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南幽幽泯了口茶,看着面前這位收斂戾氣的男人一臉從容不迫的模樣,感歎愛情的魔力。
“柳一少改變了不少。”他沒有直奔主題,隻是羨慕面前的男人。
看樣子眼前這位曾經的情敵又想蓄舊了,柳伊仁淡淡笑了聲,“環境在變,人也會變嘛!”
陳鎮南啞然,有慧心這樣好的老婆陪伴在側哪有不變的道理,他不會忘記當慧心失蹤那段時間柳伊仁那副頹廢的模樣。
“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嗎?”他不再浪費唇舌。
柳伊仁不經意挑眉,“我應該知道嗎?”
狡猾的老狐狸想讓孫子來迫使他接下棘手的任務,真是不浪費一點資源。
“你應該知道選舉在即,未免生變,所以需要你的保全力量來護陳家上下安全。”他機械的道出爺爺交待的任務。
這樣的任務有多危險不說,更是違背他保全公司一貫的原則,他接下任務就代表和陳家有着不一般的關系。
以皇家商會的影響力,多多少少讓陳家在選舉中占得優勢。而柳伊仁更是免不了被外界套上攀附陳家的話柄。
于利于弊柳伊仁都應該拒絕的,是的,陳鎮南也希望他拒絕的。可是他卻答應了。
“爲什麽?”陳鎮南擰着眉頭十分不解。
“我不想欠你人情。”柳伊仁回答的很簡單,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因爲他是情敵。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還我的人情。”那是他心甘情願的。
然而柳伊仁卻不是這樣的認爲,“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既然你來找我,那麽想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你也沒得選擇。”
陳鎮南再一次被擊中内心的弱點,确實,他沒得選擇,生長在那樣的專橫的家庭,他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爲他承擔不起違抗命令的後果。
圓滿的完成了爺爺的任務,陳鎮南應該是慶幸的,可是他卻感到無比的沉重,不論爺爺抱的什麽心态,可是他總覺有不妥之處。
入了秋的夜絲絲冰涼,柳伊仁站在陽台上看着遠處的燈火,思緒萬千,越想就越蹙起眉頭。
“阿伊,你答應了鎮南的請求?”郁慧心從身後擁住他的腰,溫順的靠在他偉岸而寬闊的背,她以爲他在想陳鎮南請求的事。
她的溫軟讓柳伊仁特别享受,身體一轉,他面對她将其擁住懷裏,輕吻她柔軟散發淡淡香味的發絲,“嗯!我想還他人情。”
他順着她的意思回答,他一點都不擔心陳鎮南的請求會帶來什麽不良後果,他隻擔心慧心要是知道她媽媽的事情會是怎樣的反應?
還有她的安全,他不希望她再陷入危險當中,他承受不了那種結果。
郁慧心明白,确實也需要在陳鎮南有所幫助的時候出一份力,她不反對,“你不用顧忌我,我可以等你處理完這件事再去澳大利亞的。”
反正早去晚去都不會影響什麽,小姨在那裏也過的挺好。
提到澳大利亞柳伊仁心又是一沉,“慧心,你想知道你親生爸爸是誰嗎?”
郁慧心微微一頓,從他的懷裏仰起頭,望着他迷惘的眼,“那你想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嗎?”她不經反問他。
這小女人真是有夠犀利!他忍不住失笑,“想!”他也想知道他爲什麽要抛妻棄子。
即便現在他生活無憂,甚至生活優渥,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原因。
“我也是!”
她一直都想,想知道媽媽和爸爸爲什麽都不陪伴在她身邊,可是她卻從來都得不到答案。
她的落寞讓柳伊仁心一擰,不自覺又抱緊了她幾分,好想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好想告訴她,她父親是誰。
可是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好想就這樣一直到永遠,這樣的甯靜,這樣美好。”沒有煩惱的俗事。
郁慧心眼眸輕眨,柔聲道,“這樣也挺好的呀!”能這樣彼此擁抱着彼此,聽着對方強有力的心跳,感受彼此溫熱的氣息。
心蓦地一熱,柳伊仁眸光瞬間盈滿情火,迫切就封住她香甜的唇。陽台上,風微微吹過,卻沒有吹熄兩人的熱情。
随着吻意更濃,柳伊仁托起她的腰輕松的抱起,貪婪的吸吮着彼此的唇瓣,最終将慧心放倒在大床上。
夜的美麗與沉淪,正要拉開序幕。
***
因爲答應了陳鎮南的請求,所以柳伊仁又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沒有再陪着慧心去學校上課。
h大,今天是最後一堂學分課,“嘿!郁慧心,今天你老公沒來陪你上課呀!”同學a好奇的問。
“你希望他來嗎?”郁慧心回答的雲淡風輕,帶着疏離的笑。
同學一怔,乖乖閉嘴,她除非吃錯了藥才希望柳伊仁來,隻是好奇嘛!這郁同學真是無趣。
郁慧心暗暗失笑,很滿意自己看到的結果。
馬上就要畢業了,她的論文還沒有寫好,呃!最近她的生活太豐富太精彩太驚險,讓她的論文一再擱置,再不完工就怕畢不了業。
她抱着幾本書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現在就她最閑了,佳茹要拍戲,玮琪和盧亞斯回英國去見未來公婆,唉!時間過的真快。
“慧心。”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郁慧心認得那抹聲音,“周決。”她轉過身,他不是應該随劇組到處宣傳《争寵》麽?怎麽會在學校?
周決人高腿長幾步就走了過來,依舊是那般高大帥氣,郁慧心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嗎?”
周決溫暖一笑,“找你有事。”
嗯?郁慧心狐疑的蹙起眉頭,“什麽事?”
“我要去美國了,所以想向你打聽一下柳伊慈的事情。”周決喃喃說道。
呃!柳眉輕佻,她沒聽錯吧。“你去美國會找小慈麽?”那妮子要是知道周決會去找她不得高興壞。
“我是去美國電影學院學習,順道去看看她嘛。”沒有一絲别扭,周決十分坦蕩,純粹的隻是把柳伊慈當朋友而已。
郁慧心朗朗笑了起來,“如果小慈知道你會去找她,她肯定會樂壞。”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她臉色徒然一暗,頹然道,“糟了,她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們她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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