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娜要給我獎勵,我的心又澎湃起來,這仗打得值,一拉丁娜上了樓,進屋連燈沒開,我倆就擁在一起,我貼在丁娜耳邊輕聲問,“能給個大獎嗎?”
“流氓。”丁娜狠狠掐了一下,“不許過界。”
“不過界也行,河邊走走也是幸福。”我攔腰把丁娜抱起,進了卧室。
月光從窗外投進,沐浴着一臉嬌羞的丁娜,我正要體驗河邊走走的幸福,手機響了。
“是白小柔嗎?”我一愣。趕緊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号碼。是不是白小柔用别的号碼打得?我猶豫片刻,接起來,“你好,哪位?”
“是張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到我耳邊。
“對,你是?”
“我是李泉。”
“李叔叔。”我以爲自己聽錯了,李泉會給我打電話?
丁娜從後邊攬住我的腰,“誰呀?”
我含糊應道,“我一個朋友的爸爸。”
“奧。”丁娜點點頭。
“李叔叔,你有事嗎?”
“張帆,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你一面,拜托你辦件事。”
“李泉拜托我辦事?”我更迷惑了,不過細細聽聽,電話裏的聲音确實是李泉。他說的事一定和白小柔有關。
我看看到丁娜,一咬牙,“有。”
“好,那我在雲中路的溢香茶樓等你,你能找到?”
雲中路。那是市區的一條路,不在建華廠的範圍,“李叔叔。我一會兒就過去。”
“好,那我們見面聊。記住,你一個人來。”
電話挂了,我還有點蒙,剛才是李泉嗎?回味一下,是,就是李泉。
“張帆。你要走啊?”丁娜失落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對不起,丁娜,我朋友那有點急事,我得過去看看。”
“什麽急事啊,比我還重要?”丁娜撅起了嘴。
我輕輕吻了她一下,說心裏話,我也不想走,難得獲得一個大獎,說不定我今晚的處子生活就結束了。可是我已經答應白小柔,隻要是她的事,我随叫随到。盡管剛才的電話不是白小柔打的,但一定也是她的事,我必須去。
“丁娜,我這真是急事,必須過去。”
“那我和你一去。”
“你不能去,人家隻讓我一個人去。大獎你給我留着,改天你再發給我。”
“你都不帶我去,大獎取消了。”丁娜撅着嘴,整好衣服,“以後也不給你了。”
“别呀。”我見丁娜真生氣了,忙擁住她,“丁娜,就算沒獎了,如果再碰到下午那種事,我還會豁出命保護你。”
丁娜看看我,“就會哄我,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一聽這大獎還有戲,“我也不知道,我先送你回家,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
丁娜笑了。
把丁娜送回家,我都沒騎車,打車趕到溢香茶樓,進了屋裏。看看裏邊,散座沒有李泉。
一個服務生過來問我找誰?
我說找李泉。
“李先生在二樓雅間,我帶您上去。”服務生把我帶上二樓,敲開一間包廂門,“李先生,您的客人來了。”
我探身往裏看看,這個雅間裝飾的古樸典雅。牆邊還有小橋流水,竹林幽幽的布景。
屋裏飄蕩着悠悠的古筝聲,穿着一身便服的李泉正坐在一個古古香茶案前,一邊品着香茶,一邊聽着幽幽音樂,凝神看着窗外的夜景。
這真是修心養性的好去處。我暗想。
李泉見我進來,起身笑道,“來,張帆,這邊坐。”
服務生出去了,我坐到李泉對面。
“張帆,喝什麽茶,龍井、鐵觀音還是普洱?”李泉笑問。
這些茶我隻聽過,沒喝過,尴尬一笑,“李叔叔,我對茶不懂,喝什麽都可以,白水就行。”
李泉也笑,“那就喝龍井,它這的龍井很正宗。現在假茶太多,能喝到正宗龍井,不容易。
說着,李泉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聞聞,果然有股淡淡清香,一路趕來,我确實渴了,正要仰起脖子喝,李泉攔我一下,“别着急,好茶不能一口喝,要慢慢品。”
我不好意思笑笑,真露怯,淺淺品了一口,果然沁人心脾,比那勞保茶強幾百倍,唯一的缺點,就是喝得不痛快。
“怎麽樣?”李泉問。
“好喝。”我笑道,“李叔叔,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麽事。不會是光讓我喝茶?”
