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舒月因公受傷得到警局高層領導一緻的稱贊,第一次參與這樣大型的案子就能表現如此可圈可點實在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大,子彈竟然隻傷及肩胛骨沒有穿進肺裏,取出子彈醫生交代好好休養待骨和肉都長好了就痊愈了。
而隔壁病房住着被利器傷及肩胛骨的莫焰。
鍾舒月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了近期最熱門的話題女王,更不知道自己和柳郁墨傳出怎樣的绯聞。
從她醒過來,她就再也沒看到柳郁墨。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不顧一切的爲他挨子彈。
隻是當她看到歹徒把槍瞄準他時,她的心沒有片刻猶豫,想也不想就朝他飛奔過去。
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陳筱餘領着科室裏的同事們買了個大水果籃來看她。
“舒月,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阿玲率先開口,走到鍾舒月面前,輕輕的擁抱了下。
“謝謝你們關心,我很好,很快就可以和你們并肩作戰了。”鍾舒月看着溫暖的同事們,笑顔逐開。
“哎!上班的事情不着急,madam說了,讓你多休息幾天!”趙小龍耍寶似的向她眨眨眼。
陳筱餘溫和的看着她,“先養好傷。”她聲音低低,看着鍾舒月的眼眸裏有着耐人尋味的光芒。
當她看到她不顧一切的爲柳郁墨擋下那顆子彈,她震驚了!
那個叫莫焰的男人也是,她也是,是怎麽樣的情感讓他們可以這樣勇敢替一個陌生的人付出生命?
看出了陳筱餘心中有疑惑,鍾舒月不免問道,“madam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她這樣一開口,其他的人自然而然的看向陳筱餘,然後很識相的離開。
“啊!madam,警局還有事情,我們就先回去啦!你陪陪舒月。”趙小龍聰明的找了個藉口,“舒月,好好養傷啊!拜拜!”
當病房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鍾舒月率先開了口,“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麽那樣做?”
鍾舒月輕易就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讓陳筱餘爲彼此的心靈相通而感到欣然,“我很好奇你和柳郁墨的關系?”
報刊上關于她和柳郁墨的關系登的亂七八糟,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她和柳郁墨兩人之間的互動,她絕對不會将他們兩個人聯想在一起。
柳郁墨是誰?曾經皇家商會老大柳伊仁的兒子,皇家集團的總裁,任何一項身份都與她格格不入。
可是她奮不顧身保護柳郁墨,而柳郁墨因爲她受傷而擔憂的模樣,這一切實在另人匪夷所思。
自從和柳郁墨發生不該發生的關系,這一直是她心裏最困擾的事情,她的委屈她的痛苦竟都隻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她也多希望能有個傾訴的對象,也好想能夠大哭一場。
杜澤的背叛,與柳郁墨荒唐的一夜,叔叔的死……接二連三的打擊,就算她再堅強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所以當陳筱餘關切的問她,她也就毫不隐瞞的道出了她埋在心裏的苦。
于她來說,陳筱餘是她的上司,也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
不過她也覺得很奇怪,當所有的秘密脫口而出後,她竟然有一種釋懷的感覺,與杜澤交往她總是那麽被動,總是在等着他有時間來找她,而從來都沒有進入過杜澤的世界,甚至當柳郁墨告訴她杜澤是萬霖集團二公子的身份時,她竟然才恍然……
安靜的聽她說完關于她和柳郁墨的來龍去脈,陳筱餘想了想應該讓她知道外界的風起雲湧。“你看看這個。”
她不輕不重的說着,從包包裏拿出一份報刊遞給她。
“怎麽啦?”鍾舒月愣頭愣腦的看了她一眼,接過報刊不以爲意的攤開一看。
“怎麽會這樣?”她驚叫着的擡起頭看向陳筱餘,鬥大的字眼組合起來另她如遭雷擊般身子一顫。
皇家集團柳二少戀上英勇女警花,譜寫了一段黑與白的愛恨情仇。
看着她震驚的表情,其實她也很想知道爲什麽被寫成這樣?
當她看到這則新聞時,她的反應和舒月一樣,一樣震驚怎麽會這樣子?然而現在她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點,那就是柳郁墨很有可能對舒月感興趣。
雖然不敢非常肯定,但是有那麽幾分猜疑。
局裏的同事都抱着八卦的方式看待這件事,隻有她親眼目睹爲救柳郁墨奮不顧身的她。
想到這裏不自覺的腦海裏閃過一個臉孔,陳筱餘心虛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或許現在躺在醫院裏的是她!
聊了好一會,陳筱餘囑咐她好好休養,别急着複職。和鍾舒月告了别,她本想去護士站詢問一下關于那個人的情況,卻那麽巧在隔壁病房裏聽到那抹她略微熟悉的聲音。
是他嗎?陳筱餘不敢确定,腳步卻好奇的走了過去。
病房的門微微敞開着,她卻能清楚的看到病房裏身上纏着紗布,穿着病服的莫焰正在和……和一位美麗的女子交談着。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條長紗條,而受傷的那邊手挂在紗條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他笑的眉飛色舞甚是開心。
基于禮貌她本想進去和他道聲感謝的,不過從現在看來她這聲謝謝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有女朋友關心和照顧他根本不屑于她的謝謝。
也好!反正她和他本身就不需要有過多的交集,她也不想和哪個男人有什麽交集。
然而事事總是難以預料的,她剛要轉身默默離開,又是三五幾個小朋友嬉鬧着往擠她過來,而她每次都害怕自己會傷害到小朋友而隻能躲避的往後退。
無預警的有人進來,打斷了莫焰和盧靜雅的聊天。
隻消一眼,莫焰便能準确無誤的認出這個背影的主人,他驚喜的喚了句,“陳督察?”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着她會不會過來探望自己,好歹他這傷也是爲了救她而落下的,可是到最後他是不抱任何期望。如他所認識的她,冷酷無情的她根本就不記得這個爲她挨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