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凰才從水底鑽出來。
從水底鑽出來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感覺從來沒有出過錯,待她跳上了岸,一個隐在樹叢裏的影子出現在她面前。
“誰?”反射、性地環住自己的身子。
暗怪自己在水裏呆久了,忽略了水面上情況,若是方才那一幕讓别人知道……
那……
“本宮無意冒犯,隻是剛好出來散步,聽到這邊有聲響,就特意來看一下罷了。”拓跋清陽獨自一個人走了過來。
南宮凰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确認對方并不像是撒謊之後,冷下臉來。“是麽?太子殿下的興緻未免也太好了,散步居然也能散到我這個院子來。”
散步是借口,想來找她才是真吧!
面對南宮凰冷聲質問,拓跋清陽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能有幸見到美人出浴圖,哪怕對方再惡言相向,他也不會計較。
今日在大街上見過她一眼,就再也沒辦法忘記她的臉,還有她柔軟的身段,特有馨香亦一直在他心裏留戀。
得知她就是南宮凰時,心裏的那一刻似乎被填滿了一般。
雖然他已經有了幾任側妃,侍妾無數,但卻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她。
甚至連南宮玉也無法與她相比。
即使知道她就是讓應富遊街的始作俑者,也不有損她在他心裏的一分一毫形象。
“現在如此寒冷,可莫要感染了風寒。”拓跋清陽的視線不離她的身子。
南宮凰冷哼道:“這就不需要太子殿下關心了,太子殿下還是把這些關心的話,留給南宮玉吧!”
想必南宮玉聽了定然會歡喜得,恨不得再感染重些風寒。
這話落在拓跋清陽耳中卻以爲她在爲自己吃醋。
定然是如此的,她定然是聽到了風聲,自己要立玉兒爲妃,所以見了自己才對自己愛理不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這一招欲擒故縱深得他心。
“本宮一直視玉兒不過爲妹妹,我母後甚是喜歡玉兒,一直想要認她爲義女。”
南宮凰沒想到自己的态度,居然能讓對方想得如此遠。
她簡直想大笑三聲!
視線落到院子大門處,低下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昏暗朦胧的月亮,像被蒙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讓這個夜色更加神秘,增添了幾分旖旎。
南宮凰主動走近拓跋清陽,用帶着些微委屈的語氣道:“太子又何需向我解釋這些?太子想立南宮玉爲妃,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了。”
“再說,我隻不過是人人都唾棄的廢物,太子還是早些離開這裏吧!免得讓人見着了,又該起什麽不該起的謠言了。”
南宮凰緊了緊自己的身子,默默地往前走。
拓跋清陽看着單薄離去、有些孤寂的身影,想也不想就沖了上去,一把将她拉住。
“本宮不在乎什麽謠言,隻要你願意,太子妃之位就是你的。”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她聽得真切。
她有些錯愕地擡起頭,有些不可置信。
呆呆地看着她被拓跋清陽緊緊拉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