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往小區外走,丁娜騎着自行車過來了,“張帆,你們幹什麽去?”
“去商場。”我說。
“去商場幹什麽?”丁娜疑惑地問。
我看看馬跳。
馬跳立刻走到丁娜面前解釋道,“買個按摩椅。”
“買按摩椅?張帆,你給你爸買?”丁娜看看我。
有韓梅他們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丁娜,我和你說。”韓梅把丁娜拉到一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一會兒兩人過來了,“那我也去。”丁娜說。
見韓梅和馬跳都沒搖頭,我也隻能點頭同意。
打車到了商場,韓梅帶着我們直接到了保健區。指着一款按摩椅說:“就是這個。”
我上前看看,這個按摩椅确實不錯,高端大氣上檔次,從頭到腳都能按,坐在上邊試試,确實舒服,想想金大頭以後每天要躺在這上面邊享受邊想着怎麽整人,我心裏就不痛快。作爲兒子,這麽好的按摩椅我還沒給我老爸享受上,卻先給了金大頭,真他媽生氣。
“張帆,别光享受,結賬去。”馬跳把我從按摩椅上拉起來。
我無奈地點點頭,“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交款。”
馬跳和韓梅笑嘻嘻地圍着導購聽着按摩椅其它功能的講解。
我一臉土地走向收款台。
“張帆,我和你去。”丁娜跟上我,
到了收款台,我正要往出掏錢,丁娜攔住我,“張帆,韓梅要調班給金大頭送禮,爲什麽你結賬?”
我回頭看看那邊坐在按摩椅上,一臉笑容的韓梅,無奈一聲,“我有錢。”
“你有錢就這樣花呀,來之前我還以爲挺便宜的,原來六千多呢,不行,我不同意。”丁娜按住我掏錢的手。
“丁娜,這事你别管了。我要不是不買這個按摩椅,韓梅就得和馬跳分手,我這是幫馬跳,就頂如先借給他六千,等韓梅調班的事解決了,馬跳再還我錢。”我估計剛才韓梅一定沒把事情向丁娜說清楚。
“那我也不同意。”丁娜說得很堅決,“如果韓梅沒錢,你借給馬跳可以,可是她有錢,憑什麽還用你的錢。”
“有錢?”我一愣。
“前兩天韓梅還和我說,她的壓歲錢比我存得多,現在都快一萬了。”丁娜解釋道。
“我靠。”一股邪火湧上我心頭,我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都快存一萬了,卻連個打車錢都不掏,買按摩椅,我不求韓梅全出,畢竟她調班失敗和我有關系,可是她出一半是應該的。但她盡然理所當然得連一根毛都不拔。這就是拿馬跳和我當冤大頭。
“丁娜,你說得是真的?“
“真的,她還讓我看了她的存折,當時我還誇她比我會存錢。”
真是他媽會存錢,拿别人的錢爲自己辦事,存不下錢才見鬼了,“丁娜。韓梅是你的好朋友,你把這秘密告訴我,不怕她怨你。”
“可你是我的男朋友,看你當冤大頭我更生氣。我都不舍得讓你花錢,憑什麽你被别人的女朋友宰?”
還是丁娜和我一條心,可是我已經站在收款台前。這錢我到底花不花,不花,馬跳一定會和我崩了。真爲難。
我正猶豫着,馬跳匆匆跑過來,“張帆,你怎麽還不交錢,再不交就晚了。”
“馬跳,是我不讓張帆交的。”我還沒答話,丁娜先說了。
“你不讓交?”馬跳一愣,看看我,“張帆,怎麽回事?”
“調班是韓梅自己的事,韓梅也有錢,爲什麽要讓張帆出錢買按摩椅?”丁娜直接了當地問。
“韓梅有錢,我不知道?”馬跳撓撓頭,“這錢不是張帆出,是我借張帆的,等我有錢我就還他。”
“你什麽時候能有錢?”
“我。”馬跳頓了頓。朝我一闆臉,“張帆,你沒結婚?“
“你小子說什麽呢,我啥時候結婚了?”
“那你怎麽自己的錢做不了主,還要聽丁娜的。你總說我不像爺們,我看你才不像爺們,還沒結婚就慫成這樣。”
馬跳說不過丁娜,就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我。
我往按摩椅那邊看看,韓梅也是闆着臉坐在按摩椅上。
“張帆,我别的不說,事情已經到這了,你就來個痛快話,這錢你借不借?不借,我和韓梅立馬就走,以後你的事也别來找我。”馬跳索性單刀直入。
馬跳爲了韓梅,這是要和我絕交的節奏,我一咬牙,“丁娜,算了,這賬我結了。”
“你。”丁娜氣得看看我,“錢是你的,你想當冤大頭我也沒辦法,不過馬跳,你的打個借條。”
“還要打借條?”馬跳對丁娜的不滿終于繃不住了。“丁娜,我和張帆的事你管得有點多了,你以爲這是在班裏,你還是班長啊?”
