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高樂海已經向我端起了杯,“來,張帆,咱哥倆幹一個,以前雖然咱兩總幹仗,但是說心裏話,在建華技校,我高樂海最服的男生就是你,膽大仗義做事猛,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把這杯酒幹了,從今咱倆就是好哥們,到了南都,那更是一家人,咱兩非得在南都混出個樣子,不能給建華丢人。”
“對。去了南都,你兩好好震一震那幫孫子。讓他們看看,建華來得就是牛叉。幹了。”劉東在一邊起哄。
我看看高樂海,再看看面前那滿滿一杯高度白酒,“高樂海,你的話我都記着了,你把我當哥們,我張帆以後肯定把你當哥們。但這酒就沒必要了。”
“不行,必須喝。不喝你就是沒我把當哥們。”高樂海拿起我的酒杯,往我手裏塞。
“樂海,你都幹了一杯,别喝了。”譚玲玲在後邊拽高樂海。
高樂海一甩胳膊,擋開譚玲玲,“男人的事你别管。張帆,你要是不喝,你就不是爺們,我高樂海以後還看不起你。“
你大爺的,這是在激我呀,我一把奪過酒杯,“行。我喝。”
我和高樂海碰了一下杯,兩個人都一飲而盡,互相亮亮瓶底,都一滴未剩。
“好。”衆人一片喝彩。
高樂海朝我豎豎大拇指,“張帆,好樣的,夠哥們,從今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的妞就是我的妞。”劉東起哄。
“那不行,妞還是自己的。”高樂海親昵的摸了一下譚玲玲的臉,一指劉東,“劉東,你小子說錯話了,得喝張帆喝一個。”
“行,張帆,咱兩來一個,以後你有啥事盡管吱聲,喝了這杯酒,我劉東保證随叫随到。”劉東給我重新倒滿酒,又舉起了杯子。
我明白了,高樂海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給我來個車輪戰,用老白幹把我放倒,打仗他輸了,現在就要用酒仗挽回面子。這小子挺陰。
我笑了一聲,“劉東,你先把杯子放下,這酒忒辣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先方便一下,回來喝。”
“行,張帆,我們等着你,可别跑”
跑你大爺。我回身進了店裏,假裝上了趟廁所,出來看看,高樂海幾個正聊得高興,快步上了二樓,白小柔正焦急的等着我,一見我過來,立刻問,“張帆,你幹什麽去了,怎麽半天才回來。你還喝酒了?”
白小柔聞到了我嘴裏的酒味。
我點點頭,把碰到高樂海的事和她說了。
“是嗎?”白小柔皺皺眉。
“白老師,對不起,我不該選這個地方,高樂海他們在門口,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咱兩也不好走了。要不你先在這等一會兒,我想辦法把他們支開,你再走。”
白小柔定定神,“你怎麽支開他們,就喝酒。那不行,會喝壞的。”
“白老師,我請他們去唱歌,他們肯定願意,那你就可以走了。”我腦筋一轉。
“唱歌?“
白小柔頓了頓。
“對,旁邊就有個ktv。”我回應道。
白小柔想想,從包裏拿住一張銀行卡,“你把這張卡拿上。”
“白老師。我有錢。”我往回推。
“拿着。”白小柔把卡硬生生塞進我手裏,“這張卡就是我爸給我的那張,裏邊錢我沒動過,密碼就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你知道嗎?”
我想想,“白老師,我知道,你二十六的生日,還是我和馬跳他們給你過得,那天我一直記得呢。”
白小柔笑笑,輕輕拂拂我的衣領,“記住,一會兒少喝點酒,等到了ktv,别玩太晚了,别惹事,出來以後給老師打電話。”
白小柔輕輕的叮咛就像是一個愛人的囑托,我愣愣聽着,“白老師我記住了,等我們一走,我就給你打電話,你就回酒店。”
白小柔笑着點點頭。
我拿着銀行卡,下了樓,回到高樂海他們桌前。這些人還在喝着,一個醉意蒙蒙,一見我回來,劉東先站起來,“張帆,上個廁所你怎麽這麽半天,哥們還以爲你掉進去了,正準備派個妞過去撈你。”
嘩,一片笑聲。
我也笑笑。
“劉東,别說那些沒用的,趕緊和張帆把酒喝了,你們也都給我準備着,一會兒都要和張帆喝一杯。”高樂海招呼道。
劉東把酒又重新把酒杯端到我面前,“張帆,走一個。”
我把酒杯往回一推,搖搖頭。
“怎麽。不給面子。”劉東變了臉。
我一笑,“光喝酒沒意思,既然咱們都是哥們,我請客,咱們換個地方,邊唱邊喝怎麽樣?”
