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小柔互相看看,白小柔說:“走,去我家。”
我在秦州人生地不熟,隻能聽從白小柔的安排。
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趕往白小柔在秦州的家。
車子進了市中心的一棟小區,我倆下了車。
我看看周圍的環境,這個小區雖然老舊一點,但位置相當好,出了小區就是繁華的商業區,可謂是黃金地段。
“白老師,你家住這?”
白小柔點點頭,指指三樓的一扇窗戶,“就那間,我們上去。”
我跟着白小柔上了樓,打了三樓的門,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有些老舊,客廳裏有些淩亂,好像不止兩個人住,三間卧室的門都鎖着。
白小柔看我有些疑惑,指指其中的兩間。“我媽住養老院,我也不在秦州常住,那兩間就都租出了,租金可以抵消住養老院的費用。”
我嗯了一聲,心想,和李泉那棟豪華的别墅相比,白小柔母女倆的生活算是清貧,就這白小柔母親還不要李泉的東西,說明她母親真的挺剛直。
白小柔打開一間卧室的門,“進來,這間是我住。”
我進了卧室,這是一間小卧,雖然小,但是和客廳裏的淩亂相比。卻收拾得幹幹淨淨,溫暖清馨,整體依然是粉的格調,最醒目的是床頭放着一隻憨憨大大的泰迪熊。
“白老師,你喜歡泰迪熊?”我笑問。
“那是我剛當老師的時候買的,後來工作上的事情多了,就成擺設了。”白小柔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我,“冷嗎?”
我确實有點冷,上身隻穿了一件t恤,已經被雨水澆透,雙手抱着熱水杯,還忍不住打哆嗦,但是面對白小柔我不想說冷。“不冷。”
“胳膊上都起雞皮疙瘩了,還不冷。”白小柔嗔我一眼,打開櫃子,取出一條薄被和新毛巾遞給我,“你先去客廳擦擦,用被子裹上暖和一會兒,我也換身衣服,順便找找有沒有适合你穿的。”
“白老師,我在客廳,萬一那兩家人回來怎麽辦?”
“他兩家一起去外地旅遊了,這兩天不回來。”
我看白小柔邊說話身體也邊打顫,忙抱着被子出了卧室,順手把卧室門關上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猶豫一會兒,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實在難受,最終我還是把t恤和褲子脫了,匆匆擦了一下,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看着卧室門。
我已經是第三次隔着門,等着白小柔換衣服,前兩次是在我家,都讓我聯想翩翩,現在換了一個新環境,那種聯想翩翩還是沒有去除,反而更多了一些想法。
我沒聽到白小柔從裏邊插門,她一定是信任我,我強力把腦袋裏的胡亂想法壓下去。我得對的起這份信任。
過了一會兒,白小柔穿着一件素淡的家居服走了出來,是那種質地很輕柔的衣服,隐隐約約還能看到裏邊的内衣,家居服的下邊也比較短,白小柔光潔的長腿一多半露在外邊,腳上是一雙粉的拖鞋。白皙的腳上還染着寇的指甲。
我的目光一時不知該往哪裏,隻能裹着被,低着頭。
一件花的衣服和一雙粉的拖鞋放到我面前,“張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男式衣服,這是我的一件睡衣,你先湊乎穿,我把你的衣服晾起來。”
我擡頭看看那件衣服,這就是一件女裝,沒辦法,不穿也得穿。
白小柔拿起我放在沙發上的衣服,走到陽台,晾起。
回過頭,看我還裹着被子沒動,“怎麽,不想穿?”
我尴尬一笑,“白老師,你在這我沒法穿。”
白小柔也笑了,“行,我先去沖澡。一會兒你也沖了熱水澡,身體就不冷了。”
白小柔進了洗浴間。
我這才從被子裏出來,拿起那件睡衣在身上比量一下,按照我的身材,這件睡衣明顯小,幸虧這是睡衣,寬寬松松,否則我肯定穿不了。就是這樣,穿在身上也有點不和套,下邊短,腿露出一截,關鍵是衣服的上邊不合攏,帶子一擠,就憋得慌,不擠,又坦胸露肚。
我真是有點撓頭,咬咬牙,一收肚子,強行系住了。
我好不容易把睡衣穿好了,穿上同樣不太合腳的粉拖鞋,在客廳的鏡子前照照。樣子很滑稽,真的有點像小醜。
我正瞅着自己發笑,身後有人說,“張帆,換好了?”
