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拓跋軒轅卻在此時進京?
一般來說,他們若沒有皇帝的召見,是不能私自進京的。
看他那光明正大的樣子,怕是得了皇帝的召見了。
隻是近日她卻沒有聽到任何足以能讓拓跋軒轅回京的消息,等等……上一世她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最近幾年能發生的大事,就隻有一件。
那就是太子之位冊封,難道就因爲自己的重生,也改變了這些事件發生的軌迹?
最後衙差就将南宮凰她們帶回了府尹,畢竟兩位都是将軍裏頭的人,他們可不敢随意怠慢,隻能留着讓府尹去頭疼了。
唐有宗是被擡去的,後面跟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自然拓跋軒轅李文思也少不得跟了上去。
京城府尹早早就接了信兒,候在府衙裏頭了。
他此刻隻恨自己今早出門時沒有看黃曆,要不然怎麽會遇到這種糟心的事?
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清咳一聲。“堂下何人?”
南宮凰站在大堂的中央,在她的身邊,正是已經暈厥過去、躺在冷硬床闆上的唐有宗。
那床闆也是衙差出去好不容易找來的。
“南宮凰!”南宮凰一點要跪下的意思也沒有。
并不是她不想跪,而是她根本就不需要跪。
府尹點點頭,再看了一眼沒有聲響的唐将軍之子唐有宗,搖搖頭。
“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誰報的案?”作爲當事人的兩個人,南宮凰年紀小自然不會報官,另一個當事人唐有宗都已經躺着動也動不了,自然也不可能會報官。
“大人,是在下報的案。”李文思站了出來,對着府尹鞠躬行了個禮。
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府尹摸了摸剛蓄的青須,沉吟了一會兒,招來就近的衙差,低頭小聲地吩咐了幾句,那衙差會意,然後就離開了。
南宮凰哪裏不知道?他這是叫人去請她的父親與唐洪觀去了。
看來這個府尹她也不能小看了才是,現在隻有身爲武将的唐洪觀與她父親南宮凡震尚未站隊,而他現在則想借着自己與唐有宗的事鬧大,更加惡化南宮府與唐府的矛盾。
不用說,這樣做不單隻讓他們的關系越來越僵,他們之間鬧大了之後,必定有一方會忍不住借着這次冊封大典,迅速投靠太子。
會這樣做的人,隻有大皇子一派無疑。
沒想到拓跋清陽的手居然伸到皇帝的眼皮底下。
身在京城,沒有什麽東西能逃得過皇帝的眼睛,若不是皇帝不在意,那就是根本就任他爲所欲爲了。
若是前者,那拓跋清陽根本就毋須擔心他的前程。
但若是後者,最後能坐上皇位的,就未必是他拓跋清陽,指不定最後拉他下馬的,會是皇帝。
膽敢在皇帝壯年時就行事如此大膽?皇帝真的能受得了嗎?
千百年來,沒有哪一位皇帝是不忌諱年老,經曆生老病死的,哪一位不是想着能長命百歲,坐擁他們得來的江山數萬年?