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聽話地坐了下來。
“聽過應富這個人嗎?”南宮凰打量了一下少年,然後才開始問道。
少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知道!可是知道得不多。”
應富以前是應春院裏頭的常客,隻不過他也是因爲逼不得已才被賣身到這兒來的,才來了這兒幾個月,因爲總被嫌笨手笨腳的,很多人也不樂意跟他講話。
所以他聽到的也不多。
“聽說他經常來你們這兒,一來就是三四天?”
“是!每次他來應春院,都會叫上三姑娘陪着。”三姑娘是應春院裏有名的頭牌之一,人長得雖不算國色天香,可也算是風情萬種的,善解人意。
若不然,應富也不會每次來這裏,都在她那裏逗留三四天。
“哦?看來這個三姑娘可是有什麽特别之處?”南宮凰不經意地道。
少年想了好一會兒才道:“聽說三姑娘,不僅琴撫得好,連舞技更是好得不得了。”
“三姑娘的廂房在何處?”
今日她來,最主要的是來找應富的。
少年摸不清她的目的,支支吾吾的,半天就是不肯答話。
南宮凰掃了他一眼。“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給我砸了這裏!”
十幾個勁衣男子就開始打砸裏面的桌椅,還有茶盞。
“呯呯嘭嘭”鬧大了極大的聲響,途經房間外面的人都忍不住往裏頭探頭。
“咣當!”房間的門被徹底砸碎。
“赫……”站在房間門口的人都吓得吸了口氣,呆呆地望着裏面被砸得淩亂不堪亂糟糟的房間。
很快就有人通知了老鸨。
老鸨抖着她的身子,上氣不接下氣,扒開人群,十分艱難才闖進房間裏。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是來鬧事的,可沒想到她壓根沒有想到,對方給她喘氣的時間都不給。
“這位小姐,可是南生惹您不開心了?”老鸨陪着笑道。
忍住去看那些被摔碎的物什,即使不看,心裏想着也是極其肉疼的。
南生就是方才那位少年,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這樣将這位年紀尚幼的小姐惹怒了。
也無法相信,對方就這麽輕易地發起火來。
南宮凰不語,看着一屋子的狼藉,輕笑道:“多少損失你呆會兒去南宮将軍府拿。”
老鸨還沒從南宮将軍府這句話裏頭回過神來,又見一個勁衣男子從門外進來。
“主人,人已經找到了。”
南宮凰不理那個躲在一旁在發抖的南生,跟随着勁衣男子一起出去。
老鸨也趕緊跟上。
來到大廳中,大廳裏此刻也是一片混亂。
所有人都圍在大廳的中央處,說說笑笑,像在議論着什麽。
老鸨頓時覺得不妙,可她也隻能跟在南宮凰一行人的後面走,因爲她根本就沒辦法擠到前面去。
一個赤果、身形圓潤的男人躺在大廳處,一動也不動,偶爾還發出呼噜聲。
一看就知道這是睡死了。
這麽多雙眼睛盯着他,他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