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記事起,就對美麗的事物與人都抱着極大的興趣與喜愛,如不過一面之緣的南宮玉,在看到她受了委曲,他自然而然地要去爲她解憂,所以才有了方才的求情。
“你就是南宮将軍的嫡女!”看着眼前内穿着白衣,外面披着绛紅的鬥篷的女孩,雖然外貌一般,可賽雪的肌膚在篝火的映襯下,看得令人覺得暖和舒服,尤其是那一雙圓溜如葡萄般的雙眸。
南宮凰與他對視一眼,連忙低下頭去。“臣女正是。”
站在她身後的拓跋戰睿渾身的不舒服,看着二人,心裏簡直是不舒服極了。
“他是誰?”拓跋清陽這才注意到站在她身後,一身打扮不似宮裏的太監,甚至比太監還不如的瘦小少年,頓時心裏起了疑心。
“方才臣女吃壞了肚子,去茅房的時候迷了路,央着他帶臣女回來的人。”她哪裏不知道拓跋清陽心中所想?如果呆會兒他找不到主謀之人,必定會随意找個替罪羔羊,給皇帝及那些大臣一個交代。
眼下見拓跋戰睿既不像宮人亦不像,見穿着也不可能是哪家大人的少爺,這個人選再好不過。
隻不過她怎麽可能會讓他如意?
“那你怎麽會在宮中?而且還是在那偏僻的地方,定然是從外面混進來居心不良的賊人,你好大的膽子。”拓跋清陽的聲音不禁大了些,将拓跋戰睿從南宮凰身後扯了出來,惹出不小的動靜。
引得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們這邊看來,而他的用意,已經顯而易見。
“究竟何事?”遠在上位的皇帝看着這邊的動靜卻不聽不清這邊的事,于是便出聲叫住了拓跋清陽。
拓跋清陽便示意侍衛将拓跋戰睿押到皇帝的面前,自己竟不知犯了什麽魔怔,欲要去牽南宮凰的手,卻不料被南宮凰避開。
“你亦有嫌疑,也要跟着過來。”不知怎地,被拒絕的拓跋清陽有些平生第一次起了惱意。
關于南宮将軍府的嫡女的傳聞,他也無意間聽過一些,皆言她行事好霸道,目無法紀欺淩下人慣了的主,方才沒想起來,現在看來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裏,倒也應驗了那些傳聞。
心裏雖然這麽想着,雖也有些怒意,但到底也沒有對她生出厭惡來。
到了皇帝跟前,正好南宮玉等人正濕着身子站在一旁,南宮凰看了她一眼,便轉開了頭。
但南宮玉卻看清了她的眼神,心裏想着,一定是她這個小賤人害的自己,若不然自己也不會出這個糗,一定是她!
于是心中便更加恨起了南宮凰。
“禀父皇,兒臣見這人不似宮中之人,亦不像是哪位大臣家的子女,定然是他私自潛入皇宮,心懷不軌,故兒臣便想好好審他一審。”
“不過是七歲年紀,如若真有這等本事,倒是教人刮目相看了,擡起頭來。”昭通帝突然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