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譚玲玲老爸一臉兇相的向我走過來,我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叔,您要幹什麽,我不是來打仗的,我找譚玲玲說點事就走。”
“你倆還有什麽好說的。小子,趕緊給我滾蛋,你和譚玲玲已經沒關系了,以後不許再到家裏找她,否則我拿棍子抽你。”說着,譚玲玲老爸揚手就給我一棍子,我一跳,躲開了。
“叔,我真不是來打仗的,您要是不讓我和譚玲玲把事說完,我今天就不走了,晚上也守在你家門口。”
“臭小子,還敢威脅老子。”譚玲玲老爸呼呼又是幾棍,都被我躲開了。
“叔,我可是給夠您面子了,再打我。我可還手了。”我也有點急了。
“我就揍你個臭小子,看你能把我咋樣。”譚玲玲老爸絲毫不讓步。我一把抓住了打來的棍子,用力一拽,棍子到了我的手裏。
“臭小子,你還真敢還手。”譚玲玲彎腰就去撿磚頭。
“爸。”譚玲玲跑過來,攔住她老爸,“你回去。我和張帆說兩句。”
“玲玲,你和這臭小子有什麽可說的。”
“爸,你别管了,回去。”
“你兩說也可以,但我不能回去。”
譚玲玲老爸撿起一塊磚頭,虎視眈眈地看着我。
我一笑,把棍子扔到譚玲玲老爸腳下。“叔,你把棍子拿上,扔磚頭小心把腰閃了。”
“張帆,你有什麽話就快說。”譚玲玲招呼我。
我走到譚玲玲面前,瞅了一眼坐在樓門的台階上,手拎着棍子的譚玲玲老爸,咬咬牙。說:“譚玲玲,我真沒想到,那件事你還真做了。”
“什麽事?”
“向金大頭告密。”
“那不怨我,我給過你機會,可你不聽我的,我不能一直替你背黑鍋。金大頭找你了?你如果現在主動退學,我還可以聯系我叔,讓你到他那幹。”
我冷笑一聲,“譚玲玲,你聽着,你做的事不是坑了我一個人,是坑了好幾個人,如果咱們之間以前還有點感情的話,這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咱們也不欠誰的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敢招惹我,做類似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氣了。今天我也是來警告你,并且你轉告高樂海,他再敢找茬,我會打得他比前兩次還要慘。”
說完,我狠狠瞪了一眼臉發白的譚玲玲,又朝譚玲玲老爸擺擺手一笑,“叔,我走了,您注意身體,我看您的腿腳不太利索。”
“你個兔崽子。”棍子迎面向我飛來,我一躲,棍子打在了身後樹上,一聲空空的悶響。
走出一截,回頭看看,譚玲玲和她老爸已經不在了。想想剛才父女倆的窘樣,我忍不住痛快地笑了幾聲。
但心裏的怒氣還是沒有全發洩出來,想想金大頭剛才威脅我的樣子就可恨,六千不能連個響聲都聽不到,不行,我也得給金大頭來點警告。
看看天黑了,我又偷偷溜到金大頭樓下。看金大頭家窗戶亮着燈,金大頭的秃腦袋在窗口閃了一下,像是在招呼人。
我爬到對面的一個雙杠上細看,原來這小子正招呼他老婆把
按摩椅搬到向陽的窗戶。
這小子還真會享受,用着老子的按摩椅還罵老子,要給我投否定票。
我的火更旺了,跳下雙杠,撿了塊磚頭,試試距離,準備向金大頭家扔去。
剛要扔,我的腦海裏不由出現了白小柔,如果我這塊磚頭扔了,金大頭肯定會想到是我幹的,那個時候,我回學校的可能一定會更渺茫,這就枉費了白小柔對我的幫助。她知道了也一定會責怪我。
想着,我手裏的磚頭掉落,算了,爲了回學校,這口氣我忍了。
我恨恨地看了那扇窗戶一眼,離開了金大頭家。
一回家。丁娜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張帆,我剛才讓我媽問了孫主任,糾風小組是剛成立的,一共五個人,有張校長,李校長,孫主任,金大頭,還有白老師。”
“白小柔?”我一愣、“怎麽還會有白老師?”
