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精神波幹擾病毒,簡稱md病毒,已經在互聯網上迅速傳播開來。盡管各大網站及時删除了選美比賽的視頻,還是有上萬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幹擾。輕者出現頭暈惡心等不适症狀,重者如王嶽之流,已因精神力受損緻瘋了。
更要命的是,韓日娜連夜逃回了韓國,中國警方隻能根據線索抓捕那個眼鏡女殺手。可那種能在國際刑警手下逍遙多年的人物,一旦脫逃就如泥牛入海,很難再追尋到蛛絲馬迹。當然我也不希望那女人現身,殺手沒有不記仇的,莫林那一射足夠對方記一輩子了。
葉辰将綠帽子從王嶽頭上摘下來,小白臉眼神清醒了許多,隻是身體仍有些虛弱,手上一直挂着點滴。
“王經理,感覺怎麽樣?”我掏出根煙,然後想到醫院裏禁煙又收回兜裏。
王嶽點點頭:“還好,我是怎麽了?”
“你瘋了一陣子,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你說什麽?我瘋了?”他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抱着雙臂靠在窗戶邊笑道:“你昨天看了場小電影就瘋了,滿世界表白,還親了我家的狗一口。”要不是六兒攔着,白哥差點把這小子啃了。
王嶽:“”
“你是王海的私生子?王江的哥哥?”
王嶽臉色更白了:“你,你怎麽知道?”
“昨天你自己說的啊,我還知道你六歲還尿褲子,上中學的時候總被當女生調|戲,大學一畢業就被王家人找上門認爸爸啊不,認兒子。”我笑得更開心了,以前還猜王嶽是王二狗的哥哥王大狗,沒想到真猜着了。
王嶽呆若木雞。
我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你既然是王家的人,爲何要潛伏在林萌萌身邊?”
“王家和我沒關系!”他皺起眉道,“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也沒認王海。”
罷了,豪門世家的八卦我看得太多,也沒興趣深挖王家的故事,隻是這小子隐瞞身份的事讓我很不爽。
“如果林萌萌知道你是王江的弟弟,你覺得來特還會雇你嗎?你還能當她的經紀人嗎?”
他低着頭不說話。
“不管光明會的事你清不清楚,但現在形勢緊張,别怪我不信任你。所以我想問問,你究竟爲了什麽才會接近林萌萌?”我掏出真相之筆遞到他面前,“寫下來就行,寫完你就能見到林萌萌。”
“她在哪兒?”
“隔壁,在确認你的身份之前,她是不會見你的。”
王嶽目光呆滞的接過紙筆,慢吞吞的寫了起來。
王氏家大業大,族中的内鬥也厲害,由以王海那一輩最厲害。在王海年輕的時候,他的幾個叔叔都死于意外,其中留下一個孤女叫蘆葭,以下人的身份住在王家。她不姓王,但和王海是實打實的堂兄妹關系。
然而這對有血緣關系的年輕人擦槍走火,八十年代的社會還不開放,**這種事是捂到棺材裏都不能說的,何況蘆葭的親爹和王海的老子之間還有點恩怨,所以這兩個人怎麽也不可能在一起。王海自小野心勃勃,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舍棄大好前途,所以隻能舍棄蘆葭。蘆葭走時已經懷孕,但她沒告訴王家任何一個人,獨自一人把孩子生下來帶大,也就是現在的王嶽。
王嶽自小過得辛苦,屬于吃不飽但也餓不死的生活。他上的高中緊鄰着一家小學,隻不過随手幫一個小丫頭趕走了幾個欺負她的小男生,就此收獲一枚時常接濟他的小天使。雖然有時候隻是一隻面包一盒牛奶,但王嶽還是有種占小孩便宜的感覺,所以給她當了兩年保镖。
當時林萌萌隻有七歲,對這個大哥哥印象并不深刻。後來王嶽考上外地的大學,兩人從此斷了聯絡,再相見已經是多年後的事了。
我捏着紙閱覽了一遍這個青梅竹馬狗血俗套的小言故事,基本可以确定王嶽不是王家的探子,但他和王江的目的倒是出奇的一緻都是林萌萌。
“你對王家了解多少?”
