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風,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至親的哥哥。”聲音俨然開始變得哽咽了,“對不起!我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另一份愛。”
她蓦地垂下頭,對于古馳風她真的很抱歉,她的身體已經給柳郁墨,那麽就無法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生命如若真的隻剩下不到三個月了,那麽她盡最後的心力讓自己和古馳風度過最後美好的時光。
死又有何懼,隻是不知道會是怎麽個死法?
當眼淚掉落時,鍾舒月才驚覺自己哭了,爲古馳風和自己這殘酷的宿命無奈的想哭。
爲什麽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車停了下來,古馳風輕輕的擁她入懷,任她趴在他的胸口抽咽哭泣,他有不舍也有私心。
舒月,原諒我的自私,自私的想要将你占爲已有,終有一天我會成全你的自由,哪怕犧牲我的幸福!
風岚高爾夫俱樂部,這裏是古馳風的私人産業,是他和杜恩共同創辦的頂級休閑娛樂俱樂部。
再次來到這裏鍾舒月仍不由想到自己和杜澤的糾葛,在這裏杜澤盡情的羞辱她,他讓她求他,讓她做他的情、婦。
時隔多日,杜澤沒有再來找她麻煩,而她也漸漸淡忘了那個曾經自己當成寶的道貌岸然的男人。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記恨着她,恨不得撕碎她。
“今天我帶你來是放松心情的,我教你打高爾夫。”古馳風爲她打開車門,目光如沐春風般的溫暖,在陽光下顯得那般俊朗不凡。
如果不是先遇上柳郁墨,那麽她一定會爲他而心動,“可是我不會,而且……”她語氣一頓,下車,低頭審視自己的着裝,“你看我這身裝扮好像不适合。”
古馳風很自然的牽着她的手,輕笑,“放心,我早就爲你準備好裝備,現在帶你去換,今天我保證教會你。”他拉着她又乘坐電動助力車,往深處的一幢洋房駛去。
如他和她所想的一樣,都希望讓彼此能夠度過最後的美好時光。
換了古馳風爲她準備的運動裝,粉紅的t恤及運動裙褲,就連鞋子都替她準備好了。将頭發紮成高高的馬尾,她走出更衣室往古馳風的辦公室走去。
她實在沒有想到這高爾夫俱樂部會是古馳風的産業,看樣子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
短短十分鍾的時間而已,沒想到當她再踏入辦公室時會遇上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馳風,我們……”
從那次宴會之後,他無情将她推進遊泳池害她差點淹死,她就再也不想見到那張令她厭惡的臉。
鍾舒月歡快的模樣在看到杜澤的那一刻徒然收斂,眸光瞬間暗淡下來,“你有客人,那我就先自己去轉轉。”隻是淡淡的瞥了眼杜澤那副驚訝的模樣,她看向古馳風,淡然的道。
“舒月,沒有什麽事情比教你打高爾夫更重要,你在門口等我。”古馳風朝她柔聲道,眼波的泛着對她穿上他準備的衣服而滿意的光芒。
他的眼光真好!她穿着那套運動裝既青春又亮麗,非常搶眼。
杜澤嚴峻的拉攏着眉頭,不敢确定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人,鍾舒月?該死的,這個女人現在又和古馳風在一起了嗎?
陰戾的目光射向古馳風,他譏諷道,“馳風,你和鍾舒月在一起了?”這個女人的手段還真是高呀!先一個柳郁墨後一個古馳風,就是不願意當他的女人?
杜澤那不友善的目光讓古馳風臉色一沉,厲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傲然的邁步往門口走去,渾身散發着不怒而威的氣勢,不同以往的溫和。
卻在快要踏出門口後腳步一頓,偏頭充滿警告的道,“杜澤,舒月是我古馳風所愛的女人,就算你是恩的弟弟,我也絕不允許你傷害她,一絲一毫都不許。”掠下狠話,古馳風消失在門口。
俊朗的五官瞬間灰暗陰戾起來,拳頭緊緊的收着,因爲憤怒骨結而泛着死一樣的白,随及嘴角拉開一道微無其微的笑,那般詭異那般恐懼。
真沒想到他隻是替哥哥送一份文件給古馳風,就碰到了鍾舒月。
這個本來屬于他的女人,先是被柳郁墨捷足先登,再被古馳風後來居上,她可真是會挑男人,而且換男人的速度還真是快!
鍾舒月,被柳郁墨和古馳風調教過了,想必床、上功夫了得,那麽他倒想試一試她有何魅力。
危險的眯起眼,一個念頭在腦海裏形成。
古馳風走到大廳門口時,看到鍾舒月倚着玻璃門安靜的等着,想來她肯定因爲杜澤而心情不好。
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就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突如其來的奔跑模式開啓,讓鍾舒月還不及有所準備,就這樣甩着步子走過一片綠蔭草地,她陰郁的心情也随着這美好的景色,空曠的綠地,以及古馳風飛揚的神彩而煙消雲散。
“哇!好美呀!”鍾舒月張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花海,淡紫色的薰衣草被風吹起一層一層花浪。
“這是誰種的嗎?”她目露精光,心情十分愉快,驚歎的望着古馳風。
很滿意這一片花海會讓她喜歡,古馳風不忍移開注視她的目光,“我種的。”他喜歡她這樣雙眼泛光的無憂無慮,喜歡看她純淨而充滿喜悅的笑容。
鍾舒月眉毛輕佻,“你喜歡薰衣草?”她不以爲他這樣一個剛毅儒雅的男人會喜歡花。
“我媽媽很喜歡薰衣草,她畫過很多關于薰衣草的畫。”他的目光依舊溫和,卻投向遠處的花海,回憶起深處的溫暖記憶。
他對父母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那張母親親手畫的全家福,他還不到四歲,就被爺爺帶進古家,而那張畫就是他父母唯一留給他的思念。
大手牽小手漫步在一片薰衣草花海的畫面就那樣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關于父母的話題對于他們兩個而言都是内心深處的痛,鍾舒月順勢抱着他的手臂,輕輕依偎着,輕輕低喃,“你怪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