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丁娜去我家把東西拿走,臨走的時候,又賞了我一個吻。丁娜走了,我給白小柔打了電話,問白小柔什麽時候從秦州回來,白小柔說快了,秦州這邊的事辦得已經差不多了,再有一兩天她就和她母親一起來江城了。
白小柔還問我這兩天惹沒惹事?
我當然沒有說沒有。
白小柔就沒有再多問,看來徐燕确實沒有把我爲王玉霞要債的事告訴她。
放下電話,看着箱子裏還剩的那些蘋果,我心裏突然一動,不行去看看譚玲玲,畢竟我還欠她一個謝字。
拎着一塑料袋蘋果。我到了譚玲玲家樓下,往樓上看看,想起上次他老爸拿棍子揍我的情景,很躊躇,轉身又想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了,直接上了樓,把蘋果放在譚玲玲家門口,輕輕敲敲門,過了一會兒,裏邊有人問,“誰呀?”
是譚玲玲的聲音,我沒答話,轉身躲在了暗處。往門口看,門開了,譚玲玲頭發蓬亂地從裏邊探出頭,往四周看看,看到地上的蘋果,又問了一遍,“誰呀?”
我還是沒答話,譚玲玲臉蠟黃,聲音弱弱的,像是病了。
譚玲玲把蘋果拿起來,“是張帆嗎?你出來,你不出來這蘋果我就扔了。”
說着,譚玲玲做了個扔的動作。。
我忙從暗處出來,“譚玲玲,是我。”
譚玲玲朝我笑了一下。“進來。”
我撓撓頭,“我不進去了,你爸又得打我。”
“家裏就我一個人,你進來。”
我往門裏瞟了一眼,确實沒看到别人,才進了屋。
譚玲玲家我以前來過多次,并不陌生。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到茶幾上放着幾盒感冒藥,“譚玲玲,你病了?”
譚玲玲咳嗽兩聲,“有點發燒,不過快好了。”
我點點頭,“譚玲玲,你剛才怎麽知道是我?”
“我瞎蒙的。”譚玲玲狡黠一笑,“不過我感覺就是你,自從我和高樂海好了以後,機電班的人都不和我怎麽來往了,這個時候他們都想看笑話,更不會來看我。”
“那也許是高樂海?”我小心問。
譚玲玲苦笑一聲,“他更不會來了。”
“怎麽,你倆分了?”我一愣。
“差不多。”譚玲玲無力地歎息一聲,“因爲ktv的事,高樂海去不了南都了,他媽就把我責任全怨到我身上,說我是掃把星,毀了她兒子的前程,還差點讓高樂海進了班房。所以就堅決不讓高樂海和我來往了。”
“那高樂海就聽他媽的了?”
“高樂海是個乖兒子,他媽的性格你也知道,本來就嫌我父母是工人,不同意,是高樂海說了許多好話才勉強同意我們處。現在他媽态度更強勢了,高樂海自己心情也不好,我兩就差正式說分手了。”
譚玲玲說得又苦又無奈,還時不時咳嗽兩聲。聽的我也是一陣無奈。
“張帆,你聽我這些,是不心裏特高興。當初是我踹了你,結果我也沒得到什麽好結果。”譚玲玲看看我。
我忙搖頭,“我沒高興。我今天不是來幸災樂禍的,是來謝你的,那天在ktv如果不是你及時攔住劉東。我就被他們宰狠了。”
譚玲玲一笑,“謝什麽呀,因爲qq的事,我也坑過你,你最後在小旅館還不是幫了我嗎,咱們兩抵了。”
“對,兩抵了,兩抵了。”我忙應和道,“譚玲玲,我聽說學校要給你處分?”
“這我已經知道了,金大頭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處分的事了。”
“金大頭?”我一愣,“譚玲玲,金大頭和你說這事,你可點小心點,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以前有高樂海罩着你,這小子不敢胡來,現在高樂海幫不上你,小心他沒安好心。”
“我知道。”譚玲玲一笑,“金大頭一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她看錯人了。我可不是韓梅,就算沒高樂海幫我,他也别想在我這占便宜。大不了這學姑奶奶不上了,我就不信離開建華技校,我譚玲玲還找不到事幹。”
譚玲玲說着,臉上露出一絲狠樣、
我感覺這才是譚玲玲骨子裏的風格,爲了目的,有心計也敢豁出去,當初踹我的時候就是毫不猶豫。
“譚玲玲,你想好不上學做什麽了嗎?”
