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依竹兒看,還是奴婢随您去吧?”作爲大小姐最貼身的婢女,竹兒看着她的樣子,肯定是氣極了,明知道如此,她也是要開這個口的,要不然别人還以爲蘭君才更加親近一些大小姐呢!
“哦?你确定你不候在這裏,要跟我來嗎?”南宮凰冷着臉,視線在竹兒與蘭君的身上流連。
蘭君身子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了,其他大臣家的子女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都将視線落到南宮凰身上,皆是不屑之意。
南宮玉早已帶着她的丫環一旁的亭子裏,正等着看她的好戲。這幾日來,她已經結交了不少大臣家的千金,看那所爲嫡出的大小姐卻是孤身一人,無人問津,南宮玉心裏早已得意失了形。
“既然小姐讓蘭君去,奴婢便在此等候小姐。”
蘭君提着食盒,小步地跟上南宮凰的步子,往人煙稀少的院落走去。
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染滿風霜的亭子,亭子已經有些破舊,看來是已經年久失修,才會導緻現今破敗的模樣。
“出來吧!”南宮凰對着空無一人的亭子說道。
蘭君有些莫名地掃了一眼四周,這裏還藏有人?沒一會兒,亭子後方的柱子就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色勁衣的少年,與雪白的天地形成強烈的對比,顯得尤爲突兀。
“今日來晚了些。”南宮凰解釋道。
而衣着黑色勁衣的少年,正是已經恢複了六皇子身份的拓跋戰睿。
他們爲了掩人耳目,特地将地方約在此處,這裏就是南宮凰與他的新據點。
“無礙!”
蘭君這是第一次跟着來國子監,自然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少年的身份,她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瘦弱的身軀明顯與他身上華麗的衣服有些不搭,能進入這皇宮的哪個不是被養得水靈靈的?
而這位少年雖有着出衆的容貌,可一看便知平日裏沒有受過好日子的人。
在蘭君失神的這會兒,拓跋戰睿已經接過蘭君手中的食盒,放到亭子石桌的中央,迳自将食盒打開,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陣的白霧,在這嚴冬裏散發着熱氣。
“這讓下人來弄便好,我說過了作爲皇子,你須知你的身份尊貴。”顯然這不是南宮凰第一次說這話了,可對方卻像是置若罔聞,依舊繼續手中的動作,将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擺放好。
不一會兒,精緻的瓷碗便遞到她的面前。
南宮凰看着他那含笑的模樣,心裏一口氣便堵在那裏。
拓跋戰睿見她接過自己手上的瓷碗,這才松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這裏沒有别人,這樣子我也裝不來,倒不如就依現在這樣,來得自在。”
“小姐……這……”等南宮凰都已經舉箸添菜了,蘭君這才反應過來。
面前的這位少年是個皇子,而她卻任着皇子替她做了她該爲小姐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