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終于碰到一個吸血鬼了!
我突然腦海中想到很多詞語,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走夜路總會遇見鬼的,好運氣到頭了,等等……
我一把拉住詩詩的手,詩詩頓時會意,兩人毫不猶豫的轉身向樓下跑去。!
可是,我們忘了,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們進的來,能輕易的出去嗎?
于是,當我和詩詩跑到樓下的時候,就看見,門已經關上了。
“剛才我倆應該跳窗戶的!”我懊惱的說了聲。
“沒用的,就算跳窗戶,他也不可能給我們這個機會。”詩詩說得對,可眼下,咋辦?
一條繩索如同長着眼睛一樣,向我倆飛來,我和詩詩想躲,可是,這可能嗎?
于是,我和詩詩被一條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這也就罷了,問題是那繩子捆了我倆,還帶着我倆飛,可惜不是飛向外面,而是飛到了二樓。
“我們又見面了,兩位小朋友。”老人笑的很慈祥。
“可我倆一點不想見你。”我心裏窩火,說實話,來到死界這麽久,我和詩詩遇到事情充其量能大吃一驚,但是,害怕已經離我倆遠去了。
“俗話說,來者皆是客。”老人呵呵一笑,“我怎能怠慢二位呢?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人一命?你剛才說要吸我們的血!你這是害命!哪來的救人一命?”詩詩反駁。
“哦,不不不,你倆誤會了,看在你倆送血給我喝的份上,我就跟你們說說吧,我們死界的人,如果不去轉生橋上轉生,那麽,那麽隻有五百年的生命。你倆沒看到嗎?我都爲我自己準備好棺材了,而此刻,你們來了,你們是來救我一命的,這麽說,你倆明白了嗎?”
“喝了我倆的血,你還能活多久?”我替這個老人可憐。
“你倆是生界的人,生界的人陽氣足,生命力旺盛,所以你倆的血,能讓我多活兩百年。”老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或許覺得我倆已經是他嘴邊的肉了,所以此刻知無不言。
“那如果我倆沒來,你的生命也到頭了,爲什麽不去轉生橋上轉生而等死呢?”詩詩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倆不是死界的人,也難怪不知道,好吧,反正,喝了你倆的血之後,你倆也就正式成爲死界的人了,是的,轉生橋上是可以轉生到生界,可是,橋斷了!”
橋斷了?這叫什麽事?我和詩詩聽的一愣,這可鬧大了。可不對啊,如果以他說的,死界的人幾百年來無法轉生,那生界又哪來的新生嬰兒?
“橋是斷了,死界有勢力的人很快的發現,橋雖然斷了,卻還有一處可以轉生,于是,他們占據了轉生橋,要轉生的,要繳納高昂的費用。否則,就像我這樣,等着死去,而我如果死了,那就真正的死了!明白了嗎?孩子們?”
“那你的意思是能轉生的都是有錢有勢力的,那,你們的錢是怎麽來的?”我腦海中想到一幅畫面,某個生界的人死了,他的兒女給他燒紙錢,不會就是這個吧?
“當然是生界的子女燒紙錢了!當年,我生界的壽命已盡,來到死界,我的子女很是孝敬,逢年過節會燒很多紙錢給我,所以我很富有,可是,我命不好,排到我轉生的時候,娘的,橋突然斷了!這使我失去了轉生的機會,于是,我開始紙醉金迷的生活,就這樣,在死界過了一百年的時候,我才知道,轉生橋上還有一處可以轉生,等我趕過去的時候,被告知要拿出高昂的費用,可這時候,我錢已經被我敗光了!一百年過去,我的子女也早已經到了死界,我的生界的後人們,誰又能燒紙錢給我呢?偶爾一兩個後人想着我這個老祖宗,會燒一點紙錢給我,可這點錢不夠啊!”老人似乎起了性子,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滔滔不絕了,“我呢,說實話,屬于自找的,可是這麽多年來,那些生界死去的人一來到死界的時候,是很富裕的,可是,再富裕,沒勢力沒關系不行,他們一到死界,那些有勢力的人就派出他們的手下來收安置費,一個安置費就讓剛來的他們成了窮光蛋,本來他們剛來的時候,錢是足夠轉生的,可安置費一交,就永遠不可能有機會轉生了。”
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所謂的死界,跟他娘的生界基本一樣,都是人吃人!不過此刻這不是我該想的,因爲此刻,我是案闆上的肉,就等人啥時候宰割呢。
“那些轉生的,都是有勢力的親戚朋友,而且據說他們手裏有轉生簿,生界死一個,死界就轉生一個,不過很多時候,就算生界不死人,死界也會安排人轉生,其實不但轉生收費,連轉生投胎也是收費的,看你給錢多少,如果不夠轉生做人的,可以選擇做狗做豬,就算是轉生做畜生也是分等級的,比如國寶大熊貓,那也是要價驚人,不過再驚人,也沒轉生做人貴,轉生做人也分等級,比如官宦人家,比如大富人家,最差的,不是乞丐,而是殘疾人。”
我和詩詩聽的麻木了,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論生界還是死界,都一個德行。
“好了,該告訴你們的我都告訴你們了,”老人似乎說的意猶未盡,不過想想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這麽多年,這時候我們來了,讓他得個機會說個夠了,“讓我想想,先喝誰的血呢?”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看來,我倆的運氣真的用完了,我看了一眼詩詩,詩詩也看了看我,詩詩卻笑了,“和你死在一起,我願意。”
我将詩詩摟在懷裏,“其實按他們死界的人說法,我們并沒死,不過活在死界而已。”說完扭頭看了眼那個可憐的老人,“要喝血是嗎?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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