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縷念想,時辰到了,自然會消失。”無塵和尚笑着對我說道,“不過就算消失,也是和你融爲一體,因爲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啊。”
說話間,無塵和尚真的變無塵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就在我的身體裏,隻是從此無無塵,隻有我了。
至于我,此刻到底是李子文還是擒天,還是剛融合的無塵和尚,我也說不上來。
站在蘇州城外,我望着蘇州城。
“走啊。”沫小一揮舞着翅膀,對我催促道。
“不去蘇州了,我們去洛陽。”說完我轉身上了馬車,“牛二,去洛陽,不去蘇州。”
可憐的牛二以及那六個丫鬟還有幾個随從這些天一直看我一個人自言自語,隻當我失去了兩位夫人得了失心瘋,想來勸我吧,自己身份在那呢,不敢越雷池一步,當下見我要去洛陽,也隻好将我扶上車。
我看着他們,覺得這樣不是事,“這樣吧牛二,我行李箱裏有一筆錢,你拿去和他們分了,讓他們先散了吧,你把我送到了洛陽之後,馬車就送給你了。”
“老爺,這多不好…………”牛二嘴有點笨,說不上話。
“好了,就這樣了。”說完,我将行李箱裏的錢拿了出來,遞給牛二,“跟他們分了。”
終于,在下人們的依依不舍聲中,牛二駕着馬車帶着我直奔洛陽!
馬車裏。
“我說李永生,不是說去虎丘的嗎?怎麽到了蘇州怎麽不去了?”沫小一問我。
“因爲,洛陽有李永生的身軀,我要去融合,”我看着沫小一,又看了看李苗苗,“你們喊我李永生,等我融合了李永生,那時候你們喊,那才是名正言順啦。”
“算你有心。”李苗苗飛到我面前,“先跟你說個事,等你融合了李永生,知道了一些小事,别生我倆的氣啊。”
“是啊是啊,”沫小一跟着說道。
我聽的一愣,啥意思?
我看着這兩位小女神,跟我玩起心眼來了?我還沒到洛陽,還沒融合李永生呢,這兩小女神就先跟我套近乎,小事?讓我别生氣?能值得讓她倆這樣的,絕不是小事!
“是嗎?”我對她倆一笑,打起了哈哈,“這不還沒到洛陽呢嗎,都還不知道李永生的身軀在哪,現在說這太早,不急啊,等融合了再說。”
“别啊,先說好啊,到時候你别生氣就行,還有,如果生氣,不能沖我們發火,行不行?”李苗苗追着我說道。
看她們如此緊張,我越發的知道,事情絕不簡單,絕對不是什麽小事,但是我知道,此刻就算我再怎麽問也是百搭,她倆不可能跟我說,索性說道,“你們先别煩我,我睡會。”
晚間時分。
到了無錫城。
“老爺,您看到無錫城了,天色已晚,您看要不要到無錫城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再走呢?”牛二一邊駕車,一邊向我問道。
“現在長江以南都被日本人占領了,無錫城不去了吧,免得沾染是非,一路前行,累了就就地打個盹,辛苦一下吧,牛二。”
“得了,老爺,知道了。”牛二鞭子一揮,馬車繞過無錫城,往常州方向奔去。
如此一晃,過了數日。
過了長江,到了滁州境内。
此時,我不得不進入滁州城。
因爲第一,我們的幹糧沒了。第二,我越是靠近滁州城,就越是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跟當初到了盱眙境内的又完全不一樣。
盱眙城大雲山給我的感覺是呼喚,而滁州城給我都感覺卻是無比的親切,仿佛有個愛人在此等我回家一般。
所以,我讓牛二随便找個驿站先住下來,而我則漫步滁州城,憑着心裏的感覺一路前行。
滁州城西郊乃是曆史文明的琅琊山,可我的感覺卻不在這裏,而是在西北方向!
我就這麽一路往前由着自己的感覺。
漸漸的,竟出了滁州城,朝着西北方向的郊區走去。
越走越荒涼,我卻越走越興奮,因爲越往前走,我的感覺就越強烈!
走着走着,我沒法再走了,因爲被一條河擋住了去路。
我頓時變得煩躁起來,突然好恨我自己,爲什麽我會是旱鴨子呢?爲什麽這裏有條河呢?
這時候,我聽到了歌聲,一個女子的歌聲,“風吹來,浪歡騰,對面的哥哥要過河,沒有船來怎麽過…………”
在河中央,一支獨木船上一個穿着紅衣服的漁家妹子撐着船,唱着歌。
我癡了。
我的感覺告訴我,我來尋找的就是她。
我急忙揮舞着手臂,大聲的叫着,“我在這裏,哎!我在這裏!”
風吹過,我再看去,河中央哪來的船,哪來的女子?
可剛才我明明聽到歌聲,看到獨木船,看到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子的!難道這是幻覺?
“哎,小夥子,你要過河啊?”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背後傳來,吓了我一跳,不由得回頭一看,是個中年漢子。
“這位大叔,是的,我想要過河。”我連忙說道。
“行,小夥子跟我來。”
跟着中年漢子沿着岸邊走了大約半裏路左右,我就看到一個獨木船停在岸邊。
中年漢子跳上船,回頭對我說道,“小夥子,上來吧。”
我走上前剛要上船,愣住了。
這獨木船竟然沒有船底!
一眼看去,船底下水流濤濤。
而這中年漢子卻是站在水面之上!
“上來啊!”中年漢子在催我。
這人是人是鬼?我不由得看向此人,可我再怎麽看,這人就是生界的人!
可這怎麽解釋?船沒底,他卻能站在水面之上,他到底是誰?
看其樣子,很顯然,他就是在這裏等我,難道之前我所謂的感覺就是他引我來的?
如果是,他爲什麽引我前來?
他要害我?害我不會如此光明正大弄個沒底的船,可不是害我,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我無法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我看着他,想看出點什麽,可我什麽都沒看出來,相反的,他急了,“你不是要過河嗎?麻利點,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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