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絲吟着詭異的笑,端着一杯酒朝傑西走了過去,路過江于月時,她特意打了聲招呼,“月。”
江于月因爲陳鎮南看了過來而感到手足無措,她拘謹的不知如何面對陳鎮南,正當黛絲向她打招呼時,她手中的那杯酒讓她眼眸一亮,二話不說奪了過去,舉杯一飲而盡。
“啊!月……”黛絲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酒被江于月這樣就喝了,她又氣又急,這杯酒是她特意爲傑西準備的“好料”,她幹嘛拿去喝了呀。
酒下肚,江于月才驚覺這酒好像不對勁,這酒……她驚恐的看着黛絲,眼神詢問着黛絲,就見黛絲美麗的臉無比苦惱,江于月的臉瞬間垮了下去,死寂般的白。
丢下酒杯,江于月神色匆匆的往樓上的賓客休息室走了去。
黛絲也是心虛了,她馬上走到陳鎮南面前,附在他耳邊低哝了幾句,就見陳鎮南的臉色一黑再黑,最後那張原本因爲江于月而變得柔和的臉蓦地沉的像是吃了鉛般,難看。
他狠狠地瞪了黛絲一眼,步伐快穩的朝樓上步了過去。
“江于月,開門,江于月。”陳鎮南敲着門,用中文大聲的喊着,不依不撓,“江于月,你再不開門,我就硬闖了。”
全身上下全都是冷水,淋的江于月瑟瑟發抖,可是那從内心深處湧來的熱浪根本就是冷水無法平息的。
縱然她的身手再怎麽好,可是卻無法舒解這藥酒帶來的震憾,她熱,熱的全身就像火燒一樣,難受。
門外陳鎮南一直不停的喊着呐着,直到那砰地一聲撞門聲,吓得江于月都微微一怔,難道真的要讓他撞爛門沖進來嗎?
她猶豫着,可是那一陣浪潮湧上來,她的腿都軟了,要不是她抑制力夠強,恐怕早已化成一淌軟泥癱倒在地。
咔,一聲門打開,江于月開的門,可是那一次比一次強的情潮沖上來,她已手腳發軟的撲向地闆上。
陳鎮南快步攔過她的腰将她拉近懷裏,腳一踢,門再次鎖上,那柔軟發燙的嬌軀就在懷裏。
隔着濕衣料他都能感受她的熱情,江于月無力的癱倒在陳鎮南的身上,嬌喘不已,眼神迷散,喃喃出聲,“熱,好熱,好難受。”
“幫我,好難受,幫我……”她已經沒有超強的自制力去抵擋這一**陌生的情潮,她的意識都已慢慢被藥效控制,她尋求着陳鎮南能夠幫她解了這陌生的生理反應。
即使他很不想在這種情況和她進展些什麽,可是,當江于月的吻落落而下,他的意志就再也無法自控的跟随着感官的欲、望,迫切的迎上她清澀的吻。
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發展到這一步,當吻襲來,兩個孤寂的心就像是找到了心靈的撫慰,抛開一切,江于月肆意的吻着,放開着自己,随着自己的内心奉獻着自己。
盈盈月光照進房間來,陳鎮南褪去了她濕淋的洋裝,放她倒在諾大的床鋪上,他撐着精壯的身體,粗喘着氣息,目光灼灼的看着嬌豔如火的人兒,認真的道,“江于月,我希望你記得,今天的事情不是不得已,而是,我喜歡你!”
親口聽到陳鎮南說喜歡自己,江于月的腦袋已經暈的不分東南西北,僅有的一份理智在陳鎮南炙熱的吻落下時,她再也無法抗拒什麽,她内心渴望的不也是陳鎮南嗎?
僅僅在見到陳鎮南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已經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她知道他喜歡慧心,喜歡一個絕色女人,一個她所不及的女人。
但是,他現在說了,他喜歡她,不管是哪一種喜歡,但是不可否認,他真的是喜歡她。
月兒皎潔,室内旖旎一片,春色無邊,愛的種子開始落地生根,隻等萌芽。
***
柳伊慈累了一天,倒在舒服的大床裏,好懷念周決做早餐和晚餐的日子,短短幾天,爲了能夠吃到周決做的早餐,她和月幾乎起的比任何時候都早,隻爲享受一頓吃早餐。
隻是不知還有沒有那個機會。
她蓦地站了起來,站到窗台邊,拉開厚厚的窗簾,她看到對面的燈火,那是周決房間的燈,連續十來天,他對她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真是氣死人。
她真的是放下了所有的驕傲,隻爲博得君之正眼待見,值不值得誰又知道了。
待拉上窗簾,她哀怨的歎了一口氣,卻不知對面的窗台露出了身影,周決整着一張臉摸不清是何想法,看着那漆墨的窗台,他納納的收回了視線。
柳伊慈,你究竟想要怎樣?
看着你每天爲克裏斯汀忙前忙後,看着你每天爲了應付那些粉絲而焦頭爛額,明明她是那種随性灑脫的女子,何苦犧牲到如此地步。
他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她所做都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成功了,成功的讓他注意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難纏。
門鈴突然按響,周決正詫異着這個時間誰會來找他,屏幕上克裏斯汀那張讨厭的臉就出現在上頭。
嘀一聲,他無奈的打開了門,“你來幹什麽?”看到他這張臉,就想到柳伊慈每天被他差遣來差遣去,累的整個人心力全無。
“幹嘛臭着一張臉,我可是你表哥啊。”大明星不請自來,不請自坐,四周環視一圈,最後點評道,“還不錯,是你的風格。”
很難想象,出身富貴家庭的周決會是這般低調淡雅的人,他的身上幾乎看不到半點纨绔子弟的劣習,連他都自歎不如。
“你可說清楚,是遠房表親好嗎?”周決關上門,糾正他的錯誤,語氣不善。
克裏斯汀才沒有理會他怒意,徑直起身泡了杯咖啡喝,“說說吧,你和小慈是什麽關系?”他今天來可是爲了問清情況的,他不是糊塗人,一眼就能看出柳伊慈那份心思。
而周決卻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小慈?這家夥和她什麽時候這麽熟了,都如此親昵的稱呼“小慈”了?
“沒什麽關系,你想說什麽?”周決冷眼看他,自覺礙眼。
“如果你不喜歡她,我可要追她了。”而他來隻不過是打聲招呼而已,能入他眼的女人還真沒幾個,可是柳伊慈卻就是少數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