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上校,看中你是你的榮幸。”
這一次真的是讓陳筱餘徹底的心死,她端着電話笑的不屑一顧,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爲什麽?爲什麽我做了那麽多你還是要這樣?爺爺,我是你的孫女,不是任你擺布的棋子,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聽你的話。”
“陳筱餘……”陳老氣結。
“爺爺,我已經沒有父母的疼愛了,我是多麽的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疼愛,所以我努力的完成你對我的要求,可是我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得到!我真的好累好累,我想做我自己,我隻想做個普通的女子。”
一口氣講出這些年來的委屈,她猶如綻放的煙花般,隻爲更加精彩美麗。
莫焰站在門後,将她的話全都聽在耳裏記在心裏。
軍政陳家是h城的大戶,而陳筱餘是陳家的孫女,本該是被捧在手心呵護的陳家掌上明珠,無奈當年她爸爸不顧她爺爺的反對與她媽媽結婚,她出生後,她父母在一場行動中雙雙犧牲,隻留下剛剛會說話的她。
難怪她總是冰冰冷冷,拒人于千裏。聽到她歇斯底裏的那些話,他不禁心疼。
而她第一次喜歡的男人連戰,因爲她爺爺的幹涉而未敢接受她的愛,直到一次海上行動她被恐怖分子抓走,連戰不顧一切營救她,最後爲她而死……
這一切的一切不該是她承受的,可她卻未能改變這一切。
門突然被打開,陳筱餘與莫焰撞個正着,莫焰低頭注視着她,陳筱餘仰頭望着他。
望着彼此眼中流轉的情緒,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兩人心中種下。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與爺爺決裂如此意外卻讓她感到無比的輕松,被困在那個牢籠裏已經夠久了。
吃了晚餐後,麗莎很想給這兩年輕人機會,可是陳筱餘不留餘地婉拒了,自己開着車子走了。
她要開始應付反抗爺爺而帶來的後患,這一次她絕對不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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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寂寥,泛白的月光撒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下了公交車,鍾舒月提着水果往公寓走去,這一次等待她的不是杜澤,而是狂妄自大的柳郁墨。
那拉風的跑車她一眼就能認出來,而這個車的主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和他有仇,怎麽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着她。
雖然料到鍾舒月這女人會無視他,可柳郁墨還是不依不僥的開口喊住了她,“madam鍾就這麽害怕我嗎?”
明明知道柳郁墨這男人就是激她,可鍾舒月還是免不了上當,她憤憤轉身,“我幹嘛要害怕你!”
唉!女人果然是激不得的!鍾舒月瞧見柳郁墨那得意的笑時,開始鄙視自己。
呵!柳郁墨輕笑一聲,好看的眉毛輕輕一揚,邁開步子走到她面前,随及笑的越發的邪氣,“沒想到這樣看你,發覺你還挺漂亮的!”
月光映着鍾舒月的小臉,五官變得立體而柔和,一股别樣的美麗。
他的手輕捏着她的下巴,就着月光将她的面容扳向自己。
突然從他口裏聽到稱贊自己漂亮,鍾舒月閃過一抹訝詫,腦海裏不自主動的就冒出杜澤的話,她永遠都無法超越範樂琳!
“下流!”鍾舒月冷啐一聲,别開臉掙脫他。
柳郁墨卻隻是笑,掐過她下巴的手指還回味似的搓了搓,頓感幾份細膩。
“看樣子你還沒見過真正的下流。”話落間,他高大的身軀将她包圍住,在鍾舒月措手不及間,他已低頭啄住她的紅唇。
如此突然的舉動讓鍾舒月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懵了,她一雙美眸睜的圓圓的,用一副驚恐的模樣看着侵犯她的男人。
“唔!”柳郁墨徒然地悶哼一聲,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齒間淡淡的暈開來,他離開她的唇,大手卻穩穩的将她扣住,墨黑的眼眸泛着一抹暗沉的光,蹙着眉頭看着鍾舒月帶着血色的唇瓣,“你竟然敢咬我?”
他一開口便是那樣冷森,而鍾舒月卻又是那般的甯死不屈,“你放開我,卑鄙下流!”她用力的掙脫着,卻奈何自己身上的傷還未痊愈,而這個男人又如此大力。
“哼!”柳郁墨任她罵的如此難聽,但是卻依舊揚着那抹似笑非笑的邪然,“那你就真的錯了!比起杜澤的所作所爲,我哪裏算得卑鄙?”
“你說什麽?”鍾舒月隐約覺得有事情。
“等着吧!你會來找我的!”柳郁墨突然放開了她,唇邊揚着期待的笑容,“鍾舒月,你拒絕不了我的!”
他那讓人摸不着邊際的話讓鍾舒月攢了一肚子的氣,有話就說完,說了個開頭又不說結尾,存心吊着她的味口。
她氣不過朝着柳郁墨潇灑的背影大罵道,“柳郁墨,你少自以爲是了,我才不會去找你,哼!你真以爲自己美的像朵花,我鍾舒月一定會拒絕你的!”
夜空中就聽到她不屑一顧的唾棄,有那麽幾顆星星像是認同她的話般眨了眨,柳郁墨沒有回頭,隻是輕哼了聲,“等着瞧!”
看着他駕車離去,想到剛才自己被他給吃了豆腐,那淡淡的血腥味還彌漫在唇齒間,她嫌惡的吐了口口水,擡起手擦了擦唇角轉身就走。
月光的光芒籠罩着她,無形中又一抹潔白的銀光開始注入她心口處。
“月,月,月之聖女,月之聖女快點出現吧!快點出現吧!别忘記了你的使命,别忘記你在月氏一族的使命,古家的人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已經連續幾天在睡夢中都聽到這個聲音,真實的呼喚聲讓她有點心悸!
可惡!什麽月之聖女?什麽月氏一族?什麽古家的人?該死的!這些詭異的詞彙和她有什麽關系啊?每天就像是在做惡夢一樣,擾得她沒點精神。
“哇!舒月,你昨晚幹嘛去了?”阿玲誇張的看着她那兩團黑眼圈關心問道。
鍾舒月唉怨的歎息一聲,懶洋洋的坐到她自己的位置上,“做了個惡夢!”說出來都讓人無法相信的惡夢,她困倦的趴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