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對于拓跋戰睿這麽個不明不白之人,皇帝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就在皇帝下令,要用刑罰審問時,南宮凰對着拓跋戰睿使了個眼色。
拓跋戰睿會意,拼命掙開将他抓住的侍衛,沖到皇帝的面前。
“我自幼就在這裏長大,我是拓跋戰睿!”拓跋戰睿簡單地叙述着自己的身份,故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此話像是一顆投擲在湖裏的巨石,驚起一陣驚濤。
百官都不禁嘩然,拓跋戰睿不就當七年前連着謹妃被打入冷宮的六皇子嗎?謹妃據聞在打入冷宮後第二年就病逝了,卻不知道這個六皇子還活着,而且已經長得這麽大了。
皇帝原本還對着他發難的嚴厲臉色,此刻變得一臉的迷茫。
似是遙想到了離他久遠的當年。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就是拓跋戰睿?”拓跋清陽直指着他道。
他是皇子中最大的,也是平時皇子中最具有威信的,其他的皇子們無一不臣服自己,現在卻不明跑出了一個變數出來,即使對方威脅不到自己的地位,可他不喜歡有這種變數發生。
南宮凰看了一眼拓跋清陽,這人比她想像中還要無恥,這不是在打皇帝的臉麽?單憑拓跋戰睿還沒完全長開的臉與皇帝不說七八分像,至少也有三分像了。
拓跋戰睿應該與他的母親謹妃長得肖像一些。
皇帝揮手制止拓跋清陽的話。
自然也看了出來,這個瘦弱的少年是他排行第六的兒子拓跋戰睿無疑,對着依舊跪着的拓跋戰睿說道:“你起來吧!”
而拓跋戰睿卻沒有起身,笑直地跪着,似對皇帝的話充耳不聞。
“你就是我的父親嗎?”還不待皇帝發聲,拓跋戰睿怯怯地問道。
父親?
聽到這個詞昭通帝心裏一震,他是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所有的皇子自幼都被教導得要敬他畏他,卻從來沒有人教他們要與自己這個當爹的親近一些,就連他們的母妃,亦是如此。
“朕就是你的父親。”這個他已經忘記,對方也忘記了自己這個父皇的兒子,昭通帝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觸動的。
隻是當初謹妃的背叛,讓自己在盛怒之下将她打入了冷宮,誅了白氏一族。
“母親讓我告訴你,她這一世并不後悔跟你進了宮。”
“她……是這麽讓你跟朕說的?”倔強如白謹,猶記得當年自己方與白謹見面時,就已經爲她着迷,後來二人漸生情愫,她得知他帝王的身份,而抽身離去,他爲了讓對方甘願跟自己進宮,甚至一度要罷黜當今的帝後徐氏,要迎江南世家白家的嫡女入宮。
引來整個朝堂的動蕩,後來白謹隻好屈身進了宮,成爲了一時尊貴無比的謹妃。
可惜好景不長,宮中比她有姿色的女人多了去,久而久之皇帝待她也就不如當初,後來更是有人撞見在謹妃的宮中,居然與一名侍衛在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