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就納悶,大小姐差一個平日裏不怎麽寵愛的丫環來找自己,而且是說帶着大小姐的命令去搜查竹兒的房間,還沒來得及發去禀告二夫人,就被拉走了。
“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嗎?一個不忠于自己主子的下人,不僅有二心人,更是連主子的東西都敢偷,你要我如何再容于你?”稚嫩的聲音帶着疾厲的呵斥道。
竹兒到底不過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環,見南宮凰并不想就此放過她,二夫人也怕是要棄車保帥,她心裏就頓時慌了。
自己也不過是将軍府裏頭的一個賣身奴隸,若真的要她死,她怕也是在劫難逃,對于将軍府來說,也不過是少了一個張口說話吃飯的蝼蟻而已。
“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呀小姐!”
竹兒正想說些求饒的話,卻不料被肖嬷嬷一個箭步過來,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原本跪着的竹兒,此刻被拍到了地上。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丫頭,居然敢連二夫人的玉佩都敢偷?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你,看我不打死你?”于是上去又是一腳。
疼得竹兒不能言語。
南宮凡震在上面看着,也不發話,任她們這樣鬧,對這些家裏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一概懶得去管。
“老爺夫人,依奴婢看來,這種手腳不幹淨的人,就該送她去見官才行,指不定還偷了什麽東西呢!”肖嬷嬷在得到陳氏的眼色,提議道。
南宮凡震這時才擺擺手。“這大過年的,送什麽官府?想讓别人都看笑話嗎?依家法處置就好。”南宮凡震留下這麽一句,就先獨自離開了。
既然一家之主都發話了,那麽竹兒這一劫自然是難逃了,隻是這家法依誰來執行,可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這些事都是陳氏在作主,現在大夫人出來了,也不知道管不管事,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動靜,看着坐在上位的兩位夫人的吩咐。
而竹兒被吓得隻知道哭,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會是什麽結局。
“二娘,這竹兒是我房裏頭的丫環,不若就由我處置吧?”南宮凰出面提議道,明日她母親就要去下江南了,她可不想再出什麽變數,阻擋了她與外公的天倫。
她母親的身份擺在這裏,毋庸置疑的正房,即使陳氏想盡辦法想留住手裏的這份權力,可不是她想留就能留的。
母親一日還在,她就别妄想坐到正室的位置。而如今,她們的争鬥這才開始,隻是現在不能讓她們起了沖突,若是這樣的話,以陳氏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想着法兒去使絆子。
“二娘,您看如何?”南宮凰此時隻差沒有撲到陳氏的懷裏去撒嬌了。
南宮凰的行爲令陳氏感到不甚的滿意,當下就看到江氏煞白的臉色,不禁心情愉悅起來,看來南宮凰這個王牌,自己抓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