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娜正打鬧着,外邊有人說話,“樂海,這安全嗎?”
“安全,肯定安全,我以前來這沒出過事。”
“你以前來過,你和誰來的?”
“我和劉東來得,他帶着他女朋友,我就是過來看一眼。”
“我不信。”
“玲玲,别在走廊裏争了,讓人都聽見了,咱們進屋說。”
我靠,是高樂海和譚玲玲來了。我立刻下了床,輕手輕腳地到了門前,拉開一條門縫,偷偷往外看,果然是這兩人。
兩人正站在離我們不遠的一個門前說話,後邊沒有老闆陪着,看來高樂海絕對不是初次來,是輕車熟路。
譚玲玲站在門口還有點不太情願,高樂海催道。“玲玲,我都要走了,你不想見證一下咱們的感情。”
“就來這見證啊?“譚玲玲猶豫道。
“就是說說話,我又沒說幹别的,進去。”高樂海一把把譚玲玲推進了屋。
盡管已經譚玲玲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了,但是看到她和高樂海來這,我心裏還是湧起一肚子怒氣。“高樂海這個王八蛋,倒是挺會找時間和機會,我和譚玲玲處了一年多,我也沒想過把她帶到這。”
丁娜也走到我的身後,輕聲問,“是譚玲玲和高樂海嗎?”
我點點頭。
“吃醋了?”丁娜說。
“吃什麽醋,我和譚玲玲早分手了。她的事和我沒關系。”我随手關上門,從兜裏掏出一支煙,抽了兩口,想想譚玲玲剛才的樣子似乎并不是很情願。這一點我相信譚玲玲不是裝的,盡管譚玲玲愛慕虛榮,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把握分寸,否則我倆相處一年多,我也不會還是處子。
我越想越不對味,把煙一丢,“丁娜,你在這别動,我出去看看。”
“你幹嘛呀,你不是不吃醋嗎,你還要管?”丁娜拉住我。
“有你這麽好的女朋友。我還吃什麽醋,我就是看看,馬上就回來。”我朝丁娜笑笑,出了屋,蹑手蹑腳到了那間屋前,貼着門,往裏聽聽。
“樂海,你别這樣,我不想,等我們畢業分配了再,好嗎?“
“玲玲,我答應你分配的時候讓你去總廠辦公樓絕對給你辦,我要走了,就當我們已經提前畢業了。”
随即屋裏傳出一陣揪扯聲,我靠,高樂海這小子要借勢要挾,強人所難,高樂海這小子太孫子了。盡管我從心裏對譚玲玲有許多不滿,但這個時候,我好像不應該袖手旁觀。
聽到屋裏的揪扯聲越來越小,随即就是譚玲玲的抽泣聲,我心裏的火更濃了,忍不住擡腳踹了一下門。
“誰?”裏邊立刻傳來高樂海的警覺聲,譚玲玲的抽泣聲也停止了,哆哆嗦嗦說,“樂海,外邊有人。”
我又踹了一腳門,憋着嗓子喊。“警察。開門。”
裏邊立刻叮了當啷響成一片,是椅子被碰倒的聲音。
我一聽偷偷一樂,一轉身,偷偷跑回了自己屋,拉開門縫繼續往外看,過了一會兒,見高樂海腦袋先從屋子裏探出來。往走廊裏瞅瞅,見走廊裏沒人,轉身拉着譚玲玲就倉皇往出跑。
譚玲玲的神情和頭發都是淩亂的。
看着他倆的狼狽樣,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丁娜在背後捶了我一拳,“張帆,你幹什麽呀?你又惹事。”
“丁娜,我這不是惹事,我是見義勇爲,剛才我要是不踹門,譚玲玲就被高樂海欺負了。”
“人家兩人關你什麽事,我看你就是心裏惦記着譚玲玲,才去踹門的。”丁娜依然不依不饒。
“丁娜,我都給解釋好幾遍了,我不是因爲吃醋,剛才如果不是譚玲玲,是别的女孩,我也會踹門的,你剛才沒聽到,譚玲玲都哭了,挺可憐的。”
“真不是吃醋”丁娜瞅瞅我。
我用力搖搖頭。
“那咱們也走。”丁娜先往出走。
我一把拉住她。“還沒頒獎呢?”
“譚玲玲都哭了,我要是把獎頒給你,那我不是比譚玲玲都差,我決定了,還是按我以前的原則,大獎先不給你了。”丁娜回應道。
“啊。到手的大獎就這樣飛了。”我感到很懊惱,“你不頒獎,不怕我去南都找别的女生。”
“你敢。”丁娜繃着臉看着我,“我告訴你張帆,我今天沒給大獎,但我的心都給你了,你也親口說了你愛我,你如果敢做對不住我的事,我絕饒不了你。”
“那你還去南都打工嗎?”
