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本着非常專業的态度再次重複道,“他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爲機體太疲倦了,而用紗布包裹着是吸收組織湛出的漿液盡快恢複。”
“什麽!”肖四馬上站了起來,一副要把醫生給撕裂的模樣,“你他媽的說什麽?是誰告訴我要做好思想準備?是誰說有生命的危險?還該死的下了病危通知單?”
他一副惡霸模樣,揪起醫生的領子,原本哭紅的眼此時是怒火中燒。
要不是他和他說了那些狗屁話,害他以爲老大生命垂危,害他愧疚的想死謝罪,害夫人……
他媽的!這個庸醫!
醫生被他這模樣給吓的眼鏡都歪了,顫顫地解釋道,“這是每個醫生在爲病人進行初步診斷時必須的過程,你,你不能怪我呀!”
要知道柳伊仁剛送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能不吓人嗎?
郁慧心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
氣這醫生恐吓人,笑這醫生好無奈,她擦幹眼淚看着柳伊慈和江于月三個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翌日清晨,柳伊仁終于睡醒了,醫生也替他拆了紗布又重新換上新紗布,郁慧心看着他那一身的破皮還是不怎麽放心。
“醫生,他這個樣子真的不嚴重嗎?”那一塊一塊的屑皮,撕也撕不得。
醫生朝郁慧心肯定地點頭,“放心吧,等明天再拆紗布,他這點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聽醫生這樣一說,郁慧心放心了。她笑看着床上包的像個粽子的男人,輕碎道,“呃!你現在看起來好可愛耶!”
嘟嘟地就隻剩一張臉露出來,還好臉沒有受傷,不然就他那本來就不是很帥的招牌哪經的起催殘。
柳伊仁馬上闆起臉,非常的不滿,“男人最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說自己可愛!”那樣會讓自己變得渺小。
“可是你現在就很可愛啊!”她才不管他滿不滿意,徑直伸手捧起他的下巴,傾身輕輕一吻,“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受傷了好嗎?”
她的聲音非常的輕柔,就像是羽毛拂過他的心,看着她那氤氲朦胧的眼眸,柳伊仁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狠狠一擰,她眼裏的害怕與擔心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緊緊的将她抱在懷裏,狠狠地親吻她。
他知道的,郁慧心很在乎他,很擔心他,很害怕失去他,很需要他!
點頭,他無比認真的看着她回答,“我答應你!”這個女人,這個輕易占據他心的女人,終于她如他般的需要他了。
“看着我,我有話想對你說。”他輕柔且霸道地看着郁慧心,直到四目相對,你眼裏有我,我眼裏有你。“我要再親一下你!”
他無比深情的眼神讓郁慧心無法拒絕,也難以抗拒,她斂眉一笑,主動的送上紅唇……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彼此的氣息,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那柔軟的芳唇讓柳伊仁瘋狂,他或輕或重,展轉糾纏,注入他最溫柔的全部,沙啞的聲音在唇齒間逸出,“慧心,你是我的。”
明明是這樣一句再簡單的話不過了,可是對于柳伊仁這樣的男人來說,他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說的出口,在這句話的背後更真切的含義她哪裏能不懂了。
這個男人真正的喜歡她,甚至于已經愛上了她!
郁慧心蓦地紅了眼眶,這個男人給的感動太多了,每一次都帶給她不一樣的感動,讓她像個傻瓜一樣沉浸在他霸道的溫柔裏無法自拔,望着他,她不甘視弱的回贈道,“沒錯,你是我的!”
病房裏柔情蜜意,羨煞了病房外的一群人。
莫凡克淡淡的扯了扯唇角,說:“這樣就擄獲彼此了?”
“愛情本來就這麽簡單!”麗莎吟着祝福的笑看着病房裏的一對人兒,淡淡的愁緒在心裏蔓延開來,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愛情,可是卻沒有一個男人給過她!
莫凡克聞言輕輕的一怔,偏頭看着專注的麗莎,她美麗的臉龐是那樣精緻,那一雙惑人的眼眸……咚地,他的心蓦地一沉,趕緊的别過臉,捂住那顆不安份的心,暗暗罵道,該死的莫凡克!你他媽的腦子短路呀!怎麽,怎麽對麗莎……
哦!來道雷劈了他吧!自從那次他發現麗莎倒在辦公室之後,他一顆腦袋竟然該死的全是她,她所有的所有!
“看他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他能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了。”周洛司雙手抱胸,看着如此親密的郁慧心和柳伊仁,突然想到自己和淩佳茹。
他已經聽小決說了她爸爸的事情,也盡心的安排了她爸爸工作,卻被她爸爸婉拒了,他說他想等參加完婚禮就回鄉下,回到和佳茹媽媽曾經生活的地方,他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佳茹能夠幸福!
會幸福的!他會給她想要的幸福!
想到這裏,他突然好想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幹什麽?最近他忙着籌備婚禮的事情又忙着工作,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兩個人真正的相見的時間少之又少。
正想掏出手機之際,口袋裏的手機已振動來電,而這來電讓他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看着屏幕上的頭像,周洛司掙紮不已……
盧亞斯困惑的看着一臉糾結的周洛司,下意識的看向那手機屏幕,喝地一聲,“莊如微,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應該是爲了她家的企業,她爸的公司破産了。”
猛然地周洛司擡起頭,眸裏泛起一層寒光,“什麽?她爸公司破産了?”
點頭,盧亞斯蹙起眉頭狐疑的看着他,反問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
就見周洛司一聲咒罵,握着手機沖了出去。該死的!他真的不知道!!
最近的他都忙着婚禮的事情,忙着《争寵》的最後決選,忙着和淩佳茹拉近關系……
似乎在那場泣血之後,淩佳茹就如同那鮮血一起流進了他的心裏,染紅了一片。
“如微,你在哪裏?”
他一邊開車一邊握着手機,對于莊如微他除了愧疚還是愧疚,無法棄她于不顧,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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