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柔聽我說愛吃披薩,笑笑,問。“真愛吃?”
我用力點點頭。還舔了一下嘴唇,裝作很饞的樣子。
“行,那我們做披薩。”白小柔起身進了卧室,卧室裏有個小冰箱,她從裏邊取出一個盒子,到我面前讓我看看,“這都是現成的,一會兒就好了。”
我跟着白小柔到了廚房,看着她娴熟的動作問,“白老師,用我幫忙嗎?”
“不用,你把餐廳的桌子擦擦,等着吃就行了。”白小柔回頭一笑,
我去了餐廳,把桌子擦拭一遍,坐下,靜靜等。
果然很快,鮮豔的披薩和鮮美的沙拉就端了上來,都用漂亮的玻璃盤子盛着。在橘黃的燈光下,顯得很好看,瞬間讓我有了食欲。
白小柔還煎個牛排,“我估計你光吃素肯定吃不飽,這牛排是特意給你的。”白小柔把牛排往我面前推推。
“白老師,我吃披薩就夠了,不用吃牛排。”看着那嬌嫩的牛排,我已經垂涎欲滴,但還是假意謙讓。
“行了,哈喇子都快流出來,還假裝。”白小柔輕輕拍了我一下。
我一笑,夾起一塊牛排,我不習慣用刀叉,索性就用筷子吃。
白小柔刀叉卻用得娴熟。很細緻地把披薩和牛排切好,放在我的盤子。
“白老師,你一定經常吃西餐?”我看着她問。
“上大學的時候,最高興的事就是去一頓西餐,那個時候肖強喜歡吃西餐,我也漸漸喜歡上了。”白小柔的思緒又回到了大學裏,“吃西餐的時候。氛圍很重要,還要有紅酒,那就完美了。”
“紅酒?”我愣愣。
“我家裏沒有,咱們就這樣吃。”白小柔一笑。
“白老師,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小區門口有超市,我下去買紅酒。”我起身要走。我也想爲白小柔創造最好的氛圍。
“算了。今天不喝酒。”白小柔攔住我。
“白老師,我很快就上來。”我還是執拗要走。
“那你去,我看你穿成這樣,怎麽進超市?”白小柔指指我那不合身的睡衣。
我低頭一看,又悻悻地坐回到椅子上,“白老師,等有一天,我一定請你吃最好的西餐,喝最好紅酒。”
白小柔嫣然一笑。
“白老師,你不相信我?”我急了。
“相信,你有時候總是讓我感到出其不意。”白小柔點點頭,“吃。”
我低下頭,開始想江城最好的西餐廳是哪?
“張帆,聽說丁娜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我擡頭一愣,白小柔怎麽問這個問題,“白老師,是不四眼和你說得?”
白小柔搖搖頭,“我覺得丁娜是機電班最好的女孩,膽子大心細善良又有責任感,像你這種愛惹事的男生,就應該找丁娜這樣的女朋友,盡管我不贊成你們在上學的時候談戀愛,但我覺得你倆很合适,你應該好好對丁娜。”
“白老師,你說得都對,丁娜是是個好女孩,她對我也真的挺好的,我休學那段時間是她鼓勵我。我倆才真正好上的,可是我現在也說不出清楚,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可能是喜歡她,也可能就是挺感謝她。”我低着頭,用筷子扒拉着碟子裏的牛排慢慢說。
“爲什麽?”白小柔追問道。
我擡起頭看了白小柔一眼,“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覺得哪個地方還缺點東西。”
白小柔輕歎一聲,“你就是想得太多了,還有是丁娜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就不知足。男孩子别總朝三暮四的,這樣的男孩最讓人讨厭。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是機電班的班主任,我就絕對不允許你欺負丁娜。”
“白老師,你的意思是你不辭職了。”我立刻興奮道。
“我是說隻要。”白小柔站起身,“吃飽了嗎?吃飽了就休息。”
說隻要就有戲,我幫白小柔把碗碟收好,先進了廚房,開始洗碗,“白老師,做飯我不行,但洗碗我絕對不差,你就交給我。”
白小柔笑笑,沒有拒絕。
洗完碗筷,我倆又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視,白小柔往窗外瞟了一眼,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點,“張帆。晚上你就在客廳睡,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屋了。”
“奧。”我答應一聲,看着白小柔進了卧室,随即卧室裏傳出咔嗒一聲,雖然很輕,但是我還是聽到了,那是落鎖的聲音。
白小柔把門反鎖了,她一定是因爲下午我那偷瞄的目光,對我有了戒心。
我心裏頓感失落,也沒心思看電視了,關掉電視,沙發上一躺,聽着外邊的雨聲發呆。
穿着不合身的睡衣,睡覺很不舒服,我腦袋又一會兒想着養老院,一會想着白小柔辭職,翻來覆去睡不着,看看卧室門上的小窗,卧室的燈已經熄滅了,白小柔已經睡了。
我猶豫片刻。把睡衣脫了,隻穿件内褲,這樣鑽進被窩裏就舒服多了。
“張帆,别胡思亂想了,趕緊睡。”我自言自語兩句,也閉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之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白小柔一起回了江城,把白小柔母親送進了一個風景如畫的養老院,随後我又西裝筆挺地和白小柔坐在一家漂亮的西餐廳裏吃牛排,耳邊有輕柔的音樂,桌上有醇香的紅酒。
白小柔在笑,我也在笑。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我的笑聲,一下把我從夢中驚醒,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出什麽事了?”我茫然地看看四周,客廳裏黑漆漆的,沒有異常。
“啊。”又是一聲尖叫。
是從白小柔卧室傳出來的,我立刻蹦下沙發,沖到白小柔的卧室門前,一推,門鎖着。我用力拍拍門,“白老師,你沒事?”
