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子回到市區内,不期然的在莫閣餐廳看到了鍾舒月和古馳風,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透過玻璃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們的互動。
停在餐廳對面,柳郁墨沒有下車,隻是靜靜的躺在背椅上,偏頭看着某一方。
如果他們真是熱戀中的情侶,那麽行爲舉止會不會太陌生了些,記得她很喜歡吃蝦,卻總是嫌難剝殼而甯願不吃。
而他每次卻都是幫她剝好然後塞到她嘴巴裏,她每次會不好意思,卻還是張口乖乖享受他的服務。
這也算是他和她之間親昵的動作,然而餐廳對面不正在上演這樣一幕嗎?
不自覺得劃開嘴角的弧度,柳郁墨滿意自己所看到的,他與她之間的親昵動作不是誰都能夠代替的。
“謝謝!”鍾舒月伸手接過剝好的蝦肉,面色有些怔然,她斯文的咀嚼,看着古馳風笑的好不自然,思緒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她與柳郁墨之間小細節。
“你覺得味道如何?”古馳風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沒有因爲剛才的尴尬而有任何的不自在。
點頭,鍾舒月将最近的蝦肉吃進嘴裏,“味道很好,不過我不是很愛吃蝦。”她說謊,卻表現的非常自然,她不是不愛吃蝦,而是不想再因爲吃蝦而想起某個人。
古馳風的眉角微微一抽,對于鍾舒月的話實在是感到矛盾,蝦是她自己點的,而且當蝦上桌時,她眼裏迸出來的光是騙不了他,他想,大概和柳郁墨有關吧!
“那下次我們點别的。”他釋然一笑,沒再多問。
再然後他們結賬離開,柳郁墨也像個傻瓜一樣開着車跟着他們。
他們也是到處瞎逛,開着車繞着整個h城大半圈,終于在晚上九點半他們回到了鍾舒月的公寓。
鍾舒月率先下車,月光很亮,卻亮的讓她感到心慌,也亮的讓她很容易就發現了不遠處的一輛車,而車裏雖然暗,但她可以感覺得出來那個人是誰?
這大概是因爲他得到了她的貞潔之血,所以她能夠輕易的感應到他。
“走吧!”
古馳風隻是微笑的看着她,他一直都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蹤他的車,也知道那人是柳郁墨。
但那又如何呢?他們不能夠在一起,又或者他們都不怕死,爲了愛能夠犧牲一切,包括性命嗎?
可是,會死的人不是鍾舒月而是柳郁墨。在一起柳郁墨會死,不在一起自己會死,所以說這才是殘酷的命運。
看着他們并肩走進公寓大門,柳郁墨才開車離開,他不敢去想象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隻能勉強自己去相信鍾舒月的忠貞。
當太陽再一次升起,溫暖的陽光再一次照射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民政局門口,莫焰穿的西裝筆挺一副要去參加宴會的模樣,他慵懶的倚在車門等候着佳人的到來。
他一夜沒睡,在想着自己做這個決定的意義。
一旦和陳筱餘領證,那麽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他們就真的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了。
擡手看了看時間,他濃眉一揚,該不會她臨時改變主意了吧?他交疊的雙腿倏地分開腿然後站直了,“該不會她變褂了吧?”
他的懊惱才剛沖出口,熟悉的車輛就出現從遠及近的停在他眼前,呵!莫焰下一秒笑了,還好她沒有爽約,不會他真的是丢臉丢大了。
“不好意思,有點塞車,你等很久了嗎?”陳筱餘依舊平常的裝束,卻驚訝發現莫焰穿的很正式,她不自覺低頭審視了自己的着裝。
“沒有,我也剛到一會。”莫焰說謊,事實上他已經等了一個鍾頭了。
“那我們進去吧!”陳筱餘一貫的淡定,語氣平穩,一點都不像是要進入婚姻生活中的人,反而像是去完成一項可大可小的任務。
呃!她能有些正常人的反應麽?她現在是要結婚,不是去查案。該死的他心情可激動了。
身份證,戶口本,軍官證,陳筱餘整齊的放在工作人員面前,然後在工作人員指定的攝相處拍了照。
鋼印“笃”地蓋上,兩本小紅本交到當事人手中,“恭喜你們成爲夫妻,祝你們百年好合。”工作人員囑咐了一系列好話。聽的莫焰和陳筱餘一陣尴尬。
“謝謝!”
領着小紅本,兩人就真的是夫妻了,莫焰以不容拒絕之勢拉住了陳筱餘的手,在她措及不防之時,霸道且溫柔的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
轟!陳筱餘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震驚的腦子呈現一片空白,瞪大美目不敢置信的看着莫焰,忘記了反抗。
“荒唐!”震天的怒吼由不遠處傳來,陳鐵義老當益壯,在四五名軍士兵的擁護下直沖而去。
陳筱餘根本還來不及做任何動作,當陳鐵義惱怒的大掌揮下來時,莫焰抱着她的頭鎖進懷裏,“咣”刺耳的巴掌聲甩在了莫焰的臉上,立刻赤紅了一片。
周圍的人集體抽倒了一口氣,就連陳鐵義自己也都懵了過去,莫焰是誰?h城莫家賭城的大老闆,莫氏律師團的靈魂人物。
那閃亮的巴掌聲讓陳筱餘瞬間擡起頭來,那一張俊顔留着刺目的巴掌印,她的心震憾,所有的反抗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
冷厲的眼眸再也無所畏懼的掃向陳鐵義,夠了,真的夠了,從她到陳家的第一天到現在,她努力的去完成他所有的要求,努力的不丢陳家的臉,學生時代成績從來都是名列前茅,考上軍官大學也是以優等成績進入部隊,在部隊裏更加努力的訓練,讓自己成爲他期望的優秀軍人。
所有女孩子喜歡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做過,爲什麽連婚姻都不能給她自由。
“爲什麽?爲什麽?”她歇斯底裏的咆哮,嬌小的身軀因爲震怒而顫抖,“我做的還不夠嗎?爺爺,因爲你要分離我和連戰,讓我去執行海上行動,而我卻被挾持,是連戰爲了救我和歹徒同歸于盡。我愛他,他也愛我,可是你的自私害死了他,你還要怎樣,是不是也希望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