“這你别管,不打借條我就不讓張帆掏這錢。”丁娜又抓住了我的手。
我一看兄弟和女朋友越鬧越醬,再吵下去這事就亂了,隻好當和事僗,“馬跳,你就寫一個,寫完我就結賬。”
“好,我寫,我寫。”馬條無奈地從包裏拿出紙和筆。寫了張借條,遞給我,“行嗎?”
我看了一眼,“行。”
正要掏錢,丁娜把借條搶過去,也看看,順手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裏。
“丁娜,我給張帆寫得借條,你怎麽裝起來了?”馬跳疑惑道。
“我不相信你倆,萬一回家以後,張帆再把借條還給你怎麽辦,我替他存着。”丁娜回答地理直氣壯。
馬跳苦笑道,“丁娜,我真服你了,咱們班隻有你最适合當班長。”
“那當然。”丁娜頭一仰。
“丁娜,這回可以買了?”我心裏對丁娜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買。”
我掏錢結賬,把結賬單遞給馬跳,“行了。椅子已經買了,你去問問韓梅,什麽時候給金大頭送過去。”
“張帆,夠意思,我這就去問。”馬跳拿着結賬單,樂颠颠地跑向韓梅。
我輕歎一聲問丁娜。“丁娜,你剛才那麽做,不怕韓梅以後對你有意見?”
“不怕。”丁娜斬釘截鐵地說:“我早就看她那小摳樣讨厭,隻是一直不想說,但今天她有點太過份了,我不能看着自己男朋友挨宰不說話。”
你讨厭她,你倆還是好朋友?”我對這種奇妙的關系有點摸不着頭腦。
丁娜看我愣愣的樣子一笑,“誰說我和她是好朋友了,就是偶爾能玩在一起罷了。關鍵時候,我當然得站在我男朋友一邊。”
丁娜這句話,讓我聽得挺感動但也挺費解,女人的臉像三月天說變就變,看來女人之間的友情也是如此。
我倆正說着話,馬跳和韓梅笑着走過來,“張帆,剛才韓梅給金大頭打了個電話,正好金大頭在家,我倆商量了一下。現在就給金大頭送過去。”
“行。”我點點頭,“這事你兩定,我和丁娜就不用去了?”
韓梅沒說話。
馬跳瞅瞅我,“張帆,你還是和我去一趟,咱兩不上樓。就在樓下等着,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事辦完了,我請大家吃飯,”
我從馬跳的眼神裏看出馬跳是對韓梅去金大頭家不放心,要在樓下守着,萬一金大頭對韓梅有什麽不規矩。馬跳也能及時作出反應。
“行,那咱們就一起去。”
商場有送貨車,馬跳和韓梅坐在送貨車上,我和丁娜打了輛車跟在後邊。。
到了金大頭家樓下,韓梅又給金大頭打了電話,确認金大頭現在在家,就笑笑說:“那我就一個人上去了。”
“上去,韓梅,你一定要讓金大頭親口确定能給你調班你再把椅子給他。”馬跳不放心地叮咛。
“我知道。“韓梅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招呼工人搬着按摩椅上了樓。
我們三人坐在樓下的一個涼亭裏靜靜等。
送椅子的工人很快下來了,韓梅沒下來。
馬跳忙跑到工人面前,問。“師父,屋裏幾個人?”
“兩人。”
“誰呀?”
“就那個金老師,還有剛才和我們一起上樓的那個女的。”
“沒别人?”
“沒有。”
“我靠。”馬跳一跺腳,垂頭喪氣地走回來,“張帆,哥們失誤了?”
“怎麽了?”我忙問。
“我剛才忘了問韓梅。金大頭家裏現在是不是一個人?真他媽是一個人。這韓梅上去了,不就給金大頭機會了嗎,萬一丢财又丢,怎麽辦?”馬跳急得直轉圈。
“馬跳,你想多了,金大頭不會幹那種事。就是金大頭會,韓梅也不是那種人,這點我可以保證。”丁娜起身說。
“誰說不會的。上次。”
我一聽馬跳說話要秃噜,趕忙打斷他,“馬跳,咱們在樓下守着呢,韓梅心裏肯定有數,不會瞎作,這才剛上去,再等一會兒。”
我從書包裏取出煙,遞給馬跳,馬跳一邊抽一看着樓上的窗戶。
一支煙抽完,韓梅還沒下來,又給韓梅打了電話,立刻被壓了。
馬跳坐不住了,把煙一丢,“張帆,不行,我得上去看看,要不然我真成送貨上門的傻瓜了。”
我也覺得不妙,跟着站了起來。
“張帆,你和我一起上去,我一人沒底。”馬跳看看我。
我本來不想上去,韓梅的事我真不想再管了,可是看看那馬跳哀求的眼神,隻能點點頭,“行,我和你上去。”...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