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周圍,我正身處那丁字路交彙處,三大堆棺材山清晰可見,剛才流動的氣全都不見了,連來時路上圍堵的蝕骨屍蟲也不見了。
耳朵裏有一種輕微的聲音,雖然這裏沒有人說話,也沒有蟲鳴,但四周就是沒有剛才那樣寂靜了。
“萊西”,我大喊道,這次自己的叫喊聽得非常清楚,難道那陣法已經被破了。
四周沒看到人,萊西張三趙東都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站起了大聲的喊着,
“萊西。。。”
“張三。。。”
“趙東。。。”
“你們在哪。。。。”
四周空蕩蕩的,有點微弱的回聲傳來,沒有回答,他們人呢?
我順着那棺山中的丁字路來回跑來跑去,他們消失了?骨頭渣掉下來變成灰了?
我心裏有點觸動,很有這個可能,我低下頭一邊走一邊想,再擡起頭來,我怎麽到這兒了?
這裏是我們在山縫口看到的那個泛着微弱黃光的地方,這裏分明就是一層水蓋住了洞口。
微弱的光線下,洞口沒有什麽穿白衣黑衣的人,我伸手去推那水簾,這感覺又像是一層果凍,冰
冰的,滑滑的,還很有彈
我貼在那果凍一樣的門上往裏看去,裏面隐隐約約有一具棺材,石棺!
再看那發出黃光的地方,那分明就是一個微弱的手電。
這一幕讓我大驚!這裏。。。該不會是。
我仔細去看,那手電光線非常微弱,看來随時會熄滅,手電照的地方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那分明是萊西的軍用帆布包!
我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這裏就是回去的入口,那萊西呢,難道萊西他們進去了?沒看到人
啊,我再仔細看一下,剛把臉又貼上去,裏面那電筒閃了兩下,徹底停掉了。
“萊西”,我大喊道,
“萊西,。。。萊西。。。。張三。。。。”
沒有回音,我伸手就去穿破那果凍,這東西害真像果凍一樣,用點力就穿破了,隻是果凍不會自
動複原,我把手拉了出來,這東西自動複原了,根本看不到剛才我插進去的破口。
我心中一陣大喜,就往裏面鑽,不怎麽費力,身體就進去了,就剩右腳在外面。
不對!另一個聲音在心裏叫了起來,萊西不會抛下我自己跑。
那。。。難道萊西他們還沒進去。
如果他們沒進去那會在哪?
我又退了回來,我一定要再找一遍,我快速的往回跑,又繼續叫喊,“萊西,萊西。。。。”
他們會不會往山縫那裏返回了,我往山壁上看卻看到了另人驚奇的一幕。
那山壁上有一塊像學校裏投影儀幕布那樣大的一塊熒幕,熒幕上有無數看不懂的文字和五個令我
心跳驟停的圖案。
一把劍,一條蛇,一個有幾個晶簇的水晶,一個圓形像鏡子的東西,和一把刀。
這投影儀哪來的,我轉頭看去,我剛才手裏抱着的那塊金闆正把那潔白的月光投山壁上。
那金闆似乎有聚光的作用,月光經過金闆的反晰的在山壁上投這些内容。
這是什麽,心裏有一個很确定的聲音,五件神器。
我仔細看那山壁,那條蛇昂首挺胸,身上分明伸出四隻手爪,這分明就是龍。
毛師傅的話在耳邊響起,“水形,火影,人魂,龍血,雷鳴”
我心裏非常确定這五個圖形就是指的五件神器,一定要把這金闆帶回去。
可萊西他們在哪呢,真的走了嗎?
我一邊想一邊往回走,用力抱起地上的金闆,這金闆看來是純金的,出奇的重,一擡頭間,左邊
棺山下的一堆白骨裏透出一點耀眼的光芒。
什麽東西,管它的,我抱起金闆轉身就走,還是找萊西他們要緊。
轉身走過幾步,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放下金闆,往回走到那堆骨頭旁蹲下來。克制住自己内
心對屍骨的緊張和抵觸,輕輕的用手掀開了上面的一層白骨。
皮鞋!
張三的皮鞋!
我一點也沒有懷疑,那上面大大的花花公子标志,隻有這種小作坊皮鞋廠仿冒的皮鞋會弄一個這
麽大的兔頭在皮鞋上,我很确定,一确定就動手把那些骨頭全扔一邊往下挖,難道這裏有個洞,
張三摔進去了?一想到張三剛才掙紮出我的手,我就更加确定。
幾下把骨頭弄完,露出下面的山石,這裏還是隻有一隻皮鞋。
我擡頭看去,頭上隻有堆成小山一般高的棺材。
好幾個棺材都爛得散掉了,年月太久,有一些棺材的端頭掉了,屍骨掉了一些出來,有一具棺材
的端頭探出一個骷髅頭和兩隻手扒在棺材沿上,就像正躲在那裏偷偷的看我。
不管那麽多了,我踩着下面的棺材就開始往上面爬。
這感覺可不太好,不比那突然抓住的小手感覺差,一想到那小手,我就背後涼涼的。幾次都往身
後看,身後當然不會有什麽。
我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見怪不怪,見怪不怪,努力的往上爬着,路過一些爛掉的棺材就往裏看
,這一路那些探出的骷髅,幾次都吓得我差點掉下去和他們做伴。好在這兩個月的身體鍛煉沒白練,我終于看到最上面的一具空棺裏有一隻皮鞋和一隻穿着襪子的光腳。
他怎麽爬上來的我已經不想去追究。看樣子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要是昏迷了,這麽高我還
弄他不下去。
我也佩服我現在的當機立斷,拔下體恤上的一根碎骨就往張三腳心紮去。
一共紮了五六下,都還沒動靜,我才開始害怕,不停的紮,用力的紮,終于,在斷了三根骨片後
,那不停流血的腳縮了一下。
有門,我繼續紮,直紮得那兩隻腳血流不止,“紮你媽呀”,張三一聲喊,我知道紮好了,就去找萊西和趙東。
在緊張和興奮下我紮醒了萊西和趙東,四個人慢慢的爬到地面擁抱在一起。
“剛才你們怎麽了”,我驚喜中夾着疑惑的問萊西
“不知道”,萊西說
“走着走着一下就暈了”,趙東接着說“醒來後就在棺材裏了”
“我聽到你在下面喊,直到走了,我卻動都動不了”,張三說。
們有感覺啊”,我張大了嘴巴,太奇怪了。
“唉喲,金子”,趙東一聲大叫,就跛着腳去抱那金闆,一下摔倒在地。
“金子”,張三那眼睛瞪得多大也跑過去看,
“發财了,,,,,發财啦,,,,,終于發财了啊”,兩個人再那嚎叫,連萊西眼睛也放光了。
肚子不停的叫着,不知有多久沒吃飯喝水了,嘴唇全都幹起皮了,萊西他們撕下體恤包紮好腳,我們就快快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