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喬道清做了什麽努力,總之效果是非常明顯的。
大祭司果然沒有派人來追擊蘇牧的船隊,非但如此,斑人們還放了許多淡水在岸邊,可惜蘇牧等人比較謹慎,不敢喝這些擅長下蠱的斑人送過來的水,便匆匆離開了烈火島。
蘇牧顯然受到了大祭司的影響,回到船上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船艙裏,陸青花等人相繼探望,都吃了閉門羹。
到了入夜,船隊抵達烈火島的北岸,燕青帶着人手上去探查了一番,并未發現斑人部落的蹤迹,便靠岸駐紮了下來。
梁武直等人已經适應了航海生涯,帶着人上島去捕獵和收集瓜果淡水,一幹女子則尋找溫泉沐浴。
扈三娘回來得早一些,想着蘇牧一整天不吃不喝了,便取了食物,來到了蘇牧的艙房。
她敲了敲門,蘇牧沒有回應,她便拉開艙門走了進去。
艙裏一片黑暗,舷窗透進來的微光之中,蘇牧一個人蜷縮在床邊的角落裏,如同受傷的孩子。
扈三娘心頭頓時一軟,點亮了艙裏的油燈,蘇牧下意識擡起頭來,卻把扈三娘結結實實吓了一跳!
但見得蘇牧雙眸血紅,鼻子下面還殘留着血迹,耳根上也有血迹,一張臉呈獻病态的潮紅,眉頭緊皺,似乎在強行忍耐着,而他的脖頸上的血管已經一根根暴起,猩紅得駭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來!
“這是怎麽回事!”
扈三娘慌忙走過去,手剛剛碰到蘇牧便感覺到蘇牧燙得吓人!
蘇牧被扈三娘一摸,整個人似乎都抽搐了一下,身子便僵硬起來,一把想要将扈三娘推開。
“三姐,快出去!讓燕青進來!”
早在離開烈火島之後,蘇牧便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當他看到雅绾兒和陸青花之時,竟然心猿意馬,恨不得馬上将她們拖進船艙,而且他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全是巫花容那白花花的背部!
蘇牧連忙坐下來調息打坐,可心神根本無法鎮定下來,差點還走火入魔,他細細回想了一番,終于想起巫花容離開之時,拉了他一把!
作爲蠱師,巫花容也算是異類之中的異類,蘇牧以爲将她的納蟲衣燒掉之後,便能夠将她的蠱蟲全數燒死,但他卻沒有想到,巫花容會将蠱蟲藏在她自己的體内來喂養!
他渾身感到燥熱,心頭的欲望無法壓制,這才不準陸青花等人進入自己的艙房。
直到入夜,身體狀況卻越發惡化,他将喬道清的藥物都服用過,卻沒有半點效果,這時蘇牧才慌張了起來。
他本想讓船隊回航,去找巫花容解蠱,可燕青和梁武直已經帶着人手上島捕獵去了。
因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得到補給,蘇牧這條船上的人都下船活動去了,他一時半會兒竟然找不到幫手。
也正是因爲船上沒人,扈三娘才找到機會過來看看蘇牧,尋常日子裏爲了避嫌,她是從來不進蘇牧艙房的。
蘇牧不知道巫花容給自己下了什麽蠱,但從狀況來看,因爲是情蠱之類的東西,能夠催發欲望,使得蘇牧燥熱難當。
許是他已經神志不清,又或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他本想推開扈三娘,然而雙手卻碰觸到一團柔軟豐腴,手掌的飽滿充實感讓他的腦子頓時燃起了欲望的火海!
扈三娘雖然對蘇牧有意,但自己畢竟比蘇牧大不少,兩人又以姐弟相稱,這層隔閡是如何都跨越不了的。
此時蘇牧錯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扈三娘也隻以爲蘇牧頭腦發揮,手腳不聽使喚,雖然一張臉早已通紅滾燙,卻假裝不知情,然而蘇牧卻沒有移開自己的雙手!
艙房頓時寂靜無聲,兩人嗅聞着對方的呼吸,甚至能夠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
扈三娘感覺氣氛不對,當即就要退出去,然而蘇牧已經按捺不住,一把抱住扈三娘,便将她按在了船闆上!
“别…别這樣!”扈三娘拼命掙紮,她也是有功夫的,可她搞不清楚蘇牧到底發生了什麽,生怕傷到蘇牧,動作也沒敢太大。
而蘇牧深谙關節技,三下兩下便将扈三娘壓在身下,老樹盤根一般制服得死死的!
扈三娘羞臊難當,雖然她已經不再是青澀的小姑娘,什麽場面都見過,可在梁山上拼死保全了清白之身,下意識就要反抗。
她跟蘇牧自然可以兩情相悅,但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時機,蘇牧明顯失去了理智,相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扈三娘更關心蘇牧的安危。
然而她越是反抗,蘇牧便越是亢奮,後者一把撕開她胸前的衣襟,當兩團雪白跳脫出來之時,蘇牧便将頭埋了進去!
