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不過是穿過一條街,就設在偏北一點的大街處,南宮凰示意其中一個男子去擊鼓。
大鼓在“咚咚”地響了三下之後,縣衙的大門就被打開,從裏面出來兩個衙差,二人步伐整齊地走到男子的面前,指着他。“可是你擊了這鼓?”
男子點點頭,于是被他們被衙差帶去了衙内。
一個長着八撇胡,身穿着官服、頭戴官帽的白淨男人端坐在懸挂着‘清正廉明’牌匾正下方的座位上。
“堂下何人?”曹知府顯然已經看到了,被兩個壯實男人抓着的幾個人中,其中就有自己的外甥曹炳權。隻不過在看到那兩個丫環身上穿着的服飾時,皺了下眉頭。
那個小女娃是江家什麽人?
“舅舅,快把她們都抓起來。”被押得難受的曹炳權死活掙不開壯實男子的鉗制,隻得向曹知府求救。
“我要告的,就是這個意圖殺我的曹炳權。”南宮凰指着曹炳權。
曹知府見對方見了自己也不下跪,有禁有些不滿,即使對方是江府的人,可也不代表着他們就不需要遵守禮制。
于是給衙差使了個眼色。
那衙差會意,大聲呵斥:“放肆,見了我們大人還不快跪下?”
還未近身,壯實男子已經扔下曹炳權幾個人,來到南宮凰的身邊,将那個大聲呵斥的衙差攔住。
她南宮凰除了皇帝,至今還沒有跪過誰,連那幾個皇子也不曾。
想讓她跪一下知府?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麽大的面子。
“隻怕曹大人消受不起!”童稚的聲音響起,帶着狂妄。
曹知府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張狂,一時被打了臉,臉上原本的淡然也斂去。“好大的口氣,小小年紀就目中無人,隻怕不妥吧?”
江家居然還能出這種纨绔後代來,實爲江離青的不幸。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讨江離青的喜的模樣,隻怕眼前這個小女娃是遠在窮鄉僻壤的遠親,平日裏鄉裏橫行慣了,來到這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自己教訓一下她,想來江離青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這麽一想,覺得自己分析得極有道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小小年紀就藐視天威,待長大些,豈不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先将他們拉下去,重大十大闆。”
還不待衙差行動,南宮凰就邁着小小的步子,走到曹知府案台前。
“我看誰敢?”南宮凰闆着圓圓的小臉,從懷裏掏出一塊特制的金黃色令牌。
“曹知府可認得這個?”放到曹知府面前晃了兩晃。
曹知府也不過才四十幾歲,眼神自然是好得很,怎麽會不認得這塊牌子?而且上面還明晃晃地寫着‘南宮’二字?雖然他不曾見過這塊令牌,但普天之下,能用這種聖上禦賜的金色,隻怕也隻有南宮将軍府裏的人了。
“下官自然認得,你莫不是?”江離青的獨女嫁給當朝大将軍南宮凡震,整個江南的百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