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比起先前,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看這嬌俏靈動的少女,哪裏是小時候那個長得圓圓潤潤的南宮凰?
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看她這模樣,何止是十八變?簡直說是二十八變都不爲過。
“既然府尹大人都已經在候着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那抵住衙差腰間的男子這才收回動作。
用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那衙差,那衙差頓時打了個冷顫,趕緊跟着後來的衙差一起進去了。
現任京城的府尹,這七年來并沒有換過人選,依舊還是當初那個。
府尹是被方才震天響的鼓聲吵醒的。
他當了這麽多年的京府尹,這些事他心裏還是通曉的,雖然還未到他執勤的時辰,可這是什麽地方?
天子腳下!
就意味着來的人随時都可能是皇親國戚,自己這個五品的小官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因爲有這些心眼,所以即使他被吵醒了,也隻得忍着怒火,擺正他威嚴的臉,整裝以待、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人,人帶來了。”
兩個官差後面跟着幾個人,不!具體來說是一群人。
最後面的是十幾個烏泱泱的黑衣人,長得又高又壯,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
爲首的卻是一名少女,這名少女看着就非富即貴,非常眼生,并不像是京城裏的官家小姐,若是官家小姐,那他一定多多少少都認識一些。
即使不認識人,也知道他們家仆的裝扮。
可這些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于是他一拍驚堂木,喝道:“可是你們擊的鼓?”
“回大人,正是我們擊的鼓!”被擋住視線的蘭君從後面走到公堂的前面。
這個人?怎麽看着有些眼熟?
一時之間,府尹也想不出來,好似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南宮凰見他這副樣子,直直地越過官差,走到府尹的面前。
“才不過幾年,大人是不認識我了麽?”
七年前,她可就是在這裏被唐洪觀帶走的,也是南宮凡震親自開的口。
而府尹卻是這一切的見證人。
這熟悉的聲音。
“你是?”腦海中閃過一些記憶,卻是快得連他都來不及捕捉。
“大人果真是貴人多忘事!七年前的事,你就已經記不住了,想來大人也是老了。”
府尹望向南宮凰,對上她的眼睛。
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敢置信:“你是南宮大小姐?”
可不是麽?他就怎麽覺得這個眼神這麽眼熟呢!還有方才那個女的,不就是當初南宮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女婢嗎?
“你不是……”
南宮凰眸眼一轉,輕輕笑道:“不是怎樣?大人是想問我當年成了南宮府的棄子,被唐将軍帶走了,從此消聲匿迹,就死了對麽?”
府尹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隻不過确實,當初看兩位将軍的樣子,是如此的憤怒。
甚至南宮将軍當場就讓唐将軍将她帶走,任由唐洪觀将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