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麽原因,都不可以成爲你們讓我的主人哭泣的理由!”
“還有玲的帳,都一次性付了吧!”
趙能因爲李樟、孟華的死而憤怒,夏白何嘗又不是因爲鈴屋玲和蒂莉娅的傷而憤怒?
看起來死亡和受傷是不對等的關系,夏白的憤怒相比趙能的憤怒更像無理取鬧。可是,李樟是誰?孟華是誰?抱歉,夏白真的不知道,夏白沒有那麽寬廣的胸懷,更不可能因爲玲殺了李樟、孟華,就讓玲去給他們償命。
趙能憤怒,夏白一樣憤怒,因爲蒂莉娅是他的主人,玲更是像他妹妹一樣,如果不是因爲意外,一直在不遠處守候着她們的夏白,怎麽可能等到這麽危急的時刻才出現?
還好,夏白沒有來遲,在最危急的一刻趕上了,但是,對于自己的懈怠所引發的危機,夏白可沒那麽容易釋懷。
“一個、兩個、三個……嗯?五個生命的氣息麽?”
隻手握着玲的小刀,被他特意打磨過後,即使不斷的和寄生獸的利爪碰撞也不會出現缺口,也是因此,僅僅隻是速度達到人類的優秀水平的玲才能一直壓着趙能和馬正兩人。
以玲的實力都能壓制趙能和馬正,那麽,已經擁有和蒂莉娅相近的力量與體質,又有着比鈴屋玲更強的戰鬥經驗和技巧的夏白呢?
宛若馬戲團的馴獸師,又如角鬥場的鬥牛士一樣,夏白手握着的小刀不斷的在空中飛舞着,不斷的阻擊趙能和馬正的攻擊。
僅僅隻需要一次簡單的碰撞,趙能和馬正密集的攻擊,看似牢不可破的攻勢,就會變得就像醉酒的壯漢一樣的攻擊一樣,錯漏百出,沒有一點的章法。
夏白就像漫步在自己熟悉的後花園裏一樣,不斷的朝着趙能和馬正靠攏。
“可惡、可惡,你這家夥,難道是資深者嗎?就算是剛剛的那個女孩,也沒可能在我的攻擊下這麽輕松的!”
不斷發動攻擊,卻沒有在夏白身上留下一絲的痕迹,反倒被夏白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靠攏,趙能的口中,不由發出一聲像困獸一般的嘶吼。
“資深者?嘛,抱歉,我隻是一個因爲心愛的主人和内定的小女仆被欺負了,所以不得不跑出來找場子的管家罷了。”
夏白的臉上,露出一副欠揍的笑容,六七把小刀同時飛向了空中,趙能右腳所化身的利刃,就被這麽毫無煙火的被擊偏了原來的位置,和馬正的攻擊糾結在了一起,發出了“铛铛”的聲響。
“這家夥,難道背後也長着眼睛嗎?”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繞到後邊的攻擊被擋了下來,馬正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原本就猥瑣的臉配合現在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的恐怖起來,如果到了晚上,一定會吓壞小朋友的吧。
“我的背上可沒有眼睛,我又不是妖怪,倒是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微微一側身子,躲過了從他身邊刺過去的利刃,再微曲手臂,手中的短刀與朝着他身體刺來的利爪碰撞在一起,擋下所有的攻擊之後,夏白才說道。
“你這個家夥,說誰是怪物啊!”
因爲寄生的寄生獸頻繁的攻擊,導緻原本就不是很強壯的身體不斷喘息的趙能,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跟我比起來,身爲人類卻做到這種程度的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被戳中痛處的趙能,再一次向夏白發起了攻擊,但就在這時,他卻看到了夏白嘴角勾勒起的一絲弧度。
“破綻……”
夏白的嘴唇輕啓,身形就像玲曾經做過的一樣,瞬間消失在了趙能的目光中。
這一次,與趙能同樣在攻擊的馬正可沒辦法騰出手來救他。
所以說……
“bye-bye!”
鮮血綻放在趙能的胸口,趙能低下頭,看着幾乎與他貼在一起,全身被他的鮮血染紅的夏白,臉上露出了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
“我、我不想死!”
這一聲無意識的呢喃,成爲了趙能隻有十六歲的生命裏的最後一個音符,肉體年齡與他相近的夏白并沒有因此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概,不僅僅是因爲趙能是被他殺死的,也是因爲,夏白的體内,那個孤寂的靈魂可遠遠不止十六歲。
“那麽,咳咳,接下來,輪到你咯。”
似乎是因爲嘴唇上沾到了血迹,夏白用袖子擦了擦,但因爲袖子上也沾着血,臉上的血迹反而更多了。
“嘛,算了,快點解決你吧!”
聽到夏白的話,另一邊的馬正才像回過神來一樣,眼中散發出一種名爲恐懼的東西。
“不、不要過來!”
馬正大聲的喊道,右手不斷攻擊夏白的同時,身體也在不斷的後退着。
“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要過來!”
但馬正的攻擊,在夏白看來,卻比之前更加紊亂了,甚至連一點章法都沒有,寄生在他手上的寄生獸,似乎也因爲他馬正的緊張而打亂了攻擊的節奏。
馬正好像慌亂之中,不小心碰到石子摔倒了一樣,坐在地上,右手依舊不斷的攻擊着夏白,隻是,在他的背後,腰腹的位置,一個東西卻在慢慢的凸起。
“唉唉,已經失去了戰鬥的欲望了嗎?”
對于馬正的攻擊,夏白好像恍若未覺一樣,不斷的躲開馬正的攻擊,不斷的向馬正靠近着,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小刀。
“死吧!”×2
夏白和馬正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道黑影突然從馬正的身後出現,直直的刺向夏白,而夏白似乎也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愣住了,一時間也沒有了反應。
看着不斷朝着夏白接近的黑影,以及一時間失去了方寸的夏白,馬正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但這個笑容卻很快就僵住了。
“躲不開了!嗯,?才怪!!”
夏白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握緊了一把短劍,并不是真正的短劍,而是一邊普通的工藝品,但是,就是這麽一把工藝品,雖然被斬斷了,卻也讓馬正蓄謀已久的偷襲落了空。
“嘛,原本是想送給玲的呢!”夏白有些氣惱的說道。
這一刻,馬正的臉上,浮現了一種真正名爲絕望的神色。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對那兩個女孩出手,求求你放過我!”
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沒有再戰之力的馬正毫不猶豫的朝着夏白跪了下來,然後“砰砰”的将腦袋往地上撞着。
隻是,馬正的所作所爲,換來的,隻是令他更爲絕望的兩個字。
“呵呵!”
“我還有用,我還有用,我知道其他人的位置,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們!”
“呵呵!”
“我看過,我看過那些資深者的攻擊方式,我可以給你提供有用的情報!”
“呵呵!”
……
不管馬正怎麽哀求,換來的,就隻有夏白無情的兩聲。
“呵呵!”
最後,絕望的馬正跪倒在地上,像瘋子一樣,朝着夏白發出最惡毒的詛咒,但夏白的卻依舊在“呵呵”中,擋下馬正的寄生獸的攻擊,将手中的小刀遞進了馬正的心髒。
“知道我爲什麽不給你一點機會嗎?”
最後,夏白在馬正的耳邊輕聲說道。
“因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