夕陽的餘晖之下,海浪不斷拍打着船頭,而船頭一前一後的搖擺着,不斷深入,不斷刺開阻擋束縛自己的浪潮。
餘晖給海水和船頭染上了血紅之色,浪潮似乎變得更加的洶湧,将船頭包裹着,濕潤着,慢慢進入了一種微妙而和諧的狀态。
黑夜降臨,仿佛在遮擋上天的眼睛,在某一刻,一股大浪強烈的沖擊着船頭,噴湧出好幾尺高的水柱…
浪潮終于慢慢平息下來,船頭也不再前後搖擺,艙房之中恢複了安靜。
扈三娘屁股下鋪着的衣物早已濕透,一朵牡丹嫣紅刺眼,而蘇牧顯然已經恢複了理智,趴伏在扈三娘的身上,凝視着扈三娘的雙眸,熱淚滴落在扈三娘的臉上…
“三姐…我這是怎麽了…”
看着落淚的蘇牧,扈三娘心頭一軟,雖然渾身酥軟無力,仿佛被适才那美妙的滋味抽幹了所有力氣,但她還是将蘇牧的頭攏到自己的胸口,在蘇牧的耳邊安慰道。
“别自責,三姐是歡喜的…”
扈三娘越是這般寬慰,蘇牧就越覺着自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若他心裏沒有對扈三娘動心,又豈會被情蠱催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都怪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妄圖用藥物來解決問題,早在發現異常的時候,他就應該回航去尋找巫花容解蠱,如今自然也不會害得扈三娘失去了清白!
“三姐是歡喜的…别難過…”扈三娘雖然有顧慮,但她确實是歡喜的,甚至歡喜得直想落淚。
她謹守着貞潔已經二十七年,又在梁山這種賊窩裏隐忍了這麽長時間,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她心裏的渴望就會出來啃噬她的矜持,亵褲總是濕黏黏的,連她自己都覺着羞臊難當。
然而她卻從未體會過剛才的那種快樂,抛開了最初的抵抗和羞澀緊張之後,整個人便像淹沒在了冬日早晨的暖陽之中一般,當最後一刻到來,她仿佛将這幾年來所有的積郁,全部都發洩了出去,這是人生之中無與倫比的一種體驗,确實讓人歡喜。
隻是她也确定了一件事情,蘇牧或許被人下了暗手,因爲最開始的時候,蘇牧的眼神之中隻有赤*裸*裸的狂暴欲望,而沒有任何疼惜,野蠻得讓人陌生。
直到琴瑟和鳴,水乳*交融之後,蘇牧才漸漸恢複了清醒,然而那時候兩人已經到了那樣的狀況,順水推舟,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一同爬上了那座缥缈卻又甜美的巅峰。
艙外響起了人聲,扈三娘知曉大家就要回來了,連忙收拾了一番,穿戴整齊,站了起來。
她已經足夠成熟,又常年練武,身子堅韌,即便初承雨露,些許刺痛并不會對她造成太多影響,隻是那種觸電般酥麻的感覺,還是讓她下意識夾緊了修長有力的雙腿。
她打了清水來,先自己清洗了一番,又給蘇牧洗了臉,待得兩人臉上的潮紅都褪去,才打開了艙門。
待得燕青等人回來之後,扈三娘先叫來陸青花等人,将蘇牧的異常告之了一番,當然了,她跟蘇牧的事情,隻是點到即止,隻是陸青花已經不是青澀少女,房中彌散着的暧昧氣味,即便她不是雅绾兒,也能夠嗅聞得出來。
燕青與裴樨兒進入船艙之後,前者爲蘇牧查看了身體狀況,很快就确定,蘇牧确實中了蠱!
燕青曾經雲遊天下,在西蜀和雲貴等地獵奇,見過很多擅長下蠱的西南蠻族人,他知道蠱毒的厲害,一般藥物根本不可能對症,即便是喬道清親至,也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他當機立斷,船隊趁夜便往斑人部族的領地回航,待得翌日中午,才回到了斑人部落的海岸。
這一夜和半天的時間裏,衆人也知情識趣,讓陸青花擔起了照料蘇牧的任務。
雖然沒有明說,但紙包不住火,而且扈三娘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将她與蘇牧之間的姐弟名義去除,所以核心的幾個兄弟姐妹,都知道了該知道的事情。
衆人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早已沒有任何芥蒂,當初扈三娘就會爲了掩護雅绾兒,才假扮了雅绾兒,從而與諸人成爲同生共死的夥伴,如今又是爲了救蘇牧才出現這種事情,陸青花反而覺着虧欠了扈三娘。
于是在夜間照料蘇牧的時候,陸青花便跟蘇牧透了個底,話語有些委婉,但意思很明确,她其實并不介意扈三娘的加入。
蘇牧雖然沒有說話,但卻用行動回應了陸青花的提議。
當蠱毒再次出現發作的迹象之時,艙裏又開始上演洪湖水浪打浪的劇情,隻是蘇牧提前做了準備,在沒有失去理智之前,就已經開始緩解蠱毒的侵蝕了…
大祭司并不知道巫花容給蘇牧下蠱的事情,此時斑人部落裏,祭司和族長,生斑與熟斑,正在進行激烈的争吵,關于巫花容的事情,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