劉東還沒說話,有女生已經喊道,“好,我早想唱歌了,這個建議我同意。”
随即幾個女生一起同意。
“張帆,你真的要請我們唱歌?”劉東疑惑地看着我。
“那當然,我張帆對兄弟說話,什麽時候不算數過?”
“樂海,你覺得呢?”劉東看向高樂海。
高樂海起身瞅瞅我,“張帆,我發現你現在真不一樣了。不光有本事還有錢了?”
我冷笑一聲,“别扯那沒用的,你們就說去不去,不去,我走了,我還有事。”
我假裝掉頭要走。
“去,去,”女生們忙喊,“有人請客唱歌,幹嘛不去,你們男生要是不願意去,我們去了。”
“行。”高樂海一拍桌子,“既然張帆請唱歌,咱們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在座的都去,一個都不能少,誰說不去,我和他急。”
媽的,一個都不能少,我看看桌上這七八個人,高樂海這是想借機宰我一刀,要不是爲了白小柔能順利離開,老子才不當這個冤大頭呢。
我暗暗琢磨,要是高樂海這小子宰得狠了。我就偷偷溜了,誰他媽和你是哥們。
高樂海結了賬,我們一群人鬧鬧哄哄地進了不遠處的ktv,劉東一進ktv,就喊着要開個大包,這小子就是高樂海的狗腿子。
一群人在包廂裏坐定了,劉東又小吃、啤酒點了一大堆,還要開洋酒。咋咋呼呼好像他花錢一樣。
看他那咋呼樣,我真想給他一耳光。
一直沒說話的譚玲玲瞅了我一眼,對劉東喝道,“劉東,你别瞎點了,你懂洋酒嗎,就喝啤酒。”
“玲玲,又不是你請客,你攔我幹什麽。”劉東不滿。
“誰請客也不能瞎花,你請客的時候我們瞎點過嗎?”譚玲玲反唇相譏。
“他就沒請過客。”有人插話。
一片哄笑。
劉東急了,正要說話,高樂海攔住他,“行了别吵了,就喝啤酒,張帆,行嗎?你要是心疼錢,我們就不唱了,現在就撤。”
“心疼錢還他媽請什麽客,這不是裝大尾巴狼嗎。”劉東把手裏的麥克重重往沙發上一摔。
看他那衰樣,我真想沖過去,把他的腦袋撞在牆上。但我忍住了,笑笑,“既然我請大家來了,就不能說話不算話。高樂海就按你說得,大家敞開玩。”
“張帆。夠意思。”衆人朝我喊。
劉東已經扯開破鑼嗓子唱起來。
高樂海拍拍我,笑笑,“張帆,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通過今天,咱兩的關系鐵定了。”
我一笑,“你們先玩着,我出去給我老爸打個電話。”
出了包間,我拐到一個僻靜處,撥通了白小柔的電話,低聲問,“白老師,我們已經在包間了,你出來了嗎?”
“我早出來了,也看着你們進了ktv。”白小柔說。
“白老師,那你路上慢點,我待一會兒去找你,把卡還你。”
“卡不着急,張帆,你一定少喝酒,别惹事。”
“我知道了。”
挂掉電話,我心安了,想想,要不溜了算了。讓這幫子孫子自娛自樂,想借機宰老子,門都沒有,老子的錢可不是給你們花的。
想定了,我沒回包間直接往樓梯口走,快到樓梯口,我立刻停住了,兩個男生正在樓梯口站着抽煙。我根本出不去。
高樂海這小子太賊了,怕我跑了,專門派人堵着我。
我咬咬牙,心裏暗罵,今天隻能認宰了,隻要白小柔那沒事就好,一轉身又回到包間,高樂海見我回來,狡黠笑笑,“打完了?”
我也笑笑,拿起麥克風,對着屏幕吼起來。
一會兒,那兩個男生回來了,和高樂海對視一眼,坐回到原位。
包間裏玩嗨了,我也無所顧忌了。反正也花了錢了,就盡情地嗨,劉東幾個男生又頻頻和我碰杯,喝老白幹我心虛,喝啤酒我不怕,不就是多上幾趟廁所嗎。
我出去幾次,發現每次我出去,樓梯口都有人守着,今晚我想溜是注定沒戲了。
一對啤酒下肚,幾個男生都已經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我也像一灘爛泥,偎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溜走的心思徹底沒了,隻有劉東這小子,還像隻狼一樣。對着屏幕嚎叫。
譚玲玲和一個女生出去找服務生給我們倒茶,醒醒酒準備撤。
我們正等着,和譚玲玲同去的女生突然推開包間門沖進來,喊道,“高樂海,你快起看看,有人欺負玲玲。”
“什麽。”已經醉得昏昏欲睡的高樂海一聽,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來,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哥幾個,和我走。”
所有男生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拎着瓶子跟了出去,我也一晃腦袋,搖搖晃晃跟在後邊。...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