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爺爺所說的那樣,沒有月之聖女那麽哥哥的生命就隻剩下三個月,她不許,她不許任何帶走她哥哥,她古悅風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鍾舒月如果你就是月之聖女,如果就隻有你才能救得了哥哥的命,那麽就算哥哥的第一個女人不是她,她也……她也沒有關系。
車子停在警局的對面,古悅風想着爺你告訴她的一切,她知道每一代的古家繼承人都會愛上月之聖女,而她根本就不是爺爺的孫女,不是哥哥的妹妹,她是爺爺從小就領養的孫女兒,未來替古家傳忠接代的女主人。
她高興以後自己會成爲馳風的新娘,卻介意自己有可能不會成爲他愛的那個人。
鍾舒月,你有什麽好的!憑什麽讓哥哥爲你不惜違抗爺爺。
咬牙,她目光露出一抹兇狠,爲了她所愛的人她可以犧牲任何人,管她是什麽月之聖女,她隻想讓馳風活下去。
當陳筱餘的車子停在了警局前庭停車場,鍾舒月和陳筱餘一起下車,走進了警局。
該怎麽樣才能讓鍾舒月一個人呢?該怎麽樣才能讓哥哥和她在一起了。
這是個多麽痛苦的決定!多麽的掙紮!
卻還在掙紮的邊沿時,柳郁墨駕着車子風風火火的殺了過來,怒氣不小。
她記得他,他是皇家集團的少東,那天陪鍾舒月出院的男人!古悅風危險的眯了眯眸,美麗的臉孔露出與她清麗的氣質完全不符的深沉。
這個男人若是摻合進來,以古家的勢力根本就不能與之抗衡,看樣子得先想辦法搞定他!
柳郁墨帶着不小的怒氣往警局裏沖,誓要找鍾舒月弄個清楚明白。
如果她有什麽不滿的地方她可以和他說,但是他不允許她這樣不冷不熱的對待他,他柳郁墨怎麽能讓人如此對待了?
辦公室鍾舒月才剛要和陳筱餘要去餐廳吃東西,柳郁墨很及時的來到了門口,擺着酷帥的姿勢攔在了門口。
墨然的眼眸冷漠的看着鍾舒月,“你不是很忙嗎?”
他的冷漠與怒然倒沒有讓鍾舒月有什麽感覺,倒是他突然出現在這裏讓她覺得意外極了。
陳筱餘看着柳郁墨,再看向一臉驚訝的鍾舒月,她很識相的将空間留給他們,“舒月,我在餐廳等你。”
如果真的要選擇分開,那麽就應該面對面講清楚,是分是合?就看造化了。
當整間辦公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柳郁墨往前一邁,“鍾舒月,你怎麽回事?”就連現在看到他都是一副要拒他于千裏的模樣。
“我沒有怎麽回事!你找我有事嗎?”她無視他的态度,冰冷的口氣回應着他,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所謂。
以後的事情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怎樣,又何苦将他拉扯進來,陷進這場殘酷的命運裏頭。
微眯起眼眸,柳郁墨低睨着眼前淡漠的鍾舒月,不應該是這樣的!耐着性子柳郁墨再次關心問道,“鍾舒月,你今天到底怎麽啦?”
“我沒什麽事!隻是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她霍然笑了起來,笑的那樣沒心沒肺,那樣毅然絕然。
鍾舒月繼續笑道,“柳郁墨,其實你我都清楚,你愛的人不是我,我不是範樂琳,更不會想要成爲她的替身,當初謝謝你幫助我解決我叔叔公司的問題,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不想再繼續和你的關系,結束吧!”
咚!沉重的一聲敲打在柳郁墨的心頭,墨然的眼眸變得暗沉與冷酷,這才剛剛開始要面對自己的心,就被她這樣當頭棒喝。
“結束!”他冷冷一笑,“結束與不結束那都是我說的算。”
“以前或許是你說的算,現在不同了,隻要我決定了就不會再改變,而且我也沒什麽再值得你威脅。我不會再有所顧忌,就這樣!”她強硬的說完,不屑一顧的越過柳郁墨就要離開。
“你又知道你是範樂琳的替身?”柳郁墨突然開口,看着鍾舒月的背影,他試圖在挽回兩個人的關系。
在他的心裏一直認爲她鍾舒月就僅僅是鍾舒月而已,和範樂琳是不一樣的。
“即使不是,你也不愛我不是嗎?”
是的!即使她不是範樂琳的替身,柳郁墨也不愛她,這樣就夠了!就算現在分開那麽他也不會傷心難過。
柳郁墨站在那裏好久都沒能夠說出話來,他不明白爲什麽鍾舒月就變成這樣子?他們不是才剛剛建立起真心的情感,他試着用真心去接納她,可爲什麽突然就這樣子了?
看着她絕然離開的背影,柳郁墨心情十分複雜,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無法割舍下這份短暫的緣份?他的心爲什麽感覺到絲絲的痛?
是啊!真的是痛的!鍾舒月再怎麽裝的無情,可是落在她心頭的卻是不舍的疼痛。
轉了個角,在柳郁墨看不見的地方,她痛苦的閉上眼撫平内心的情緒,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叔叔的突然離開、杜澤的背叛與威脅、和柳郁墨意外的發生關系、意外的和他牽扯在一起成爲他女朋友、差一點丢了性命、到後來被那個如噩夢般的聲音困擾着、月之聖女、古家繼承人……
這一切的一切誰來告訴她爲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從小她就沒有了父母,在叔叔家長大,忍受着嬸嬸和鍾愛麗的刁難,在她遇到了困難也就隻有叔叔盡力的幫助她,可是遇到柳郁墨後,每一次在她無助的時候他總是及時的對她伸出援手。
讓她有依靠,讓她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
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然短,但是遇到的事情卻比她之前那麽多年還要來的多。
比起杜澤,柳郁墨帶給她的更多的溫暖,她渴望的溫暖。
可是這份溫暖最終卻要被殘酷的使命給摧毀掉,如果她不想履行她的使命,那麽古馳風就會死!
爲什麽呀?爲什麽會有這樣殘酷的使命?
因爲顧慮着鍾舒月,所以陳筱餘從餐廳打了兩份餐上來,在樓梯處卻看到她痛苦隐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