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議論得熱鬧,裏頭也并不比這裏平靜。
“江族長,前兩日曹炳權借故調戲江府的丫環,還想要謀害我,這是曹炳權的招認書,還請你看清楚了。”
蘭君将在衙門裏頭謄寫的招認書拿給江阮力。
江阮力眯起雙眼,逐字逐句都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江威,可真有此事?”這上頭将江威利誘曹炳權的事都交待得一清二楚,甚至連江威的原話都寫上了。
江威搶過族長手裏的一張招認書,細細看了下,竟死咬着不認。“這曹炳權現在怕死,就想冤枉我,他說的話你們也信?”咬了咬牙:“我是被冤枉的。”
族長見他如此抵賴,哪裏還不知道這就是他幹的荒唐事?
“江威,你當我是死的不成?”震怒之下,就差人請江威的父母親了。
江威一聽,這是想要定自己的罪了,這還了得?他立刻就攔住要出去的人,奈何他一個整日流連花叢的弱雞公子,哪裏比得上人家的一個手腕的力?
隻得眼睜睜看着那人走了。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小小年紀就知道污蔑自己的兄長,幾年了都不曾回來見江伯公一次,現在想要分家産了,倒是從皇城死回來了。”江威走到南宮凰面前,指着她罵道。
現在她一回來江離青就讓她入了族譜,這裏面的存的什麽心,他又怎麽會不知?
南宮凰臉色未變。“怎麽?現在就惱羞成怒了?你以爲你今日能躲得過嗎?”與他人合污,殘害自己族人的罪名,他今日還真是坐定了。
“你……”江威氣得一口氣上來了,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陸陸續續地,族裏稍有聲望的人都趕過來了,包括江威的父母親江際海與宋華蘭。
宋華蘭一見到自己兒子被押在大廳中央,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這是要對我威兒作什麽呢?”宋華蘭眯着雙眼,掃一眼衆人,視線落到族長處,她甚至沒有在南宮身上停留一刻。
難怪江際海那房現在是由她當家呢!看這處世不驚的态度,就知道是個厲害的女人。
隻可惜……心眼太小,又将自己的兒子寵成了這個樣子。
最不該的,犯到她南宮凰頭上。
“老四家的,這回可不是我們要對你家大小子作甚麽,而是你先問問他對凰兒做了甚麽!”族長對于宋華蘭也是頗爲客氣的,畢竟一個女人家,能撐得起一個家,也是夠讓人欽佩的。
但宋華蘭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哼!都是自家人,何必鬧得如此難看,她現在不也好好站在這裏麽?我看倒不如就此散了吧!免得徒惹笑話。”
宋華蘭本就對南宮凰入了江家族譜不喜,現在她一來,自家兒子就被押來了族長這裏,真真是個煞星,心裏盼着她早些走才好。
族長聽了她的話,一時犯了難。“這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