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眼他們去南都前,丁娜再沒有來找過我,每天回家到了樓門前,我都要往那個花壇裏看一眼,希望看到丁娜從花壇裏突然站起來,叫我一聲張帆。
但是每次都是失望,四眼去了一趟丁娜家,回來告訴我,丁娜父母把丁娜看得很嚴,丁娜的姥姥姥爺也來了,專門有人24小時看着她,丁娜的手機也被沒收了。丁娜在家裏除了發呆就是哭,接到丁娜去南都的通知,丁娜的父親還特意問了四眼,聽到沒有我。丁娜父母先是驚訝,然後就是爲丁娜高興,隻有丁娜表情淡淡的,仿佛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四眼說完,歎息一聲,“張帆,我看得出來。那天你把丁娜罵得那麽狠,丁娜心裏還是有你,隻要你說一句話,她肯定不去南都了。”
我淡然道,“那我就再罵她狠點。”
“你他媽真不是東西。”四眼先罵了我一句。
我沒有還嘴。
我以爲我被白小柔任命爲班長,決定一出,班裏會一片嘩然。沒想到竟然是一片掌聲,一下課,一群人就圍上來,讓我請客。
看着同學們的熱情,我真有點受寵若驚,忙不疊地答應請客,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在班裏發了。
幾個男生一邊吃着,一邊說:“張帆,以後你是班長了,就把咱們班帶得骨頭硬的,丁娜當班長好是好,就是女孩子骨頭有點軟,遇到别的班欺負咱們班。不敢和他們幹,老委曲求全。現在你是班長了,就得帶上咱們班的男生和他們幹,讓他們知道機電班沒孬種,特别是數控班那幫孫子,早該滅丫的。”
“對,張帆,你的帶着我們幹。”衆人又拍桌子又踹椅子的一起起哄。
我一笑,“我是當班長,又不是當大哥,幹嘛要幹仗。”
“班長就是大哥,張帆,我們知道你在打仗上有兩把刷子,我們都服你,你當班長我們絕對擁護,以後隻要你上手,班裏的男生絕對和一起往上沖。”
“女生也一樣,給你們當拉拉隊。”有女生喊道,“咱們機電班也該揚眉吐氣一回了。”
聽着衆人的連吹帶捧,我坐在桌子上心裏美滋滋的,看來白小柔和她老爸一樣,都有識人的本領,我真是個當班長的料。
我心裏的不安頓時全消了。
衆人正說着,劉東縮頭縮腦地往班裏看。
“劉東,你幹嘛,又來挑釁,我們新班長剛上任,小心滅你丫的。”有一個男生朝劉東喊。
“新班長,誰是新班長?”劉東一頭霧水的四處瞅。
“張帆,張班。”男生一指我。
“呦。張帆當班長了,恭喜恭喜。”劉東一路笑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我看看劉東,這小子沒去了南都,但好像也沒什麽沮喪,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劉東。你來我們班啥事?”我握握劉東的手。
“張帆,不,張班。”劉東笑笑,踩到一個凳子上。
“下來,到我們班敢踩凳子,你不想活了。”幾個男生朝他喊。
劉東忙一拱手,“機電班的兄弟姐妹們。我今天不是來打仗的,我是來送禮的。”
“少他媽扯淡,你們數控班向來就沒安好心,下來。”幾個男生拿起墩布笤帚就要趕劉東。
“張班你趕緊說句話呀,我真是來送禮的。”劉東忙向我求助。
我一擺手,“讓他說,他要是說差了我們再揍他。“
幾個男生不動了。
劉東呵呵一樂,“還是張班有見識,懂得不斬來使。”
“别廢話,快說,啥事?”我不耐煩地催道。
劉東朝我笑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一疊卡片,“各位,天樂酒,天天快樂,本周六将盛大開業,特惠三天,凡建華技校的師生去了,一縷八八折大酬賓。”
“天樂酒,什麽天樂酒,沒聽說過。”衆人一陣吵吵。
“安靜。安靜。”劉東做了個手勢,“我還沒說完呢,出了建華技校往東走五百米,賊牛叉的一個霓虹牌子,就是天樂酒,來,每人一張卡。拿着這張卡去,另有贈送。”
“贈啥呀,能贈個妞不?”有男生接過卡,調侃道。
“妞,有啊。”劉東誇張地做了手勢,“一水的靓妹,那身材絕對魔鬼,裙子就到這,齊b小短裙,到時候你不噴血,我對不起你。”
衆人一片笑。
“我們女生呢,我們可不要靓妹。”又有女生起哄。
“有帥鍋,個頂個小鮮肉,那顔值蓋了帽了。各個都和我差不多。”劉東比劃比劃自己。
“就你這賊眉鼠眼樣,那我們不去了。”女生揶揄道。
“别不去呀,我就是打個比方,都比我強。”劉東尴尬地笑笑,“兄弟姐妹們,你們要能介紹客人過去,還另有提成,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千萬别錯過,趕緊回家向親戚朋友介紹天樂酒,保你天天快樂。”
“劉東,你小子說得這麽熱鬧,這酒是你開的?”有人問。
“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跑跑腿,至于老闆是誰,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們,等周六你們去了就知道了,據對讓你們眼前一亮。”
“我靠,還玩懸疑片。張帆,怎麽着,是不是把這小子打出去。”幾個男生又撸胳膊挽袖子。
我瞅瞅劉東。“說完了?”