“不去了。但是回去以後我要寫個約法三章,等你去了南都,我們兩人都按照這個做。”
“什麽約法三章。”
“我還沒想好,晚上我就給你。”
我靠,我簡直無語了,“丁娜,你不去南都了,又不給我頒獎,還非讓我說那三個字,你這不是誘供嗎?”
“别說得那麽難聽,什麽誘供。”丁娜擁住了我,“張帆,隻要你對我好,不變心,你什麽時候讓我去南都我就什麽時候去,你什麽時候想要大獎,我就什麽時候給你。我說得都是真心話,這個我也會寫在約法三章裏。”
丁娜抓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你要是覺得我騙你,那我們現在就一起買車票,一起去南都。”
“丁娜。我沒說你騙我,你寫,我等着你的約法三章。”我眼睛有點潮濕。
“那我們走。”丁娜輕輕說。
我點點頭。
出了走廊,我倆往樓下走,剛到台階口,聽到底下有争吵聲,我忙向丁娜做了個安靜的動作。
我倆貼在樓梯口。都不動了,靜靜聽,是高樂海在和老闆争吵。
“你憑什麽收我錢,你這就是黑店,我剛進去,就有人踹門,我倆待也沒待就跑出來了。還吓了我一跳,我沒你要錢就不錯了,你還和我要錢。”
“小子,你别胡說,老子開店這麽長時間了,像來平安無事。誰踹門了,你抓住了嗎?”
“沒抓住。但就是有人踹門,踹了兩次,我女朋友都聽見了。反正我們沒住,這錢就不能給。”高樂海口氣很硬。
“你小子自己沒本事,就是個秒哥,還想賴賬。我告訴你,不交錢出不了這門。”
“你說誰秒哥呢?“
“我說你,不對嗎?我給你掐着時間呢,去頭去尾,也就是三秒鍾,就這點能水,也想泡妞。白長了五大三粗的架子。”
樓下傳來放肆的笑聲。
“王八蛋,你敢罵我,别以爲我是學生,就好欺負。”高樂海一聲怒喝。
接接着有人哎呦一聲,是老闆被打了。
“兔崽子,你還敢動手,揍丫的。”老闆喊了一聲。
“高樂海,别打了,我們給錢走就行了,這錢我給。”譚玲玲的哭喊聲。
樓下亂成一鍋粥。我往樓下看了一眼,幾個漢子圍着高樂海一頓胖揍。
我心想,高樂海腦袋真是進水了,這種錢也要揪扯,開這種旅館的老闆哪有善茬,和他們動手,不吃虧才見鬼了。
“張帆。怎麽辦?他們打起來,咱們也出不去了。”丁娜在我身後,焦急地問。
“回去,看有沒有後門。”根據上次闖關雲道的經驗,我覺得這種地方應該都有後門。
我倆退回走廊裏,我細心找了一遍,沒找到後門。
“怎麽辦呢?下午這課肯定上不了。”丁娜拿出手機看看。早過了上課的時間。
“丁娜你别着急,說不定他們打完了,咱們再回去看看。”我倆又回到樓梯前往下看。
仗确實打完了,譚玲玲正坐在椅子上,哭,
幾個漢子圍在譚玲玲身邊。
老闆正捂着一隻眼訓斥譚玲玲,“我告訴你,别以爲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抽你,今天你男朋友要是不拿錢過來,我就讓你好看,再不行,老子帶人去你們學校要。毛還沒長齊呢,就敢到我這找事。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
譚玲玲擦了擦眼淚,“我男朋友說去取錢了,肯定一會兒就回來,你說這些幹嘛。我們不會欠你的錢。”
“行,這小丫頭不錯,比那小子強。丫頭,你長得挺漂亮的,怎麽找那麽個孫子。又秒哥又賴賬,我看你趁機和他分了算了。”
“你要錢就要錢,我倆怎麽樣和你有關系嗎?”
“行,那哥啥也不說了,就等錢了。這孫子拿個錢怎麽這麽費勁,還不回來。”老闆看看表,坐回到櫃台後邊。對着鏡子往眼裏滴眼藥水。
幾個漢子圍着譚玲玲坐下,邊抽煙邊聊閑磕,進的話粗俗不堪。
譚玲玲被一群漢子圍着,濃濃的煙霧裏顯得異常孤單可憐。
我和丁娜退回到走廊裏,丁娜皺皺眉,“這個高樂海怎麽這樣,把譚玲玲留在這,他自己跑了,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
我想想說:“丁娜,看老闆那個樣子,眼睛都被高樂海打腫了,這錢肯定不光是住宿錢,還有别的錢,數目少不了。譚玲玲哪有那麽多錢,隻能高樂海回去取。”
丁娜點點頭,“也不知道高樂海什麽時候回來,我看丁娜一個人坐在那好可憐。要不咱們幫幫她,讓她離開這。”
我看看丁娜,“你真想幫啊?”
“畢竟是同學嗎,剛才也是你踹的門,這事早點解決,咱們也能早點走,我可不想在這待了,說不定一會兒又有啥事呢。”丁娜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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