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仁抿唇,嘗到了腥甜的味道,那是她的血。
他如臨大敵般的放開郁慧心,退的好遠好遠,他怎麽能對她這麽過份了?他怎麽能如此對她?
憶起初見她時,她那純潔清新的氣質,不可亵渎!可是他該死的對她做了什麽呀?
像是受了什麽打擊似的,柳伊仁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門内,郁慧心顫抖的縮着身子,蜷在床裏。
長長的頭發淩亂的散在潔白的床單上,美麗的小臉毫無表情,就連眼淚也不再流出,她空洞地睜着眼睛,屈膝緊緊地把自己抱成一團。
這樣就沒有人能傷害她了!這樣就沒有人能夠侵犯她了!
到最後,郁慧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柳宅的,當她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坐了起來,倚地床上,屈膝抱着腿,看着窗外。
她無法想象要是在那時被柳伊仁給強、暴了,她會做出什麽瘋狂事情來?
慶幸的是,他最後放過了她!
咚咚!兩道禮貌的敲門聲後,門被推開了,傳來了一聲充滿慈愛的女嗓,“夫人,可以用晚餐了。”
郁慧心轉頭,看向門口。
“夫人,我是柳宅的阿姨,我姓張,你可以叫張姨。”張姨一臉和藹的自我介紹,淡淡的笑容柔和的似一股風,吹散了她一臉的烏雲密布。
說到晚餐,她才發覺自己真的已經很餓了。
她柔順地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跟着張姨出了房間,下了樓。
樓下依舊有人在站崗,郁慧心頓下腳步,環顧四周,搜索着什麽,一臉的惶惶。她向來性子清冷,有很多事情她知道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逃避是沒有用的,隻是想到柳伊仁那殘暴的一面,她仍心有餘悸。
張姨看向她,和煦地笑着,說道,“先生出去了。”
聞言,郁慧心立刻散去了心中的陰沉,踏着腳步下了樓。
張姨是個聰明人,她不在郁慧心面前提起柳伊仁的名字,卻很巧妙地告訴郁慧心一些想知道卻不願多問的事情。
她在柳宅工作了很多年了,從洪天退休柳伊仁上台,她就到這裏工作負責照顧這一家子的起居。
時間長了也相對都有了感情,柳伊仁對她挺好,尊重她是長輩,也從來不曾把她當傭人看待,所以在她心裏柳伊仁也算是個好男人。
隻是當肖四請她去醫院接夫人的時候,她先是震驚,然後看到郁慧心的時候更多的是心疼。
震驚的是她才休假三天回鄉下先生就結婚了,心疼的是當她看到郁慧心這個可人兒那般模樣蜷縮在病床、上,她心裏有點責備先生的粗暴。
“看得出來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餐桌間,張姨看着郁慧心些許心急的進餐,沒有一絲做作,明明吃相不怎麽好,可是看起來卻很美。
這種美不是先生以前認識的女伴那種妖豔的美,而是一種清新的美。
郁慧心手上頓,些許尴尬自己的吃相,她擡頭看着面容親和的張姨,“張姨,你以後叫我慧心就可以,叫夫人太别扭我不習慣。”
看張姨的年齡和小姨差不多,自有一股讓她想要親近的感覺。
張姨微微一怔,随及笑了,“慧心看起來挺年輕的。”
“我大四了,正在努力考研,二十三歲也不年輕了。”郁慧心回答的坦誠,二十三歲的年齡确實不算年輕了,她那寫小說的群裏多的是高中生。
張姨一臉驚豔,“慧心對先生來說一定是特别的!”她從來沒見過先生那般慌亂的模樣,拿了幾套衣服就趕緊出了門,卻不忘囑咐她要好好照顧慧心。
他眼裏的愧疚一覽無遺,這是她從來都不見到過的柳伊仁。
郁慧心沒有回答,隻是輕扯了扯唇閃過一抹略帶苦澀的笑。隻有她自己知道對于柳伊仁來說她是什麽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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