劉東呵呵一樂,“說完了。張帆,你這新官上任,就應該帶弟兄們去慶賀一下,憑你的面子,絕對不止八八折,鬧不好就白吃一頓。”
我笑了一下。一拍劉東,“走,我送你出去。”
“張帆,怎麽個意思?”
劉東懵懵懂懂地跟我到了教室外邊的僻靜處。
“劉東,這酒就是高樂海開得?”
“對,這我不說,你肯定也能猜出來。”劉東點點頭。
“是不那個李二毛和他一起開的?“
劉東搖搖頭。“這我不清楚。酒倒不是高樂海一個人出錢,還有兩個合夥人,但他兩和李二毛沒什麽關系,就是高樂海他爸認識的朋友。這段日子,我也沒見那個李二毛來,到是那個李強來過兩次,聽那意思以後他們會派人過來替高樂海看場子。”
我點點頭,“劉東,你不南都了,以後是不就準備跟着高樂海一起幹?”
劉東一搖頭,“我沒打算和他一直幹,高樂海那小子兩面三刀的,我還害怕他再把我扔進河裏。我現在幫他跑腿,就是想借他認識點人脈,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另外,我不是還惦記你那事嗎?”
“你還記得我的事啊?”我一笑。
“記得。”劉東也笑笑,“張帆,你别以爲我真是圖你那一千塊錢。我劉東是愛小,但我也不是不講究的人,我真正圖的是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劉東早喂魚了。這份情我他媽記得呢。”
劉東的話讓我心裏震了一下。我沒想到劉東會說出這番話,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看來看一個人真不能看他的表面,“劉東,夠意思。這次去不了南都,你心裏不難受?”
“切,有什麽難受的。你和高樂海不是都沒去嗎。本來憑我在學校的表現,我也沒想的真去南都,就是想試一試,試上了就當中獎了,試不上,也無所謂,反正那獎不是我的,條條道路通羅馬,哪不是活兒呀。張帆,你說我說得對嗎?”劉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我心裏多了一份愧疚,劉東沒去成南都,有我的原因,隻是劉東不知道。我拍拍劉東,“劉東,今天你說這番話,咱兩就真是兄弟了,以後你有什麽事,敞開說,我能幫你的,我肯定幫。”
劉東笑笑,“我早把你當兄弟了。”
我也一笑,“譚玲玲開台球廳的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事你也知道了?”
我點點頭。“爲什麽她那店還關着門,沒動靜?”
“她辦了退學手續,就自己出去玩了兩天剛回來。台球廳的事我想管,但譚玲玲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挺怕她的,不敢管。而且有高樂海那層關系。我也不敢和譚玲玲太多接觸。”劉東說着又瞄我一眼,“張帆,譚玲玲以前也是你的女朋友,我說這話你不會生氣。”
我笑笑。“劉東,你記住,以後你和譚玲玲的事,就是你兩的事。别扯我,和我沒一點關系。”
“張帆,你這是心裏話?”劉東還是猶疑地看着我。
“心裏話,我和譚玲玲早就沒關系了,我倆壓根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
劉東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那你說我和譚玲玲是一條線上的人嗎?”
我上下看看劉東,一笑,“你去問她,這問題,我回答不了。”
說完,我轉身走了。
劉東傻乎乎地愣了一下,從兜裏掏出個小圓鏡,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哥們也挺帥呀,咋就配不上譚玲玲?”
下了學,我騎車路過那家台球廳,看見門半開半掩着,猶豫一下,下了車,到了門前,輕輕敲敲門。
裏邊有人回答,“還沒營業呢,改天再來。”
是譚玲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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