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離開了樹林,到了江城市區,我回頭看看,車後沒有人車追來,心裏才徹底踏實了。
“張帆,沒想到你還挺能打呀?剛才你不害怕?”王玉霞瞅了我一眼。
“怕,當然怕,開始我也蒙了,後來我看他們就兩個人,才真敢動手。”
“張帆,你在學校一定很厲害,你那打仗是和誰學得?”王玉霞接着問。
“我不厲害,就是我不願意讓别人欺負我。以前我有個大哥挺厲害的,他教過一段時間。剛才那兩個也就是新手,要是真碰見硬茬,估計我這兩下子也不頂用。”
“奧。”王玉霞點點頭,“你還挺謙虛。幸虧今天是和你在一起。要不然剛才真是不敢想。”
“王總,你的錢和鑽戒還是丢了。車也被砸了。”我輕聲說。
“沒關系,隻要人沒事,錢不算什麽。”王玉霞笑笑,“張帆,通過今挽我對你了解更多了。那五十萬的事,你能解決,我現在相信絕不是個意外了。”
王玉霞似乎話中有話,我看看她,想想,還是不問了,和王玉霞說話,我總覺得像是隔着一層毛玻璃。
車子很快我家小區,盡管我又拒絕了一次,王雲霞還是堅決要把那些東西送我,這次她的理由是因爲我在樹林裏救了她。
車子一直開到我家樓下,王玉霞幫着我把那些東西搬下來,往樓上看看。“張帆,這樓夠舊的。最少有十幾年了?“
我點點頭,“王姨,這都是老樓房了,廠裏條件好一點的都搬到新小區了。”
“那你家怎麽不搬?”
我頓頓,沒回答。
王玉霞一笑。“我明白了。王姨不該問你這個問題。”
樓道裏沒有應急燈,王玉霞舉着着手機,在後邊照着亮,跟着我把東西一件件搬到家門口。
我猶豫一下,還是請王玉霞進了屋。
王玉霞問了一聲,“你家裏沒人?”
“我家就我和我爸在,我爸三班倒,他是個老好人還總替别人值班。”
“那你媽呢?”
“我父母離婚了,我媽在外地。”
王玉霞嗯了一聲,跟着我進了屋,把東西放好,我給王玉霞倒了一杯水。
王玉霞喝了一口,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張帆,你如果留在建華廠,以後可能還得住在這裏?”
我想了想,點點頭,“差不多。”
王玉霞看看我,“其實你想上大學,現在機會很多,不一定非要通過建華廠,瑞景每年也會選一些有潛力的員工去外地學習,不光是南都,還可能去首都。”
這回王玉霞的話我聽明白了。她還是想讓我跟着她幹。
“王姨,我去南都的事總廠已經下文件了,我如果不去不太好。”
王玉霞一笑,“我沒說不讓你去,我隻是随便說說。好了,我也該走了。你那個老師母親明天是不就到養老院了?”
我想想應該差不多了。點點頭。
“那等她住進去以後,還有什麽需要,你直接給我打電話。”王玉霞又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這肩膀确實鍛煉過,硬實。”
我下意識地閃了一下肩膀,王玉霞嗔道,“又害怕了,見了劫匪不害怕,見了王姨就害怕,王姨比劫匪還兇啊。”
我無言以對。
送走了王玉霞,屋子裏還留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看看放在的那一堆東西,我這麽一個一直被人看不起的小**絲,現在居然也成了一個搶手貨,有了好幾個機會讓我選擇,看來人要是能豁出去,機會就會撲面而來。
我拿起箱子裏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香甜脆口,世上沒有吃的果子。我沒白吃,這也是我賺來得,最起碼我在樹林救了一次王玉霞。
一邊吃着蘋果,眼前又出現了王玉霞在車裏靠我的那一幕,當時自己呆若木雞,現在想起來,卻有些熱,這個女人不會是對我有其它的想法?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我又覺得可笑,怎麽可能呢,一個大老闆怎麽會對我有想法,她可能就是喝醉了。又有些心累,想找個肩膀臨時靠一靠。
不管怎麽樣,那兩萬塊我是拿到了,這就足夠了,等白小柔來了江城,我就可以請她去江城最好的西餐廳了。另外高樂海的賬我也能結了。
我越想越美。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蘋果,直到再也吃下去了,才收手。
第二天我裝了幾個蘋果,又把六千剩下的全裝在書包裏,到了學校,找了機會把丁娜約到天台。先把錢給了她,又把蘋果往她手裏一遞,“丁娜,嘗嘗正宗的雲湖蘋果。”
丁娜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真好吃,又脆又甜,你買的?”
我呵呵一笑,“算是.”
