她的心境一樣,想愛卻不能愛的絕望!
不遠處一抹孤傲的身影散發着寒悚之氣瞪着親密的畫面,目露兇光,惺紅的眼嗜血般的陰森。
鍾舒月,不管你是誰的破鞋,我也要你成爲我杜澤的破鞋,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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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别快,又到了上班的日子,拍完了警訊片,犯罪調查科又恢複了往日追查案子的冒險當中。
于小麗的案子找不到證據,也就擱置在原地沒法進展,辦公室一向早到的陳筱餘破天荒的遲到了,今天是周一,所以要開例會的,可是大家左等右等,終于在距上班時間一個小時後看到madam陳踩着高跟鞋露面了。
喝!四雙驚豔的目光像激光槍一樣的掃向推門而入的陳筱餘,“不好意思,有點事情擔擱了,我們開始。”
不一樣,非常不一樣!向來都是黑白套裝的陳督察今天穿了粉橘色的短袖襯衣搭配白色的西褲,就連高跟鞋都不是黑色了,改成了與她上衣相襯的淡橘色,向來随意紮起的馬尾,今天用精美的水晶發夾撩人的卡在一起,添了幾分亮麗的美。
哇靠!這樣打扮的madam陳,真的是好漂亮哦!
衆人看呆掉,果然,結了婚的女人就是不同呀!莫焰先生的品味真的是好!
陳筱餘整了整資料準備開始講話,卻發現她的屬下各個用一種很特别的眼神看着自己,“怎麽啦?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她泰然自若的掃向他們,問的正經。
“madam,你今天好漂亮。”阿玲一臉膜拜的樣子,眼裏冒着花火,她非常喜歡那個精緻的發夾,不過看起來好像很貴。
陳筱餘臉微微發燙,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說了句“謝謝!”
呃!再一次愕然!
她不是應該說,阿玲,你辦案的時候有這麽細心就好了!果然呀!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呀!
趙小龍和王洪一面面相觑一會,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madam啊,今天穿這麽漂亮是不是中午請我們吃飯呀?”
他們對那頓豪華大餐食髓知味,還想再償一償。
鍾舒月輕笑,“别鬧了你們,快點談正事吧!”随及她看向陳筱餘,也忍不住誇獎道,“不過今天的你真的好美!”
呃!不僅僅是穿衣搭配的問題,而是她神采奕奕的模樣,看樣子她和莫焰相處的特别的好。
陳筱餘明顯的心情很好,笑的格外随意,就仿佛是破繭的蝶,從此不會再被縛束住,“舒月,連你也打趣我,好啦!中午我請大家吃飯,談正事了。”
一個小時的周例會議結束後,陳筱餘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随及向部下交待一聲就出了門。
鍾舒月看出了她的難色,卻也沒有什麽擔心,畢竟筱餘是個很理智很聰明的人,既然她和莫焰真的結婚了,那麽就算她爺爺再反對也沒有用,總不可能逼她離婚再改嫁吧!
她才操心着别人的事情,馬上她的煩心事情就來了,很意外她會來找自己。
雖然她戴着墨鏡,還戴着寬大邊沿的遮陽帽,但隻消一眼就能認出面前美麗大方的人是影視天後範樂琳。
“不知道範樂琳小姐找我有何事情?”會客室裏,鍾舒月爲她泡了杯茶,開門見山的看向對面卸下遮掩物的美麗女人。
算算她們也有好些時日沒有再見過了,範樂琳很吃驚的看着越發變得美麗的鍾舒月,卻又說不出到底哪方面變美了,她給别人的整體感覺就是純淨而皎潔,有一種不染世間塵埃的幹淨。
“我聽說你和古馳風在一起了?”她優雅的開口,潋人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鍾舒月清麗的臉龐上。
鍾舒月不以爲意的提起眉,“你來應該不是要問我這個吧?”離開柳郁墨不是她最希望看到了嗎?
範樂琳譏笑一聲,“鍾舒月,你的選擇是正确的,女人都是自私的。我愛墨,即便我和他可能永遠都不會複合,但是我自私的希望他能夠一直愛着我。”
明顯她的目的不是爲了柳郁墨而來,那她這位大明星纡尊降貴的來警局找她這個毫不起眼的女警是爲了什麽?
“範樂琳小姐,聽你所說我就明白一件事情?”鍾舒月眼神流露出淡淡輕蔑,接着道,“你最愛的不是柳郁墨,而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