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郭洪,死時32歲,現54歲,居住于xxx家屬區23棟,配偶于小麗,女兒1歲就失蹤了至今都沒找到。
失去了丈夫又找不到女兒,獨自生活的于小麗雖能生活自理,但是在精神方面已經出現階段了問題。
陳筱餘通過居委會找到了于小麗所在的養老院,社工帶着她們找到她時,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院子裏的樹下,拿着扇子幽幽的擺着。
“于阿姨,有人來找你。”
社工輕柔的聲音将于小麗喚醒,她納然的回過頭,呆呆的問,“誰找我啊!”當她看向陳筱餘和鍾舒月時,視線定格在鍾舒月的臉上,滿面滄桑的五官不敢置信的眯起來,情緒變得激動,“你,你是莫皎月?”
突然被一個陌生的人喊出母親的名字,鍾舒月震驚!
就連她自己對父母都是陌生的,莫皎月這三個字将鍾舒月擊潰的微顫,“你認識我母親?”
“你是她的女兒!”于小麗很驚訝的看着她,随及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命運是永遠都不可能被改變的!”
即使皎月再怎麽努力封印她與古家的感應,終敵不過情感的突破!
陳筱餘與鍾舒月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攪和的一頭霧水,追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于小麗沒有作聲,精神異常的她在此刻突然變得無比清醒,“今天你們來找我應該不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她故意岔開話題不願意再提起舊事,也不希望鍾舒月知道這殘酷的命運。
“我是……”
“我們來是想調查關于你丈夫被害的案子。”鍾舒月迫切的想要從于小麗口裏知道她母親的事情,卻被陳筱餘給阻止了。
聰明如她,既然于小麗有意避開,那麽就算舒月再怎麽追問都沒有用。
聞言,于小麗目光變得暗沉下來,混濁的眼眸裏有着濃濃的恨意以及傷痛。不過很快的就被她的冷酷給代替,“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犯罪調查科的高級督察陳筱餘,負責調查二十年前你丈夫郭洪被害一案,希望你能夠提供一些線索。”陳筱餘嚴謹的說着同時亮出證件。
本以爲于小麗會很配合,哪知她頭一甩背過身去,“我沒什麽線索,你們警察應該負責去查找線索。”
當年事情才剛發生警察都沒能破案,事隔20年再來翻查哪裏又能查出些什麽名堂?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都沒有奢求能夠找到線索控告他,而現在就連皎月的女兒也被迫摻和進來,她不想這樣。
“于阿姨,我知道你隻是不想說出幕後的真正的兇手,因爲沒有證據,可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查出真正的兇手,請你告訴我爲什麽我會是月之聖女?”
就見于小麗整個人身體一怔,僵硬的轉過頭無比震驚的看着她,這個名稱都好久好久沒再聽到過了,難道就真的不能改變月氏一族的命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月之聖女我聽都沒有聽過!”于小麗回答的慢條斯理,語氣中更帶着淡淡諷刺。
她看着鍾舒月那張年輕的臉龐,她記得最後見到皎月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年輕,隻可惜月氏一族的命運永遠都不會得到解脫,除非……
“你不知道嗎?你丈夫在電梯裏神秘被害,擁有這種能力的除了古家的人不會再有第二個,你應該很清楚。”能夠找到一個認識她母親的人,這對鍾舒月來說是多麽振奮的一件事情。
她知道自己月之聖女的身份已經是不争是事實,如果母親在一定會告訴她爲什麽?可是她沒有那個機會?她需要有一個人來告訴她以後的路到底會變成什麽樣?
如果真如那個聲音所說,古馳風才是她的真命天子,那柳郁墨了?他會是她的什麽人?
“你怎麽就知道古家的人有這個能力呢?”于小麗睨眸,五十歲的年齡卻沒有讓她懵懂,曾經的古家祭司她的能力僅僅屈于月之聖女之下,如果不是因爲結婚生了小孩,她不會……
“因爲我能感應到一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不停的說‘月,月之聖女,别忘了你的使命,别忘了你在月氏一族的使命,古家的人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她仿着一直困擾着她的聲音,邊說邊注意于小麗的變化。
而陳筱餘在旁邊聽着,同時也注意着于小麗眼神裏的變化。
就見她眼瞳微縮,似乎有些逃避也有些不忍心,“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的那些情緒都被鍾舒月和陳筱餘看在眼裏,兩個人相視一笑,“你不懂,哪裏會不懂!你認識我母親那麽就自然知道她的事情,請你告訴我,我母親她也是月之聖女嗎?”
她記得曾經叔叔和她說過,說母親是個不一般的女人。
提到莫皎月,于小麗的眼神稍稍變柔,畢竟莫皎月算是她一起長大的,她們之間的感情就像亦師亦友一樣,她以爲月氏一族會像以往一樣守着有些殘酷的使命而活,可是她卻沒有料到古家的繼承人會愛上月之聖女以外的女人,并且不一惜違背古應天的命令,而皎月也愛上了鍾榮天,什麽古家?什麽月之聖女?
當所有的一切遇上了愛情,能夠犧牲的就真的不止是古家和使命,甚至是生命,卻不曾後悔!
于小麗沒有說話,看着鍾舒月這張酷似莫皎月的臉龐,于小麗遲疑着,掙紮着。
當初皎月不惜一切違背了使命,封印了她的月氏一族的能力,隻希望她能夠做個普通的女孩子,感受普通女孩子應該擁有的生活。
可命運終究是不能說改變就能改變得了的,皎月的封印還是敵不過情感的突破,當她有了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那麽她的封印就會解除,而古家的人就能輕易的感應到她。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月氏一族的命運還是得延續。
“你叫什麽名字?”于小麗看着鍾舒月問道。
她的緩和終于讓鍾舒月看到了希望,她一笑,“鍾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