“是就是,什麽叫算是呀?”丁娜撅撅嘴。
“我幫一個朋友一點小忙,她送我的,還送我一簍子鲫魚和一壺米酒。下午你去我家去取,讓你家人也嘗嘗,都是新鮮的,可好好呢。”我不無得意道。
“什麽朋友啊,送你這麽多東西?”丁娜一臉迷惑。
“你就别問了,男人的事你别管。”我用大人的口氣打斷丁娜。
“我是你女朋友。爲什麽不能管,萬一你的朋友是壞人呢?”丁娜不依不饒。
“什麽壞人。我的朋友都是好人。”我不再解釋了,越解釋越黑,“丁娜,等哪天晚上我帶你去雲湖。”
“幹什麽?”丁娜警惕着看着我,“你想趁晚上。在雲湖做壞事?
“想什麽呢?”我摟住丁娜,“我要是想對你做壞事,還用跑到雲湖,那天在旅館我就做了,當時還是你主動讓我做的,我都沒做。”
“讨厭,又提這事。”丁娜掐了一下,“晚上誰去雲湖呀?去雲湖都是白天去的。”
“說你衰你就是衰,一點世面都沒過。”我像個見過大世面的人,教訓丁娜,“晚上的雲湖才好看呢,不僅景好,還有許多漂亮的漁船,可以在船上吃飯唱歌。”
我繪聲繪地向丁娜描繪夜晚的雲湖。
丁娜聽得一愣愣,“張帆,你說得這麽好,你見過?你什麽時候去的?”
丁娜一問,我清醒過來,完了,又說冒了,趕忙打住,撓撓頭笑笑,“我也沒去過,這些都是我聽别人講的,等有時間我就帶你過去,咱們也體驗體驗,老在老味吃,一點一點意思也沒有。”
“你說得是挺好,又要坐船,又要吃好吃的。旁邊還有人彈琴,哪的多貴呀。你那點錢都還給高樂海了,你哪還有錢呢,還是算了。”丁娜摸摸我給她的錢。
看着丁娜的樣子,我心裏暗歎,這他媽就是差距。徐雲濤、王玉霞這些人花錢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動不動要去巴黎吃大餐。可是丁娜連晚上去趟雲湖都躊躇。
想着我問丁娜,“丁娜,我剛才說得你到底想不想去?”
“當然想了。”丁娜看看我,“可是還是太貴了。”
“行,你想去就行。等過兩天我一定帶你去。”我口氣很硬。
“張帆,你真帶我去呀?”丁娜臉上露出喜悅。
“當然,我會騙你嗎。”
“行,打車的錢我出。咱們去了雲湖不用到船上吃,看看夜景也挺好。”
我拍了一下丁娜的腦袋,“一點追求也沒有。怪不得市裏人越來越瞧不上建華廠的人。”
“這和建華廠有什麽關系。我不就是想給你省錢嗎。”丁娜有些委屈。
我忙吻了一下丁娜,說了個笑話,丁娜才不生氣了。
我倆下了天台,走到教室門口,丁娜說:“張帆,那我去找高樂海了,把錢還給他。”
我點點頭,看着丁娜到了數控班門口,朝裏喊了一聲高樂海的名字。
一會兒高樂海從班裏出來了,依舊是臉陰沉,丁娜和他就在走廊裏說了幾句話,然後丁娜把錢塞到了高樂海手裏。
高樂海接過錢數了數,頭也不回地回了教室。
“丁娜,高樂海說什麽沒有?”見丁娜過來,我問。
“他沒說什麽,我替你向他說了對不起,希望大家以後好好相處。可是他就是陰着臉什麽也不說”丁娜皺皺眉,“張帆。這是我進學校以來,第一次見高樂海表情那麽糟糕,這次去不了南都對他肯定打擊很大,我真擔心他會做出什麽傻事。你千萬小心點。”
“沒事,我不怕他。”
“這都幾天了,譚玲玲一直沒來上課,譚玲玲不會出什麽事了?聽說這次學校也要給譚玲玲處分。”
“真的?”我一愣。
“真的。我昨天去找金大頭簽字,聽到金大頭正在和校長打電話,說得就是譚玲玲。女生和男生不一樣,咱們學校很少處分女生,又趕在抓校紀的時候,我聽金大頭的口氣好像輕不了,要是被背着處分進廠,那還能有什麽好崗位。”丁娜低聲道。
我聽着丁娜的話,不禁對譚玲玲有些同情,其實那天在ktv不是譚玲玲的錯,譚玲玲還幫我說了句話,要不然劉東那小子就點洋酒了,“高樂海老爸就不能幫譚玲玲說句話嗎,畢竟譚玲玲是他兒子的女朋友啊。”
“高樂海自己都去不了南都了,他爸能幫譚玲玲說什麽呀。”丁娜搖搖頭。
我想想,也是,難道這事就無解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