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娜父親雖然被攔住了,但餘怒未消,指着我罵道,“你個混蛋,當初咱們是怎麽說的,你是怎麽答應我的,現在我女兒都這樣了,你還想占她的便宜。d7cfd3c4b8f3你簡直就是個流氓,我的女兒絕對不許和流氓來往。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碰我的女兒,我就打斷你的腿。”
“丁娜,你怎麽這麽不讓我們省心,你忘了你的傷是怎麽來的嗎。剛出院就被他騙到家裏,你是要把我和你爸往死路上逼呀。”丁娜的母親也從門外進來,将丁娜拉到身邊,邊哭邊說。
“媽,不是那麽回事,不是張帆騙我來的,是我自己來的。”丁娜忙解釋。
“住口,你一個女孩子還要不要臉了,你丢人不能讓我和你媽一起丢人。”丁娜父親轉身又對丁娜暴喝。
“爸。我丢什麽人了?”丁娜委屈地說。
“你還不夠丢人嗎。”丁娜父親指指丁娜還未扣好的衣領。
丁娜母親忙把丁娜的衣領扣了扣,哀聲道,“丁娜,媽不管你是怎麽來的,媽就問一句,你和他分不分?”
“媽,我不分。我和張帆是真心好。”
丁娜的話剛說完,丁娜母親就向陽台跑去,屋裏都是一愣,我突然回過味,趕緊上前拽住丁娜母親,“姨,你要幹什麽?”
“如果你兩今天不分手,我就從這陽台跳下去,我丢不起這人。”
“媽,我求你了,你就讓我和張帆好。”丁娜給她母親跪下了,涕淚交加。
“不行,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不能看到我女兒臉上再多一道疤。除非我死了。”丁娜母親根本不爲所動,态度很堅決。
丁娜父親氣得呼呼直喘,如果不是四眼死死抱着,他還會打我。
我看着屋裏的這一幕,心如刀割,我已經沒有退路,隻有一個選擇,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丁娜,我們分手。”
“張帆。你說什麽?”丁娜詫異地看着我。
“我說我們分手,從此以後咱兩沒有任何關系。”
“張帆,你說得不是真話,你剛才不是這麽說的。”丁娜起身到了我面前。
我一把推開她,“剛才我是騙你的,現在我說得是真的,我就是嫌棄你了,我不喜歡和一個臉上有疤的醜女孩交往。”
“你混蛋。”丁娜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
我笑了一下,“好了,這下我們扯平了,你去南都,走的越遠越好,别讓我再看到你。”
丁娜沒動,我大喊一聲,“滾,都滾,從今往後我的事,和你們每個人都沒關系,你們都别再來找我。”
屋裏人都愣了一下,丁娜父親平和一下情緒,“好,張帆,剛才的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男人,這次就說話算話,以後不要再騷擾丁娜。”
我朝丁娜父親冷笑一聲,“叔叔,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來提醒我。帶着你的女兒。走。”
“丁娜,我們走。”丁娜父親點點頭,拉着丁娜就往門口走。
“張帆。”丁娜朝我喊了一聲。
我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說,也什麽都不想做,結束了,這次是徹底的結束了,我不是大公無私。我是不想看到一個母親真的從陽台上跳下去,那樣這份愛還有他媽什麽用,我就那麽讓人讨厭嗎?
屋裏安靜了,我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默默抽着,從書包裏取出那份文件,看了看,像個一樣傻瓜笑了兩聲,拿起打火機把那份文件燒成灰燼,既然都結束了,我還要它有什麽用。
有人敲門。
我怒喝一聲,“還他媽有完沒完了,不是說分了嗎,還要來跳樓啊。”
“張帆,是我,四眼,就我一個人。”門外怯怯說。
我打開門,沒好氣得說:“你他媽還來幹什麽,你個帶路黨。”
“張帆,對不起。不是我想帶他們過來,是丁娜突然找不到了,她媽給我打電話,尋死覓活的,我沒辦法,隻能把他們帶你家了。我也沒想到,剛才事情會搞成那個樣子。”四眼偷眼看着我。怯怯解釋道。
我笑一聲,遞給他一支煙,“行了,别說了,我又沒怪你。其實我自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張帆,你剛才和丁娜說的話有點狠。罵人不揭短,你怎麽直接說丁娜是個醜女孩。你這做法真有點狠”
我瞟了四眼一眼,“心疼了?”
四眼點點頭,“當然了,當時你不那麽說估計也不行,但我還是覺得有點狠。”
“心疼以後就好好對丁娜,去了南都,好好照顧她。否則我會在你臉上也留道疤。”
“張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四眼愣了,“怎麽是我和丁娜去南都,你呢?”