“我也不知道,聽孫主任說,糾風小組也要體現老中青相結合,白老師算是青年老師的代表。張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張校長和白老師肯定站在你一邊,否則也不會給你做檢查的機會,孫主任是我媽的朋友,肯定也沒有問題。李校長和金大頭雖然關系不錯,但他們才兩票,就算否定了你的檢查,三比二,你也能通過。你就好好寫檢查,别得都别想,也别再去惹金大頭了。”
聽丁娜這麽一分析,我也覺得挺靠譜,心裏的石頭落地。
放下電話,我想想,昨天白小柔并沒有把糾風小組的事告訴我。一定是怕我有壓力。至于白小柔爲什麽能進糾風小組,除了年輕之外,一個重要原因肯定是由于她的父親是李泉,張校長沒有完全遵循李泉的命令,就通過讓白小柔進糾風小組的方式,給李泉一個交代。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我居然能把這些想透了。看來我還有點悟性。
正想着,門開了,老爸回來了,我立刻出了卧室,問。“爸,我媽那邊的事怎麽樣了?”
老爸瞟了我一眼,“還能怎麽樣,我該幫也幫了,再要錢,我也沒了。”
“爸,您借您那些朋友的兩萬,人家沒催你要?”
“剛才你孫叔找我,說他在外地的兒子上午給他打電話,說想買房結婚。和他要錢,想讓我把借的五千趕緊還上。我正爲這事犯愁,明天去廠裏看看能不能提前支一下工資。我和老孫借錢的時候,人家沒含糊,現在人家有困難了,咱們也不能死賴不還。”
我聽着,點點頭。
“就是不知道工資能不能提前支出來。”老爸歎息一聲。
“爸,你等等。”我跑回屋,從藏錢的地方拿出那兩萬和那條好煙,回到客廳,一起遞給老爸,“爸,這是兩萬,你拿去還錢。還有這條煙,是我孝敬你的。”
老爸看看我手裏的東西,沒接,緊張道,“張帆,你這錢哪來的,你不會又做什麽壞事了。偷東西了?”
“爸,你兒子還沒那麽壞。這錢是我掙得。”
“你掙得,你怎麽掙得?”
“我那天摸獎票,中得。”我脫口而出。
“你能有這好運氣?”
“爸,我怎麽不能有這好運氣,難道我就隻能走背字,您沒聽說過情場失意賭場就得意。我和譚玲玲分了手,又被學校休學,我摸彩票自然就運氣好了。爸,這錢真是我光明正大掙得,我就想減輕您的壓力,以後我還會摸彩票,還會有好運氣。還給您買好煙抽。您難道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
老爸聽着我一連串的話,楞楞地點點頭,“老爸相信我兒子不會做壞事。”
“爸,您趕緊去給我孫叔把錢還了,省的他晚上睡不好覺,我知道他有失眠的毛病。”
“爸再問你一遍,這錢真是你摸彩票中的?”
“真的。不信您去問丁娜。她也知道這事。”
“丁娜也知道。要是丁娜知道,我就放心了,我現在就把錢給人家還了。”老爸擦擦眼角,把錢裝在袋子裏,出去了。
我松口氣,三萬塊都送出去了,我現在又變得一窮二白,兩手空空,那種土豪的感覺沒有了,人也好像沒了底氣,我猛然有種沖動,如果現在有人再給我三萬,再讓我走一遍關雲道,我一定會答應。
我對自己這種因爲錢而無所畏懼的想法。有點害怕。
第二天是周六,家裏出奇的安靜,沒有人來找我,丁娜和馬跳估計是爲了讓我安心寫檢查,連電話也沒有打。
我心無旁骛地把檢查寫完,又照着鏡子念了幾遍,仿佛鏡子裏邊就是全校的師生,一邊念我一邊心裏給自己打氣,“如果你連死都不怕,就沒人能攔住你。”
直到念得自己滿意了,我才把檢查往床上一丢,如釋重負。
看看時間還早,我決定犒勞一下自己,去周老師的按摩店,按摩一下,以最輕松的心态迎接下周一。
拿上按摩卡,我興沖沖地出了門,騎上車到了周老師的按摩店,周老師一見我,已經是熟人了,很熱情地接待了我,我躺在按摩床上正享受着,聽到外邊有人吵吵,“你們他媽這是什麽技師,會不會按摩,按得老子骨頭都斷了。”
周老師一愣,“小張,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我點點頭,下了床,打開一個門縫也往外邊看,我靠,站在走廊裏叫叫嚷嚷的那個人居然是李二毛那個表弟。
這小子扶着腰,咋咋呼呼地要賠償。
幾個技師上前和他解釋,都被他推開了,周老師上前解釋,這小子根本不聽,就是一味說自己被按傷了,要錢。
說着,這小子還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李二毛帶着一個人進來了,他的左手小拇指還包着紗布。
這小子是舊傷未好,新毛病又犯,不偷東西了,幹起敲詐的買賣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