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島的執行力很強,在他的帶領下,越南人也變得有些雷厲風行的味道,很快,遷移營地加入印度部隊的消息就在人群中傳開了,當然,作爲普通人,這無疑是個好消息,更大規模的部隊保護,更安全的庇護所,這,可能就是他們現在想要的一切了。
而現在,我和譚飛在營地中已經成爲了救世主級别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迎來一陣歡呼,如果說在之前那些營地中的幸存者看我們的樣子感覺還挺猛的話,那現在,對他們來說,我們就絕對夠猛了!
生死攸關的時刻也不乏無聊人士,據說有人在樹下記錄下了譚飛的所有攻擊,我在前方拼命砍殺的同時,譚飛的一顆顆狙擊彈也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根據記錄,譚飛此役共使用狙擊步槍開了76槍,沙鷹21槍,全部命中,總共殺死喪屍超過110隻,當然,這并不是他們數學沒學好,而是譚飛的很多射擊都是貫穿性質的!
而在統計中,我使用M16殺死了90隻以上的喪屍,用長劍砍死了80多隻,其生猛程度更是不言而喻。
譚飛的110隻加上我的170隻,我們兩個加一起差不多消滅了喪屍群的将近半數!
也難怪營地裏的這些人見到我們都好像見到神一樣了。
“向東行進不到三公裏應該就能發現他們的哨兵了。”
長島拿着一張印着2018年印制的中國地圖,指着地圖上一個紅圈的位置說道:“剛才有偵察兵報告說他們還沒有任何起營的迹象,順利的話,我們今天下午就能達到他們的營地。”
那張地圖上已經被他在無數的位置做過了标記,看樣子都是附近的一些重要城市和小型糧庫所在地,的确,這個日本人,很有兩下子。
一場保衛戰折騰了一上午,所有人都累了,不過,今天中午大家也改善了一下夥食,因爲長島已經計算到,如果要加入印度部隊,我們的所有食品肯定都要交由他們統一保管與發放,因此還不如在這裏做個順水人情,先讓大家吃個飽,然後再把剩餘的糧食交給印度人……
填飽了肚子,大家的精神果然好多了許多,五輛輛軍用卡車,四輛吉普車,三輛油罐車,保護着幾百名難民向東側遷移,一路上的确比較順利,先頭部隊是如何與對方溝通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當我到達的時候,一部分幸存者已經進入了印度人的營地。
雖然長島和越南軍官極力邀請我們乘坐吉普車,但譚飛還是婉拒了他們,即使我感覺他這個做法挺二的……
“爲啥不坐車呢?非要走路!”走在人群後面,我近乎是一瘸一拐的走着,邊走邊埋怨道:“趕上你躺在樹上不累了,我現在可要累傻了!”
“在車上說話不方便,”譚飛走路的時候腰闆挺的筆直,每一步都邁的踏踏實實,倒真像一個軍人,他也不看我,依然目視前方,低低的說道:“你以爲那個長島是什麽好人麽?他不過就是在利用我們兩個,和這種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點。”
“哦。”我答了一句,沒說話。
“關于他今天那個劍氣的說法其實是有漏洞的,我懷疑他已經對我們産生了戒心,”譚飛繼續說道:“當然,并不是他知道我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而是對我們中國人的戒心,這個家夥顯然不能忍受一個在他看來非常低劣的民族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并且,一旦到了印度人的營地,我們隊伍中的其他三個中國人肯定也會表現出他們應有的強大,這樣的話,搞不好他會做出什麽對我們的不利的舉動,因此,你要留心一點,說實話我們五個人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我擦!!!”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咋了?你不放心我幹啥啊?”
“唉!!”譚飛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太單純了,其實,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甚至包括你的戰友,邢玉華本來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43級,你以爲那麽容易升到的?搞不好那都是獵屍者陣營中的頂級了!那她以前是做什麽的?爲什麽能擁有專屬武器和傳說級武器,她是怎麽升的級?還有那個神秘的闫肅,總感覺他怪怪的,哎,對了,我今天說的話你可千萬别傻了吧唧的跟别人去說!!”
“呃,知道了!”我瞟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什麽,不過在心裏卻非常的感激,譚飛這個人看似冷冷的,其實很重感情,在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就是如此,他對我說這些也無非是想讓我凡事多留個心眼,小心被人家算計。
可是……唉,誰讓我天生就是這副直性子呢?
當然,我也必須承認他的話說的非常對。
印度人的營地果然不一樣,陣地的最前沿是一堵磚石堆砌的矮牆,雖然都是矮牆,但卻明顯要比越南人營地裏的矮牆要堅實的多,也高不少,矮牆後是一排戰壕,戰壕後的大約一百米的地段被挖的坑坑窪窪,很多地方還布置了鐵絲網,估計是因爲喪屍的腿腳不利索,這樣的地形能更爲有效的脫緩他們的前進速度,而一百米之後則又是一排矮牆和戰壕,此處的戰壕後面則是一輛輛的吉普車橫擋在那裏,每輛車上都有重火力武器,許多士兵荷槍實彈的守衛在陣地的各個位置,從外面上看什麽膚色的都有,看樣子這可能還是個多國聯合部隊,不過看起來亞裔人種居多。
很快,我們就看到長島站在前方的一輛吉普車旁,發現我們到來,他更是快跑了過來,帶着我們直接過了士兵的排查,走向位于營地中央的帳篷區。
從隊伍感應中來看,有意思的事情估計馬上就要發生了……
一頂黃色的大帳篷内,分幾個方向坐着一些人,很明顯,這些人是有各自的組織的,與其他組織的人都隔出了一段距離,長島指引着我們坐到了那兩個越南軍官邊上,這樣,整個帳篷内就分成了四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