“你别問那麽多了,明天你就都知道了。”我擺擺手,“我隻是提前告訴你一聲。”
“張帆,你和丁娜真的就分了。我看得出她還是喜歡你,隻不過他父母不同意,也許過一段時間他父母就接受你了。”
我搖搖頭,“在她父母眼中我已經是個流氓了,我和丁娜隻能是有緣無分,這件事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了。”
“張帆,我覺得你還是再試試。”
“别說了,你走把,我想一個人靜靜。”
四眼站起來,“張帆,那我先走了,你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随叫随到。”
我無力地嗯了一聲。
門被輕輕關上了,我怅然地攤在了沙發山,摸摸沙發,上邊還殘留着丁娜的體溫。可是很快溫度就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冰冷。
第二天,丁娜沒有來上課,我估計是她的父母沒有讓她來。
兩節課之後,白小柔拿着一份文件進了教室,宣讀了總廠選派技校生去南都大學上學的最後通知。
當通知念完之後,班裏一片錯愕,隻有我靜靜坐着。
四眼似乎還在夢裏,“張帆,真的是我和丁娜,沒有你?”
我笑笑,“恭喜你。”
四眼還要再說,我一擺手,“什麽都别說了,趕緊去準備,沒聽文件裏說,三天之内就去報到。順便你再告訴丁娜一聲。”
“好,好。”四眼隻剩下點頭說好了。
抽了個空,馬跳悄悄問我,“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把你取了,把四眼和丁娜送去了?”
我看了一眼馬跳,自從上次我倆動了手,馬跳很少找我主動說話,現在他突然問我,我總覺得背後還有韓梅的影子,我笑笑,“我也不知道。取了就取了,我無所謂。”
“可是四眼可一直對丁娜,他倆一起去南都你放心?”
我冷笑一聲,“馬跳,你和韓梅在一起,别學她身上那些臭毛病,四眼有一千個缺點。但有一點我相信他。”
“什麽?”
“四眼不做坑兄弟的事。”
馬跳愣了,沒說話。
我已經轉身走了。
課間休息,白小柔把我叫到辦公室,告訴我,由學校任命,她是這次去南都的帶隊老師,并且她會在南都待幾天。到時候就帶着丁娜去看那個專家。
說完。白小柔問我,“這回你心裏踏實了?”
我笑笑,沒說話。
“怎麽,你還有什麽顧慮?”
我搖搖頭,“我沒什麽顧慮了。”說着,我把那張銀行卡拿出來,“白老師,這裏邊有不到兩萬塊錢,丁娜住院的時候,我給了丁娜爸爸,最後他又退給我。現在我把這錢再給你,丁娜去南都做整形的時候,這錢也許能用上。”
白小柔把卡接過去,“張帆。你哪來這麽多錢?”
“白老師,這錢是我靠自己本事掙得。你放心這錢絕沒問題。”
白小柔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好,我看你也是不願意多說,那我也不問了。這錢我拿上了。”
白小柔同意了,我頓時松兒口氣,我還以爲她會繼續追問,“白老師,你千萬别告訴丁娜,這錢是我給她的,另外你也别把我讓名額的事告訴她。”
“張帆,這又是爲什麽?“
“白老師,我想讓丁娜能安心留在南都上學,如果你告訴她了。也許。”我沒有往下說。
白小柔卻已經明白了,“好,暫時我不會告訴她。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丁娜去南都了,機電班缺一個班長,我要你來當。”
“我?”我愣了,忙擺手,“白老師,你讓别人幹,我幹不了班長。”
“不,我就讓你幹,你如果不答應,你的條件我也不答應了。”
白小柔真有一套,總是暗藏伏筆。
“白老師,你這是逼我交換。沒有老師這麽幹得。”我不禁說。
白小柔笑了一聲,“我不是一般的老師,你也不是一般的學生,我們不安常規來,你就說你同意不同意?”
我無奈一笑,“白老師,你這麽說,我還怎麽選擇,隻有同意了。”
“那好,張班長,現在你就上任,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白小柔向我伸出手。
我看看她那隻白皙的手,頓頓,輕輕握了一下。
“誠意不夠,重握。”白小柔回應道。
我笑笑,真不是一般的老師,那我就不是一般的學生,我重新握住白小柔的手,故意用力一下。
白小柔疼的哎呦一聲,另一隻手捶我一下,“行了,可以了。”
我忙松手。
白小柔嗔我一眼,晃晃被捏疼的手,“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
我笑笑,我不聰明也不傻,我是張班長。
白小柔也笑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