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伯伯也上年紀了,跑起來也費勁的很,跟上鍾舒月的時候他整張臉都漲紅而發汗,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叔叔在幾年前交給我保管的,他說這是你媽媽留下來給你的,等到你有喜歡的人那一天再拆開來看。”
鍾舒月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有些不明白,“爲什麽現在不能拆?”
律師伯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當年你叔叔交給我保管時,特别囑咐我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能弄丢了,更加不能讓你嬸嬸知道!我想應該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我要去美國了,所以就交給你自己保管了。”
看着律師如釋重負般離開,她低頭看着手裏的信封,她真的很想知道媽媽留了什麽話給她,可是叔叔的遺言她又不得不在意。
放進包裏,她繼續漫無目的遊蕩在大街上,折騰的了一天,她才發現自己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鬼使神差的她又來到了莫閣餐廳,依舊坐在靠窗的雅座,依舊點了那天吃的食物……
隻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以後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
柳家大宅,柳郁晨焦急的看着門外,她那美麗的臉寫滿了擔憂,即使媽咪告訴她沒有什麽大礙,但是沒看到她人,她就是放心不下來。
小墨這個臭小子,她一定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她這個弟弟總是有什麽事情喜歡放在心裏,如果真的那麽喜歡範樂琳,那麽的不能沒有她,就算家裏人再怎麽不喜歡她,爲了他,他們也是能夠接受的!他又何必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花雕大鐵門打開了,車子開了進來。
柳郁晨趕緊迎了出去,扶着郁慧心下了車,關切的問道,“媽咪,你真的吓死我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郁慧心寬慰的沖她笑着,卻忍不住埋怨起柳伊仁來,“就怪你爹地大驚小怪,我都讓他不要告訴你。”
這樣說有人可不滿意啦!“慧心啊!你不也想小晨了嗎?我隻不過順水推舟讓你一解思女之苦。”
其實他們都知道女兒工作忙,在好萊烏打拼付出的努力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别人能看到的是她最光鮮亮麗的一面,而背後的辛酸又有多少能知道。
柳郁晨哪裏聽不出爸媽話裏的意思,她當然也明白自己這些年爲了事業冷落了他們了,所以啊,她決定把事業的重心放到國内。
“好啦!你們不用說啦!我已經決定把重心放在國内,有時間多陪陪你們。”當初是因爲自己特别喜歡表演才入了這一行,不是爲名爲利,更不是爲了錢。家裏也根本不需要她賺錢。
她記得媽咪說過這樣一句話:小晨,隻要你喜歡這一行,那麽就努力去做,我和你爹地還有小墨都支持你!
是家人的支持成就了她,現在她隻想做孝順的女兒。
“真的呀!”柳伊仁激動無比,“我就說嘛!國外有什麽好的!國内一樣有好的作品。”如他而言,是多麽多麽不希望女兒到國外去,但是他又不忍心女兒有所遺憾,如今她自己說不去國外了,他别提有多高興了。
柳郁墨聽到姐姐的決定,心裏又是一陣暗諷,諷刺着範樂琳的所作所爲。
一家人好難得這樣團圓的坐在一起吃頓飯了,郁慧心堅持要親自下廚爲兒女們吃上一頓愛心餐。
柳郁晨看着更爲消瘦的柳郁墨,她除了心疼還有就是不能理解。
如果他早點告訴她範樂琳是他的女朋友,那麽她這個做姐姐的多多少少都會提撥一下範樂琳,也不至于會出現那種情況!
娛樂圈真就好比後宮,每一個女人都想着攀上最高的位置,不用再看人臉色,不用再屈于人後,不用再委曲求全……
多少女孩子爲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失去了自己!倘若能夠實現了夢想固然是值得,而有多少人失去了自己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晚飯過後,大家約好了去皇家會所聚一聚,所以柳郁晨和柳郁墨出去了。
“怎麽,還舍不得啊,小晨都說了以後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國内。”庭院裏,柳伊仁和郁慧心目送他們開車出去,兩人開始散步聊天。
“小晨我倒是不擔心她。”郁慧心仰起頭看着柳伊仁,“我比較不放心小墨,你看看他都瘦了一圈,你都不知道我多心疼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柳伊仁唏噓了一口氣,摟了摟她的肩,安慰道,“感情的路總得有挫折有坎坷,想當年我們也是經曆了生離死别的考驗才在一起的。”
柳伊仁眼神很堅定地看着她,“慧心,小墨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們隻能給他建議,不能替他做決定。”
即使這條感情路要讓他遍體鱗傷,他們能做的也隻是爲他療傷,卻不能阻止他繼續前行,除非他自己選擇另一條路前行。
車上柳郁晨見柳郁墨沉默不言,她忍不住調•侃道,“莫焰告訴我說你找女人了?”
聞言,他輕輕蹙起眉頭看了她一眼,輕碎道,“他的話你也相信?”
見他不以爲意的模樣柳郁晨輕笑出聲,“幹嘛不相信!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找女人是理所當然的。
柳郁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你真的舍得放棄好萊塢的事業?”
“那有什麽舍不得的。”柳郁晨笑的一臉無所謂,随及嚴肅認真說道,“在我心裏你和爸媽才是我最在乎的!”
“是嗎?”柳郁墨輕咐一聲,卻引來柳郁晨的不滿。
“柳郁墨,你這是什麽态度啊!你懷疑姐姐我啊。”她嬌斥着狠狠的兇他一頓,轉而卻又丢出一句,“如果你真的那麽放不下,可以去找她,就當以前什麽都沒發生過,重新開始!”
沒有料到她會說這番話,柳郁墨裝傻的觑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真的能像她說的那樣容易,他和她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來。
彼此都放不下對方,卻非常清楚明白兩個人已經不可能毫無隔閡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