“現在還沒想好,不過會想好的。”譚玲玲朝我一笑,“張帆,你别擔心我了,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高樂海已經說了,他去不了南都你也别想去。”
“這話高樂海已經和我說了,我不怕他。”
譚玲玲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有話說又很猶豫。
“張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千萬别說是我說的。”譚玲玲突然把聲音放低了。
“什麽事?”我往前湊湊。
“高樂海可能要讓校外的人收拾你。”
“校外的,誰?”我忙問。
“我不知道。我們剛從廠公安處出來的時候,他和劉東私下嘀咕,說要花錢讓外邊的人收拾你。”
“花錢?”我猛然驚醒,一拳打在了沙發上。
“張帆,你怎麽了?”譚玲玲驚問。
“譚玲玲,我犯了個緻命的錯誤。”我咬着說。
“緻命的錯誤,什麽意思?”譚玲玲一頭霧水。
我搖搖頭。沒解釋,我錯就錯在把ktv的錢給了高樂海,這不是讓高樂海拿我的錢找人來收拾我嗎。我真蠢,如果早見到譚玲玲,我是絕對不會把錢給高樂海的。
“譚玲玲,謝謝你把這事告訴我,我會小心的。要是金大頭借機想占你的便宜。你告訴我,到時候我幫你收拾他。你一個女生對付金大頭還是差點。”
譚玲玲笑笑,“行。這你有經驗。”
我呵呵一笑,看看時間,該走了,站起身向譚玲玲告别,走到門口,我又折回身,“譚玲玲,你剛才說韓梅的事是怎麽回事?”
“韓梅沒和你講過?”
我搖搖頭。
“那就算了,我現在不想傳閑話,你還是去問她自己。”
譚玲玲如此說,我相信其中一定有别的故事,可是我知道再追問下去也是無果,韓梅的事我也不想管,就點點頭,出了門。
回了家,我還在想高樂海會找校外的誰來收拾我,建華廠區有名的混混,我雖然沒接觸但知道幾個,難道高樂海要找他們來收拾我。
要想不讓我去南都上學。光打我一頓肯定不夠,隻有把我打殘我才能去不了南都,我想着還有點不寒而栗,看來高樂海這次是玩真的了。
我立刻把那根甩棍重新放進書包,媽的,我就不信,幾次兇險我都挺過來了。還能讓你一個高樂海得逞。
正琢磨着,我手機響了,接起一聽是馬麗,好久沒有見馬麗了,一看是她打來的,我感覺很親,立刻接起來,甜甜叫了聲,“二姐。”
“張帆,最近忙啥呢,也不來找姐了。”
“姐,沒忙啥,我就是上學。”
“聽我弟說你現在出息了,都要去南都上大學了。現在有時間沒,姐請你,出來喝點。”
馬麗請我,我當然不能不去,而且有些話我也想和她唠唠,立刻痛快地答應了。
就在小區附近的一家燒烤店,我和馬麗見了面。
幾天不見,馬麗的臉有些暗淡。
“姐。你咋了,好像心情不太好。”我立刻問。
“能心情好嗎,這個劉瘸子走了這麽長時間,連個信兒也沒有,蔣廠長問了我好幾次,我都快編不下去了,他再不回來。門衛的活他就别幹了。”馬麗重重喝了一口啤酒。
原來馬麗是爲這事鬧心,我撓撓頭,“姐,我給劉哥打過電話,還問過他的朋友,可是都沒他的信兒,劉哥手機都關機了。”
“那他不會出傻事。被人做了?”馬麗的表情立刻由埋怨變擔心。
我看出來了,馬麗心裏是有劉瘸子的,我忙搖搖頭,“姐,不可能。劉哥不是一般人,别人動不了他,他估計就是想清靜一段時間,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
“這個挨千刀的劉瘸子要是回來,我一定把另一條腿也給他打瘸了,看他再跑。”
看馬麗那個認真樣,我笑了,“姐,劉哥成了殘廢,你伺候他呀?”
“我伺候。”馬麗随口而出。回過味來立刻拍了我一下,“少拿你姐開玩笑,說說你的事,現在混得不錯呀,據說以後還能當總廠領導,看來姐現在就得溜你了。張廠長。”
馬麗的揶揄讓我臉一紅,“姐。去南都的事我正想和你說呢。說不定我就去不了南都了?”
“怎麽回事?”馬麗忙問。
我把ktv裏發生幹仗,以及高樂海後來威脅我,及要找校外人收拾我的事都講給了馬麗。
馬麗聽完,一皺眉,“校外的人,他想找誰?”
我把我知道的幾個混混告訴了馬麗。
馬麗笑了,“就這幾塊料,你根本不用害怕,這幾個人姐都認識,姐和他們說一聲,他們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毫毛。”
馬麗這話我信,我倆拿起啤酒瓶剛喝了一口,我腦袋又閃出另外一人,“姐。我擔心是這個人。”
“誰?”馬麗一愣。...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