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身材纖細嬌小可份量夠重的,這還是坐電梯上來的,要是爬樓梯他肯定半路上就把她給丢了。
軟軟的沙發比起粗糙的地面那可舒服多了,鍾舒月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她的美夢。
看樣子她真的醉了!柳郁墨沉沉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從她的房間裏拿出一床被褥替她蓋上,隻隻小小的舉動而已卻讓他自己有點驚訝,驚訝自己對鍾舒月的關心。
自從那以後他就沒再對其他女人上心過,他變得無情而冷酷,任何女人對他表現出來的情義都是虛假的。
明知鍾舒月是在酒精的驅使下和他發生了關系,他依舊冷然如對待一般女人那樣,他當然知道鍾舒月是無辜的,可是曾經他與範樂琳那樣相互喜歡着對方,最後不都落得如此下場。
可是自從那個晚上後,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鍾舒月,很詭異的隻要是關于她的事情他就不受控制的想要了解。以至于後來她爲了救他而中槍,他是真的擔心極了。
但他是柳郁墨啊!怎麽可以爲了她這樣的女人而動心?
所以當他知道杜澤爲了報複她的拒絕而有所行動時,他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知道面對困境她還有選擇的餘地。
而所謂的“餘地”就是做他柳郁墨的女人!
宿醉的結果就是一覺醒來頭痛的就像是要裂開似的,鍾舒月揉了揉額角,懵懵懂懂的坐了起來,卻瞥見一雙男人的皮鞋出現在視線裏。
“醒了?”男人那冷淡的語氣有些熟悉,卻讓鍾舒月下意識的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你少自以爲是了,我從不碰同一個女人兩次!”柳郁墨負手而立,看着慌作一團的鍾舒月而感到可笑。
聞言,鍾舒月就知道對方是何人,她眉一擡,擲聲質問道,“柳郁墨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個男人冤魂不散,竟然還到她家裏來了。
而她怎麽會讓他進來呢?鍾舒月用極不歡迎的表情回敬他。
“果然你們警察是不很負責任的!”柳郁墨似早已料到般唏噓一聲,随及臉色一變,喝道,“鍾舒月,昨天晚上你喝的爛醉,要不是我好心送你回家,你說不定和哪個乞丐睡在一起!”
被他這一喝,鍾舒月吓得縮瑟,“你會有這麽好心?”如果不是見識過了柳郁墨的無情,或許她還會相信他剛剛說的話,她可沒忘記之前自己爲了救他而中槍住院的事情。
“你……”柳郁墨一窒,爲自己難得的好心而感到悔恨不已,早知道就讓這女人睡在大街上,然後他爲她寫一塊牌子,上面這樣寫着——女警爲情所困,午夜買醉。
鍾舒月後怕的看着發火的柳郁墨,生怕這男人氣瘋了而對她動手,不過還好手機适時的響了,讓她松了一口氣。
“喂!”她抓着手機放在耳邊,眼睛卻偷瞄着臉色不大好的柳郁墨。
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卻讓她瞬間臉色灰暗,“鍾舒月,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了,放心,我會好好寵愛你的!”杜澤冷厲的聲音讓她渾身隻覺冰涼。
是啊!今天是杜澤讓她做出決定的最後期限,她怎麽忘了呢?
“鍾舒月,誰的電話?”柳郁墨見她臉色很不對勁,沉聲問道。
卻讓電話那頭的杜澤聽出了端倪,“鍾舒月,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呀!”他十分不悅地譏諷道,“柳郁墨還真是成了你的金主了!”他咬牙切齒,氣柳郁墨成爲了鍾舒月的男人,氣鍾舒月竟然屬于别的男人!
金主?鍾舒月斂開眉自嘲的笑了,“是啊!我甯願被老頭子睡也不願讓你碰!”
話落,她立刻挂斷了通話,死死的咬着下唇一臉的死寂,握着手機的骨結發着死一樣的白。
眼圈氲氤起一層水霧,可她忍的極好,硬是沒讓眼淚落下!
柳郁墨因爲她剛剛的話而僵住,黑眸裏閃過一抹陰戾,這個女人就算遇到再大的事情都不會這樣絕望,說出這等不堪入耳的話。
冷厲的目光看着她握在手裏的手機,他上前一步搶過她的手機翻開通話記錄。
雖然他猜到幾分,可是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是杜澤,他皺下了眉頭,偏頭看向面色暗淡的鍾舒月,竟然莫名的心疼。
這種感覺讓他不悅地蹙起眉頭,他不該對其他女人有這種情愫的,可是看着她如此落寞的樣子,他真是不忍。
“鍾舒月,你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嗎?”隻要她開口和他說,那麽他一定幫她。
然而他自以爲的好心卻讓鍾舒月怒目相對,咬牙道,“你也想讓我求你嗎?想說隻要我答應做你的情、婦,你就高擡貴手放過鍾氏,哈哈……”她突然幾聲幹笑,笑的悲傷極了,“我告訴你,你休想!”
柳郁墨這才明白過來,卻因爲杜澤這卑鄙的手段而感到憤怒,暗暗握了握拳頭他非常不恥杜澤的所作所爲。
“鍾舒月,你覺得自己有做情、婦的資本嗎?想做我的情、婦,就你這脾氣,就你這樣貌……”他輕捏住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被柳郁墨這樣貶低自己,鍾舒月怒憤的打掉他的手,“柳郁墨,你欺人太盛!”
“我欺人太盛?”柳郁墨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欺負你這種弱勢群體太有損我柳郁墨的形象了,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可以考慮考慮。”
“你……”鍾舒月氣結,無奈自己根本無法與他抗橫,隻是倔強的偏過頭不去理會他。
是啊!就她這樣貌根本不及範樂琳十分之一,當然,當然入不了他的眼。
驚覺自己生氣的原因是因爲柳郁墨說她的容貌不好,鍾舒月懊惱的想拍死自己。
“鍾舒月,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讓你做我女朋友,若你願意,那麽你的事情我一定爲你解決,我從不強迫别人的。”
才怪!他現在提出這要求明擺着就是給她下圈套,這退一步是杜澤這隻惡狼,這要是進一步就是柳郁墨這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