裏邊沒人說話,“完了,白小柔出事了。”我腦袋一熱,向後退了幾步,用力往門上一撞。門被撞開了,我沖進卧室,看到白小柔正裹着被子,倚在床角。
“窗戶外邊好像有人。”白小柔指指窗戶,哆嗦道,
有人?我立刻到了窗前,拉開窗簾。打開窗,探出腦袋往外看看,外邊雨已經停了,烏雲散開,被雨水洗過的月光異常皎潔。
一個瘦小的身影正順着下水管迅速往下滑。
我靠,真有人,是個賊。
“站住。”我指着那個賊影大喊一聲。
對方擡頭看了我一眼。速度更快,随即到了一樓,輕輕一跳,落在地上就向小區外跑。
“站住。”我再喊,賊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我關好窗戶,回頭看看白小柔,白小柔還在發抖,“白老師,沒事了,是個賊已經吓跑了。”
說着,我順手打開了燈。
白小柔卻直接把杯子蒙在頭上。
“白老師,賊已經跑了。沒事了。”我有點奇怪,白小柔的膽子不應該這麽小。
“把衣服穿上。”杯子裏傳來白小柔的聲音。
我一看自己,我靠,一條三角内褲,情急之中都忘了。
趕忙跑出屋,把那身睡衣又穿上,但是我沒敢再進白小柔的卧室,剛才糗大了,她會怎麽想?
我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咚咚喝了兩口,讓自己冷靜一下。
白小柔輕輕緩緩的從卧室裏出來了,我忙站起來,“白老師,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是一着急忘了。”
“我知道。”白小柔朝我笑笑,“坐。”
我和白小柔一起坐下。
”白老師,那個賊肯定是踩好點了,以爲家裏沒人,你一個住可的小心點。”
白小柔點點頭,“是,他們兩家出去旅遊了,我回來以後,也一直在養老院。剛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聽見窗子動。還以爲是做夢呢。”
“白老師,我一直以爲你膽子都挺大的,上次我躲在女廁所,還是你進去抓住的我。”
白小柔白了我一眼,“那能一樣嗎,那天外邊還有好幾個老師。可剛才就我一個人,突然遇到這種事,哪個女孩子不害怕。”
我一笑,“白老師,那你别一個人留在秦州了,回江城,到了江城,還有别的老師,有李廠長。”我頓了頓。“還有我,我也能保護你,幫你。”
白小柔的目光落在臉上,沒說話,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想了半天,“白老師,有句話,我想告訴你。”
“什麽話?說之前我可警告你,我可是你的老師,你不許亂說,否則我會生氣的。”白小柔目光沒有挪開,神情卻變得嚴厲了。
“白老師,我不會亂說。”
“那你說。”
“白老師,你知道那天在強龍武館。肖強最後和我說了什麽嗎?”
“什麽?”
“他說讓我保護你,如果你受了欺負,我卻無動于衷,他不會放過我,我也答應了,我說我一定會保護你。”
白小柔看着我,看得我發毛,突然她笑了一下。
“白老師,你怎麽笑了,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嘛?”
“你就是在開玩笑,你和肖強都在開玩笑,你還是個學生,你拿什麽保護我?”
白小柔的話讓我的血一下湧了上來,”白老師,你小看我。”說着話,我胳膊用力一撐,擠在腰間的絲帶被撐開了,睡衣又敞開。
我正要擠絲帶,白小柔攔住我,“行了,就這樣。說個話張牙舞爪的,就這樣保護我呀?”
“白老師,我可是做過大事的人。”我真是急了,白小柔太小看我了。
“大事,就是和肖強打了一仗?”白小柔又是一笑,“那天你是挺厲害的,不過肖強也沒有真下狠手,否則你肯定赢不了他。”
白小柔這是逼我拿出殺手锏,看來我不講講關雲道的事,她就以爲我還是個毛孩子。...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