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五個人,三男兩女,而我的目光,立刻就被其中一個女孩子吸引了過去……
淡粉色的連衣裙,俊秀中待着幾分稚氣的面龐,那是……
肖飛雪!
我幾步就沖了上去,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現在的速度竟然變的這麽快!
我的特别舉動立刻引起了對方的戒心,兩個男人上前一步就将肖飛雪擋在了身後。
“飛雪!”
“億寒?!”
沉默的對視,其實,在心中,我真的有無數的話想要和她說,對她傾述,和她共同分享,可是,現在,面對着眼前的肖飛雪,我能做的,卻隻有沉默。
面對我們的沉默,擋在肖飛雪身前的一個一襲黑色緊身衣、留着小平頭的青年冷笑了一聲說道:“淩億寒,是吧,請讓一讓,弱者,要站到弱者應該站的位置,知道嗎?”
“我不管你是誰,”看着他譏诮的眼神,我冷冷的說道:“卑鄙無恥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永遠,都不會!”
忽然,我感覺前方從那個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氣息,那是一種令人接近窒息的炎氣,但那種炎氣卻不是紅色,而是像鮮血濃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紫黑色!
炎氣瞬間擴散,除了他身後的四名隊友之外周圍所有的其他獵屍者都被逼向後退出好遠,而我,感受着那難以忍受的灼燒,我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而我的頭腦中卻突然閃現出一個身影,小蝶!
如果生命就在這裏終止,那麽夢想就不會繼續,如果你想走下去,那就要學會堅強……
我,絕對不會退縮!
戰氣!
銀芒暴漲!
那是一種絕對純潔,絕對無暇的銀色,閃亮中散發着剔透的光芒,而那光芒中心,就是我!
和我的幻蝶!
我的銀色戰氣在陽光的映襯下變的分外強盛,立刻将對方的紫黑色炎氣壓了回去,并且那勢頭明顯是還要将其反噬!
“唰!”
一團金色光芒籠罩,我的銀色戰氣頓時被擋在黑衣青年身前,無法在繼續前進了。
看那姿勢,我卻知道是肖飛雪在幫他!
肖飛雪……
我的心,頓時變冷了。
收掉了戰氣,我沒有再繼續看他們任何人一眼,隻是默默的轉身,走開,也沒有管邢老師他們,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一個人走開,孤獨的,遠離。
蒼茫的街角,是我流浪的身影,慘白的世界,和落寞的心。
從見到我的表現上來判斷,肖飛雪遠沒有像我一樣流露出那種興奮和愉快,而相反的,則是躊躇,與意外。
她可能根本就想不到我會在這裏出現,更想不到我還會記得她,念着她,爲了她牽纏挂肚……
或許,某些人真的說對了,不是她們無情,而是我們太傻。
淩莫雨也好,肖飛雪也好,光明舞者,都不過如此……
可能隻有小蝶,那一份真誠的情感,隻是,現在已經被風吹散了。
擁有的時候,你不會去珍惜,而一旦失去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很晚,我沒有去打擾大家,而是直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意外的,房間中竟然已經坐了好多人……
邢老師,譚飛,吳迪,而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坐着一個銀色短發的年輕人,穿着雪白的襯衫和筆挺的西裝,看樣子倒像是個前世界的推銷員……
“億寒,你回來了正好,”看到我回來,邢老師立刻正色道:“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哦,”我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繼續垂頭喪氣的向房間裏面走去,就好像根本沒看見周圍的人一樣。
猛然間,一股勁風!
那是一種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更是一種強到無法形容的力量!
一個人影,一拳,直襲我的前胸!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甚至于連施放護身之氣的機會都沒有!
“嘭!”
沉重的一拳正撞在我的胸口,縱然我已經盡力的控制氣息去抵禦,可我還是被打的向後直飛,重重的撞在門闆上,将房門撞爛後勢頭不減,再次撞進了對面的房間中……
一口鮮血噴出,我的胸口卻突然舒服了許多!
而當我勉強站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眼前,站着一個人,那個銀發青年,那個推銷員。
“比我預想的要弱。”推銷員搖了搖頭,轉身走回了我的房間,而我的心中,卻沒有出現理所當然的憤怒,隻是也慢慢的走回了房間。
“他沒有你們說的那麽強。”推銷員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對邢老師說道。
“真的嗎?”譚飛的臉上卻浮現出了罕見的笑容,隻聽他緩緩的說道:“你要不要再試試?”
“哼哼……”一絲冷笑拂過,推銷員的身影已經不見,而我也感覺到了一陣微風在我眼前吹過……
還來?!找死!
黑暗之氣,削弱!
一團灰暗的氣息頓時将我籠罩在之中,而随着我的護體之氣發出,我的眼前竟然突然間金光一片,那種耀眼程度簡直就堪比陽光一樣!
金光襲過!
銀光厲閃!
我的開啓了骨刃的左手放射着青芒緊緊的抓着一把短刀,刀鋒距離我的咽喉隻有幾厘米,而短刀的刀柄卻握在銀發青年的的手中。
我的右手中卻閃着一片柔和的銀光,銀光的盡頭早已洞穿了青年的前胸,在他的背後露出一截晶瑩的鋒芒!
靜!
無論是邢老師,還是譚飛和吳迪,都已經驚呆了!
因爲我的幻蝶已經将這名銀發青年穿胸而過,并且那個位置,正好是心髒!
“億寒,你殺了他?!!!”邢老師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住的盯着我,似乎根本就無法相信我會做出這種事一般。
我收劍,後撤,默默的坐在了床上。
幾秒鍾後,銀發青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沒事,我沒有受傷!”
“什麽?”看着那個青年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一樣,大家更加愣住了。
“将武器虛無化,隻保留其形,不帶有其質,這種事我倒也聽過,隻不過,今天第一次見到而已。”銀發青年輕輕拍了拍胸前的灰塵,在剛才的那張椅子上也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利用黑暗之氣誘使我釋放神聖之氣,然後突然釋放純潔無比的銀色戰氣破了我的神聖之氣,趁機與我近身,左手是強大的變形化武器,右手則是無堅不摧的幻蝶,在這個距離内,我是不可能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