王嶽搖搖頭:“我在王氏工作過兩年,對王氏傳媒還算有些了解,但王家的大門我一步都沒踏進去過。”
我将紙撕碎丢進垃圾桶裏。
王嶽莫名的看着我。
“你的身份我不會告訴林萌萌,但她不是傻子,你是王海的關系早晚會暴露。”我撇撇嘴,“你瞞她這麽久,小妮子到時候會不會發火可就不知道了。”
“我是怕她知道我和王家有關系才瞞着的,其實我隻是想照顧她而已。巴掌門事件讓我很後怕,如果她再遇上王江那樣的惡少”王嶽好不容易恢複血色的臉又刷上了層白漆,再也找不回頤氣淩人的模樣,垂頭搭腦的道,“算了,我辭職吧,免得到時候她生氣,公司也應該會安排更合适的經紀人。”
房門開了,林萌萌俏臉寒霜的站在門口。我心裏咯噔一聲,完犢子,這丫頭八成聽見了。
王嶽像被關機的機器人一樣僵在床上,看都不敢看。
林萌萌幾步走到床前,扳着小臉問道:“你要辭職?”
“是”
“你合約期還沒到就要辭職?打算違約嗎?”林萌萌喝問道。
王嶽兩眼發直的看着她,再次死機了。
我樂了,看來林丫頭有自己的主意,即便知道了王大狗的真實身份也不打算将對方趕走。
林萌萌繼續發飙:“第101次分手就快上線了,選美比賽現在中止,随時會重新啓動,公司裏也有一大堆通告等我,你竟然敢現在辭職?!”
估計沒見過這丫頭大發脾氣的樣子,王嶽無措的道:“那、那我就等忙過這陣子再辭”
此言既出,連站在門口的六兒都想給這貨的智商點蠟了。我好心的提醒道:“你就别提辭職了,先幹着吧,伺候好我們林大明星,将功贖罪。”
王嶽一口答應,應完才覺得哪裏不對:“我什麽罪啊?”
我和六兒異口同聲:“欺君之罪!”
擺平了王嶽,我出門去找葉辰。最近醫院裏的精神科爆滿,這小子正滿世界給人戴綠帽子。雖然能夠治愈一小撮人,但遠遠趕不上電腦病毒傳播的速度。牛立告訴我md病毒已經在互聯網上四處蔓延,起碼有十多個國家的核心服務器都被感染了,在這樣下去隻能來一次全球網絡的格式化,但這也隻能消除一次病毒,韓日娜這個病毒源頭不掐除,光明會就可以通過各種路徑制造新的病毒。
“醫神啊愛尚小說網,你這個綠帽子能讓科學家們研究一下嗎?”我問葉辰,“看能不能批量複制,大家帶着綠帽子上網就沒事了。”
葉辰像看白癡一樣看我:“聖界的東西如果可以被凡人複制,那神早就不是神了。你們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韓日娜,從源頭遏制住病毒。”
“問題是現在fbi都找不到她,我上哪兒找去?”我焦躁的撓了撓頭,再次掏出手機給牛立打電話。
“大新啊,你别急,我就快到上海了。”老頭兒聽着正在高鐵上呢,信号不太好。
“您來上海了?”
“嘿嘿,老牛我這次帶來個秘密武器。”
“芭蕉扇?”
牛立笑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跟我解釋了一遍他的計劃。原來這老頭兒打算以毒攻毒,他将精神病人的腦電波信号轉化成電磁波發射器,并将軟件,他将之命名爲抵抗兼轉化精神病毒軟件,簡稱>
“教授,這名字也太霸氣了。”我擦了把汗道,“爲什麽要用精神病人的腦電波呢?”
“因爲精神病人的思維模式是無序跳躍的,他們的精神波和常人不同,毫無規律可循,根本不是0和1這種電腦語言可以解讀的。”牛立說,“所以我用他們的數據制成的殺毒軟件,這其實也是一種精神波幹擾病毒,隻不過我要幹擾的是md的病毒源。”
“病毒源?”
“就是原始數據端,現在各國對md之所以束手無策,是因爲病毒本身是在自行變化升級的,這說明對方的主機始終連接着病毒源。”他用我能聽懂的語言解釋道,“md其實是活的,你說的那個女人的意識一直遊離在互聯網中,要想消滅她,也隻能靠活人的精神波。”
我艱難的思考了一分鍾,終于反應過來:“**精神波?上哪兒去找?”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騷動,随即我聽到幾個熟悉的嬉笑聲:“金創貼買五送一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們兩個混蛋快放開我的美人魚!不許吃她!”,“啊呸,你再敢把老子的芭比娃娃當魚就抽你個老東西!”,“你們不要吵了,快看,那些僵屍要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