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這個和這個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很适合你哦!”
不容拒絕的袋子挂在手上,郁慧心卻發現自己怎麽也笑不出來,她不是錢奴,可是此刻她非常的希望這些能化作錢存進她的帳戶裏去。
勉強扯起一個笑容,她生生地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啦!應該的!”柳伊慈笑的燦爛,十分的有成就感,轉而将兩三袋又挂到江于月的手上,“月,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哦!你穿着一定好看。”
當然好看,一件幾萬塊能不好看麽!郁慧心看着自己手上的袋子,再看着江于月手上的袋子,再看向花錢如流水的柳伊慈的袋子……她徹底的默了。
這對兄妹絕對是敗家子!
店員那恭敬謙和的态度簡直就把柳伊慈當财神爺一樣的供奉着,“歡迎您下次光臨!”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柳伊慈哈啦合啦的擺擺手,三個女人手挽手的出了店,還走多久,迎面就看到讓郁慧心有點想逃避的男人——陳鎮南。
“慧心!”一聲悅呼!陳鎮南眼眸迸出一抹雀躍,立刻的朝她走了過來。
郁慧心暗暗吐了口氣,馬上揚起笑容,“嗨!真巧!”
可原本心情高漲的陳鎮南在見到江于月時立刻變了色,“你還敢出現?”
他眼眸危險一眯,迅速将郁慧心拉入懷裏,将她保護在安全的範圍裏,“慧心,放心有我在!”
陳鎮南的緊張與防備讓郁慧心覺得莫名其妙,卻也讓江于月蹙起眉頭,她向來是個很冷靜自持的人,性格一貫淡漠,唯一讓她覺得逗的男人就是面前這個“正人君子”。
可偏偏這個男人喜歡慧心,瞧!他那随時爲慧心抵禦外敵的模樣,有那麽點的礙眼。
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被柳伊慈很不悅的搶了話頭,“這位先生,你懂不懂什麽叫男女有别呀,你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抱着我嫂子,讓我哥的面子往哪擺呀!”
靠!竟然還将慧心抱在懷裏,那是她哥的福利!
郁慧心馬上回神過來,趕忙的掙開陳鎮南所謂的保護,解釋道,“鎮南,你誤會了,她們都是柳伊仁的朋友,之前的事情說來話長,但是她們都不是壞人,謝謝你的關心!”
她的客套很禮貌的疏遠了與他的關系,這讓陳鎮南小小的受傷,但依舊不放心的看了江于月一眼,“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我就放心了!佳茹真的要和周洛司結婚了嗎?”
他的問題讓郁慧心的心情沉了沉,卻點頭回道,“嗯!是要結婚了。”
隻是不知道這場婚姻會是幸福?還是災難?
還想說什麽的,可是手機傳來催促的鈴聲讓陳鎮南頓了下來,他看着手機的來電顯示,凝重的蹙起眉頭。
“鎮南,你有事就先忙吧!我們先走了,有空再和玮琪一起聚聚。”
抓住了這個機會,郁慧心忙不疊的道别,讓陳鎮南想留卻有心無力。
他看着郁慧心離去背影,吞咽一抹苦澀,他喜歡的女子如今已是别人的妻子。
“什麽事?快說!”因爲心頭的失落,他的口氣非常的不好。
“皇家商會與力何商會兩方最近鬥的厲害,少将,我們武裝部是不是應該插手削弱他們兩方勢力?”
聞言,陳鎮南的表情立刻變得冷酷起來,看着郁慧心的身影,那抹不屬于他的倩影,抿唇在心裏認真思量。
最後,他的理智戰勝了情感的黑暗,“協助皇家商會鏟除力何商會。”
既然慧心跟了柳伊仁,那麽若讓她安好柳伊仁必須的安好,皇家商會是他們的避風港,不能出茬子,否則會有危險。
即使不能得到慧心,那麽他祝她幸福。
那頭的人似乎很意外這樣的回答,有些不敢置信的重複道,“少将,這樣會不會讓皇家商會的勢力更大?”
若是皇家商會的勢力更大,勢必威脅到當地的軍隊力量,他希望少将大人能夠三思。
“就這樣做!”
他生冷的下令,然後結束通話。生在軍政世襲,高官世家,他有着不爲人知的煩惱,在爺爺與父親懾人的軍威下,他選擇了軍政生涯,成爲h市武裝部的上尉。
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隻是一份能夠随心所欲的工作,厭惡了政權裏的黑暗與殘酷。
可是身爲陳家的子女,從軍從政都是擺脫不了的宿命,别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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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世紀婚禮的舉行,羨慕死多少名門千金,徹底的讓莊如微絕望。而那位萬千女性羨慕的女子則是表現的那樣的淡漠。
舉不舉行世紀婚禮對她來說都不重要,看着挂在床頭的點滴一點一點的輸入體内,淩佳茹毫無知覺,終究她又活了過來。
隻是她不懂周洛司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是那麽恨她嗎?怎麽突然對她那樣的體貼了?
“醒了?”說來曹操,曹操就來了,周洛司端着一碗參湯推門進來了。
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好困擾,她甯願這個男人對她無情也不願他對她如此體貼。
“這可是媽咪特地爲你煲的滋補湯,你一定得喝完。”他說着也不管淩佳茹願不願意直接舀起一匙吹了吹就送到她唇邊。
閉唇,淩佳茹陌生的看着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需要這麽做的?”
她說完本以爲周洛司會翻臉,結果他卻笑了,“我樂意。”
話落,他将湯匙緊貼她的嘴巴,哄道,“喝湯吧,不燙的。”
這男人絕對是雙面人,這态度和之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别嘛!張嘴,她喝下了湯。
她可以承受他的羞辱,可是無法面對他的溫柔。
她和他之間有過親密的關系,雖然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但至少那樣的契合的擁有過對方,那是無法言語的。
也是她心中深處最柔軟的一部分,抵抗不了他的柔情。
她讷讷的喝完整碗湯,小兔子般的眼神一直看着周洛司,帶着怯然與畏懼。
“不要怕我!”周洛司拿起手帕爲她擦拭着唇角的湯漬,柔聲說着,“以後我們就是夫妻,我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總是畏懼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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