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道路上都冒着可怕的熱氣,大家都不敢出門,躲在家裏吹空調,隻有可憐的交通管制部門,不論是天晴下雨,落雪下冰雹,她們都的堅守崗位,維護交通秩序……
作爲社會新鮮人鍾舒月,她一身制服的誘惑,站在烈日下,她有那麽點頭暈。
想她一心想考上h市最好的華川藝校,可鬼使神差的考上了警校,當看到錄取通知書,她差點沒撞牆。
可是嬸嬸說了,不讀就去工作,讀的話她也就浪費幾萬塊。
她那時覺得嬸嬸對她也挺好的,心裏還有些感動,可是最後她終于知道她對她好的原因,因爲一心想當明星的堂姐頂替了她進入了華川。
她被迫隻能選擇讀警校。但她仍然很努力的學習,并且以非常優秀的成績畢業。而今天是她畢業工作的第一天。
道路上車流量少所以她開着巡警車到處巡邏。沒事就開到了華川附近,看一看她無緣踏足的夢想殿堂。
突然她看到一輛炫酷的跑車極速從不遠處飚來,哧!!一個急刹,車子停在華川藝校的門口,車胎與地面劇烈摩擦,冒起一股煙……
見狀,她立刻呼叫總部來拖車,随即騎着她的鐵馬閃着紅燈騎了過去。
嚴重超速、違章……威脅市民安全。
叩叩兩聲,鍾舒月敲着車窗玻璃,拿着證件,待車窗一打開,她立刻往車主眼前一亮,“先生,剛才你超速行駛,威脅市民安全;現在你亂停車輛,影響市容,請出示你的駕駛證。”
車裏一張俊顔無比詫異的瞅着穿制服的女人,清秀的五官無比的認真嚴肅,鼻頭與額間冒着可愛的汗珠……
聰明的大腦立刻對眼前的小女人做出結論:稚嫩的豆芽。
鍾舒月并不知道墨鏡後那雙銳利如鷹般的眸子在打量着她,她專業的态度不依不饒地說道,“先生,請你下車好嗎?”
她已經替他打開了車門,“由于你嚴重超車、違章駕駛,所以我們要拖走你的車,這是你的罰款單。”
她撕下單子遞給依舊不爲所動的男人。
低頭睨了一眼罰單,男人慢條斯理得摘下墨鏡,“美麗的交警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他那慵懶的聲音透着令鍾舒月讨厭的傲慢與嚣張。
無視他的俊顔,鍾舒月将罰單直接塞進他的口袋裏,“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要取車請到交警隊。”
柳郁墨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冷笑了幾聲,伸手一把扯下她的工作牌,濃眉一皺,“鍾舒月,編号:2703!”
好俗的名字!
“請注意你的行爲!”鍾舒月生氣的将工作牌搶了回來,挂好,冰冷冷地對着這無禮的家夥斥道,“先生,麻煩你下車!”
“看樣子這位madam是新來的,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鍾舒月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怎麽第一天執勤就遇上了一個超級自戀狂,“先生,我是新來的,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但是我知道,你開快車,觸犯交通規則,所以我們要拖走你的車,請、你下車好嗎?”
這女人真是無知到了極點,執著的可以。
柳郁墨猛的拍了下車門,跨下車,“你這個……”
嘭!見他下車,鍾舒月立刻将車門給關上,不讓柳郁墨有辯駁的機會,“先生,謝謝你的配合,若要取車,請交了罰款到警局領車。”她戴着白手套的手舉起來動了動,“拖走!”
就見他高檔的車子就拖上交通車,然後白煙一冒,眼睜睜地看着車子被拖走了。
**!!他咒罵一聲,憤恨地瞪着一臉泰若自然的鍾舒月,“看樣子這位madam真的是——無知呀!我柳郁墨的車你也敢拖,記住了!”
他這是放狠話嗎?鍾舒月不以爲意的一笑,“先生,我有多無知,看你就知道了呀!”
她說着跨上了巡警車。
“看我幹嘛?”柳郁墨覺得奇怪。
鍾舒月展顔笑開了,發動車子,“因爲無知的人最喜歡和無知的人說話了,警局見!”
然後留給柳郁墨一股白煙,開着車子離開了。
窒了窒,柳郁墨猛地一吸氣,将那股白煙吸了進去立刻大喘了起來,該死的!這個女人,這個姓鍾的女人……
“别讓我再遇到你,否則……否則……”
他對着那越行越遠的巡警車氣的跳腳,他柳郁墨發誓,要是再讓他遇上這個女人,他絕對會掐死她。
看着手中握着的罰單,想着被拖走的車子,柳郁墨覺得頭痛,立刻撥了個電話,“傑森,快點開車過來接我,少廢話,華川……立刻馬上!”
大馬路上,就聽到他對着電話咆哮的模樣。
奇恥大辱!他柳郁墨這麽響亮的名字,那無知的小交警竟然對他這般目中無人,他發誓要是再讓他遇上她,他要讓她知道得罪他柳郁墨的下場。
交通局裏,在鍾舒月非常英勇的攔下了柳郁墨的車還拖回了局裏,作爲上司王偉聰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贊揚她的,可是,想到對方的身份與權勢,他頭痛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這個車主是誰嗎?”
面對上司那一臉鐵青的模樣,鍾舒月有些納悶,卻搖了搖頭,“不知道。”
或許他有告訴她,但是她忘記了,畢竟那麽自大的男人她是不需要記住他的,唯一能夠讓她記在心裏的男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喜歡的人——杜澤。
王偉聰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這妮子初來第一天就表現的如此愛崗敬業不畏強權,那是多麽高尚的精神呀!可是,柳郁墨的車不是她能攔的起的呀。
看着上司爲難的臉色,鍾舒月依舊一派正直的問道,“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嗎?”
在她的眼裏,他頂多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隻會揮霍家财、不懂禮貌、不遵守社會治安,被寵壞的富二代。
她問的那樣的單純,讓王偉聰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了,擺擺手,他遣退了她,“你先下班回去吧,待會車主來領車時,我負責辦理就好了。”
這算是對她的一種小小保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