我忙一轉身,衣服帶子崩開了,我前面敞着出現在白小柔面前。
白小柔啊了一聲。
我下意識地忙一合衣服。“白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白小柔回過神來,“我知道,是我大意了,忘了給你找條帶子。你等會兒。”
白小柔快步跑進卧室。
我就雙臂合在腰間,站在原地傻傻地等。
過了一會兒,白小柔拿着一條粉的絲帶到我面前,“你先把它擠上。”
我接過絲帶擠在自己腰間,這次好多了,不過似乎更傻了,因爲我看到白小柔笑了。
“白老師,我這樣子是不挺傻的,我沒穿過女人衣服。”我讷讷道。
“不傻,挺好的。又沒讓你上街。”白小柔一笑,“你這絲帶别綁的這麽緊,會勒壞的。”說着,白小柔彎腰爲我松絲帶。
她剛洗過的頭發,濕漉漉的還帶着一股清香,發絲輕輕觸碰我的手臂,柔柔地。我目光向下看了一眼,家居服的衣領寬寬松松。她一彎腰,一抹白出現在我眼前,細膩柔和。
我的目光不禁僵住了。
白小柔一擡頭,正好與我的目光碰在一起,白小柔臉一變,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衣領,“偷看什麽?”
“白老師。我沒偷看。我在想事。”我忙紅着臉爲自己解釋。
“張帆,老師帶你回家,是相信你,你可别胡思亂想。”白小柔正警告我。
“白老師,我沒胡思亂想,要是胡思亂想,上兩次,你去我家,我就。”情急之下,我越描越黑,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後悔。
“行了,别說了,去沖澡。”白小柔打斷了我。
我隻好悻悻地去了洗浴間。白小柔剛才一定生氣了,把我想成了一個壞人,也許因此她就不會回江城了。我越想越懊惱,幹脆關了熱水,直接沖了涼水澡,讓冰涼的水使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别再犯剛才的錯誤。
可是越沖卻越熱血,那抹白就像定格在我眼前,怎麽也沖不去。
出了洗浴間,我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看到白小柔正抱着肩,站在陽台上看外邊。
外邊天很暗,雨還在不斷下着。而且越下越大。
“白老師。”我輕輕叫了一聲。
白小柔回頭看看我,“這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
“我剛才用手機擦了一下天氣,這雨明天才能停。”我回應道。
“那你今天就走不了。”白小柔走到我對面。
我點點頭,“白老師,你這如果不方便,我一會兒去外邊找個旅館住。”
“我又沒趕你走。隻要你别胡思亂想就行。”白小柔看着我。
“白老師,我向老天爺保證。我沒胡思亂想。”我忙舉起右手。
“行了,誰讓你發誓了,老天爺要是真管用,就不會下雨,讓你直接回江城。”白小柔嗔道。
我笑笑。
“你看電視。我打個電話。”白小柔順手打開客廳的電視,進了卧室,關上了門。
我看着電視,側耳往卧室的方向聽了聽,她好像是在給李泉打電話。聲音不高,但是聽起來好像挺激動。
這父女兩一定爲了今天的事又有了什麽分歧。
我怕白小柔突然開門,發現我偷聽會更生氣,就不再往下聽了,把電視音量調大一點,蓋住了打電話的聲音。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白小柔從卧室出來了,往我身邊一坐,“張帆,你現在可是得意了?”
“得意?”我一愣,“白老師,我有什麽得意的?”
“我爸爸剛才在電話裏誇了你半天,說你會辦事。腦子挺機靈。”白小柔瞅瞅我。
李泉誇我了。我心裏頓時挺高興,但嘴上還是謙虛道,“白老師,李廠長是因爲你把東西收了才那麽說,其實是誇你。”
“行了,别謙虛了。再謙虛就和撒謊一樣了。”
我一低頭,不敢回應了。
接着我倆就誰也不說話。聽着外邊的雨聲,看着無聊的電視,任憑時間一點點流逝。
但是我心裏卻很享受這種無聊,我和白小柔都穿着家居服,像一家人,在陰雨連綿的下午,喝着熱咖啡。并排坐在沙發上,她身上的清香時不時飄來,這份迷醉超過了一切美好。
我喜歡這個下午。
過了不知多久,外邊的天已完全黑下來,白小柔轉過頭輕聲問我,“餓了嗎?”
我點點頭。
白小柔一笑,“想吃什麽?”
我頓頓。“什麽都行?”
“什麽都行就是什麽都不行,說個最想吃的。”
我想想,“白老師,那你就做個最拿手的。”
“要求還挺高,開口就要吃最拿手的。”
“白老師,你讓我選的。”我無語了。
“那就做個披薩,再調個沙拉,怎麽樣?”
其實我現在最想吃的是來碗紅燒肉,披薩這種黏糊糊的東西,我根本沒興趣。但是看白小柔的樣子,她對紅燒肉也一定沒興趣,我的按照她的興趣來。
我一笑,“行,白老師,我愛吃披薩。”...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