“當然不是。”李泉搖搖頭,“張帆,我是在小柔拉在家裏的通話本上找到你的電話号碼的。那個本上寫得都是和她關系比較好的人,看來你們師生關系處的不錯。”
“處的不錯?”我不知道李泉這話裏有沒有别的意思,愣愣,說:“李叔叔,白老師對我們班每個同學都挺好的,隻不過我愛惹事,所以她對我關注就多一點。”
“嗯,調皮的孩子,老師是會關注多一點。我上學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喜歡惹事,所以我們班主任也把我當做了重點對象,現在我還感謝那個班主任。沒有當時她對我的幫助,可能我早早就辍學了。”李泉慢慢說道。
李泉如此一說,我立刻覺得和他有了一種親近感,“李叔叔,原來您上學的時候,也挺淘兒。”
李泉點點頭,“淘不是壞事,男孩子嗎,就應該應該有股虎勁,隻要本質不壞,不出格,惹點事沒關系。這是我畢業以後,我們班主任老師和我說的話。今天我送給你。”
我倆都笑了。
“張帆,我家裏的情況。小柔和你講過沒有?”李泉突然轉化了話題。
我搖搖頭,“沒有。”
李泉喝了口茶,“那我就簡單和你說說,上次去我家,你可能也發現了,小柔不常住家裏。”
我點點頭,靜靜聽着。
“因爲小柔是我前妻的孩子。她回江城是我讓她回來的,我和前妻離婚的時候有些矛盾,多多少少影響了小柔對我的看法,但是大人的事,和孩子沒有關系。不管怎麽說,小柔是我的女兒,我讓她回到江城就是想更好地照顧她。給她提供更好的發展。這些,你能明白嗎?”
此刻,李泉的目光根本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廠長,就是一個内心慈愛的父親。
“李叔叔,你說得我明白。我爸媽也是因爲一些矛盾離婚了,但是他們都對我挺好的。”我輕聲說。
“原來你的父母也離婚了。”李泉給我續上茶,“那我的話你就應該能明白。張帆,我想拜托你把這給送給小柔母親。”
李泉說着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上邊都是外文,“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進口藥,裏邊還有一張銀行卡,密碼就是小柔的生日。”
我看看那個盒子,”李叔叔,你爲什麽不親手交給白老師?“
李泉歎息一聲,“她不會要的。就是她要。她的母親也不會接受。由于我們當初的矛盾,小柔母親不接受我任何東西,能讓小柔到江城來,也是我說了很多好話,爲了小柔的前途着想,她才答應的。”
我心想,看來李泉和她前妻的矛盾挺深。
“本來我想委托别人送過去。可是想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合适的人,最後翻小柔電話本的時候看到了你的名字,上午我們還碰見過,這也算是機緣巧合。你和小柔的師生關系也不錯,你把東西送過去,我想小柔首先能接受。怎麽樣。你願意幫李叔叔這個忙嗎?”李泉期待地看着我。
我接過那個盒子,沉甸甸的。
“不願意就算了,叔叔不爲難你。”李泉笑笑。
“李叔叔,我願意,您把白老師母親的地址告訴我。”
“真的願意?”
我用力點點頭。
“好,叔叔謝謝你、”李泉拿起筆,寫了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是秦州的一家養老院,人名是白小柔母親的名字叫白靜雲,也很好聽。
“李叔叔,要送到秦州?”
“對,是不有點遠。”
“不遠,我能去。就是請假有點困難,白老師不在,我們班現在由教務主任代管,請一天假必須他批準,他不太喜歡我,我怕他不批準。算了,我不請了,直接去秦州。”
“不請假不就是曠課了嗎,你剛做完檢查。這不行。”李泉搖搖頭,“請假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和張校長說。”
我靠,李泉要親自替我請假,這面子太大了,就沖這面子,這事不辦也得辦。
“李叔叔,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走,肯定把這些東西完好地交給白老師。”
李泉笑笑,“本來我是想派輛車送你到秦州,可是現在我在廠裏和家裏的情況,有點不太方便。這樣。”李泉掏出皮夾。取出一疊錢,“張帆,這是兩千,你明白打一輛車去秦州,這樣安全些。”
“李叔叔,不用了,我有錢。”我忙回推。
“拿着。”李泉闆下臉。“你不拿着,這事叔叔就不用你幫忙了。”
見李泉認了真,我隻好把錢揣起來。
“張帆,我剛才說得話,包括我給你的那個地址,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李叔叔,我不會說的,”
“好,我們再喝杯茶,就走。”
李泉親自開車,把我送到我家的小區門口,才走。
我抱着沉甸甸的盒子,站在夜裏,回味着剛才的一幕,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能想到,堂堂的李大廠長竟然會拜托我幫忙,說給誰誰都不信,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明天去秦州能見到白小柔,我心裏充滿了興奮。...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